他頭皮發麻，聲音變了調，厲聲吼道，“你想干什么？你這個瘋子，你不得好死！”
“你，你你快放了小魚，她會死的。”
“我求求你，快把籠子打開！打開啊！！！”
周祁山看到他如此慌亂的樣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想不想親眼看到這些老鼠，活生生吃掉她？”
“不，不要。”
他陷入巨大的恐懼中，沖到籠子前，多么希望自己能有什么縮骨功，能進去把這些惡心的臟東西都趕走。
可惜，他只是個凡人。
他拼了命的往里面伸長手，卻離小魚始終有著一段距離。
而籠子里的老鼠，在圍著小魚嗅了幾圈后，張開嘴巴對著她傷口潰爛部分，咬了下去。
“啊。”
昏迷中的小魚，頓時爆發出一聲凄厲慘叫。
她被痛醒了，迷迷糊糊中睜開眼睛。
害怕無助的往后退縮，“不要過來，不要吃我。”
“小魚。”他哽咽著看向她。
這一刻，他想殺了周祁山。
可惜，他還小，根本不是一個壯年男子的對手。
而且就算殺了周祁山，他手上沒有打開籠子的鑰匙，也沒用。
小魚還在慘叫。
“不要過來！”
“不要吃我，我的肉不好吃。”
“啊......好......疼......”
“小九哥哥，快來救我。”
他崩潰了。
臉上全是眼淚鼻涕。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
他猛地轉過身，跪在周祁山跟前，一下、兩下、三下......不停的磕頭，直到額頭上全是血。
血跡順著鼻尖滴落在他跪著的這片黃泥地上。
聲音巍巍顫顫，卻堅定，“只要你放了小魚，我愿意幫你再拐個男孩子過來。”
那一天，似乎格外長。
小魚被放出來后，傷口感染，身體情況更加糟糕。
周祁山只給了他兩個小時。
如果他兩個小時之內沒回來，或者沒完成目標，周祁山會如法炮制的折磨小魚。
為了防止他中途報警，周祁山還在他身上安裝了竊聽器，密切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他沒辦法。
只能照做！
如果他能夠狠心點，就應該趁著那次機會逃走，可是他放不下小魚，也絕對不會放任小魚一個人置身危險中。
他擔心小魚的傷口，所以先去了藥店。
但是，他一分錢都沒有，只能趁著店員不注意時去偷。
誰知被發現了。
“小小年紀不學好，竟然偷東西，你父母呢？”
“把東西交出來！”
他被逼到角落。
彼時的他，還很瘦小。
望著眼前身形高大的店員，只知道縮著腦袋，不敢直視。
就在氣氛變得劍拔弩張時，有個和他年紀相仿的男孩，從人群中走出來。
“他的錢，我來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