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月掩唇,笑得矯揉造作,“我們女人的手如此嬌貴,怎么能剝這些腥物呢。小時候在家里,一直都是爸爸給我剝,嫁給建國后,就換成他給我剝。我都習慣了!”

    看著這一幕,喬戀就情不自禁想起喬建國當年對葉雅琴的背叛,恨不得這就沖上前,撕爛這對狗男女的臉。

    “啊切。”葛月突然打了個噴嚏。

    喬建國貼心的遞上紙巾,噓寒問暖,“是不是穿得太少,所以凍到了?”

    葛月確實穿得少。

    一條抹胸禮服,外加皮草大衣。

    但放眼望去,哪家的貴太太貴夫人不是這樣穿的?

    這是宴會,總不能直接穿著秋衣秋褲來吧。

    葛月最在乎這些表面虛功夫,拿紙巾小心翼翼的拭去鼻涕,就怕把妝給擦壞了。

    “有暖氣怕什么,我沒事。”

    她攏了攏皮草大衣,這時才發現身邊的喬芷珊不見了,嘀咕道,“芷珊呢?”

    但并沒有太放在心上,年輕人參加這種傳統宴會肯定坐不住,她只當女兒是出去散步透氣去了。

    喬戀趁著葛月不注意時,快步上了二樓。

    葉家很大,客臥的數量也很多。

    喬戀不想被人發現,下意識的往走廊盡頭走去,特地挑了間最隱蔽的。

    門把手一擰就開了。

    喬戀沒細想,直接大步走進去。

    正要松口氣,感覺撲頭蓋臉而來的冷氣壓,瞬間僵硬在原地。

    距離她兩步之遠的位置,墨時謙脫了上衣,光著膀子坐在床沿,身上褪下來的襯衣、領帶、西裝外套,隨意丟棄在一旁的木地板上。

    喬戀眨了眨眼。

    足足有三四秒鐘的安靜。

    然后尷尬的訕笑,腳步往后倒退,“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你在這里,你繼續,我馬上就走。”

    墨時謙未動。

    后背隱約有些傷口,但不深,都是些表面的小傷。

    他在等厲慎行給自己送藥和衣服,卻沒想到等來了這個女人。

    剛才在門口,遠遠看到她從臺階上摔下,那個瞬間,他腦海里一片混沌,幾乎是出于本能的沖了過去。

    把她擁入懷中的滋味,很美好,即便短暫,卻讓他跟上癮了一般,總是想著一碰再碰。

    此刻,看到她進來,墨時謙喉管滾了一滾,按壓住所有異樣情愫,只當自己在跟一個陌生人說話。

    “你不好好參加宴會,上來干什么?”

    喬戀當然不可能把前因后果告訴他,含糊回道,“樓下人太多,我想清靜一下。”

    他們之間,好像也沒什么可聊的。

    喬戀想到他先前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就覺得如硬在喉般難受。

    他都要和曲今瑤在一起了,自己確實不該總在他面前晃悠。

    成年人,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喬戀不再多說什么,轉身,把手放在門把手上。

    就在即將擰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暈眩侵襲大腦,她順著門板無力滑落下來。

    墨時謙看到她那么果斷干脆的轉身,眉宇間不由蒙上一層陰霾,緊接著,又看到她毫無征兆的暈倒,漆黑瞳仁閃過一絲慌張,立即站起來。

    言不由衷的厲聲道,“喬戀,你又在搞什么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