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像。”
他輕扯嘴角,算是給出了中肯的評價。
秦洲在一旁說道,“墨總,應該是非常像,特別像,無與倫比的像,您用一個‘挺’字,這不是在質疑喬小姐的專業水準嗎。”
墨時謙沒有理會秦洲,目光仍然一動不動停留在喬戀身上。
“外面下雪了,烏龜山山上的雪,應該會比城市里下的更大,你臉上的妝防水嗎?”
喬戀沒想到他一個大男人如此細致入微。
當著大家的面,直接走到旁邊的衛生間,掬了一捧水潑到臉上,然后拿起紙巾擦拭。
“我用的都是特殊材料,只有專門的卸妝工具才能清理干凈,只要不去用力磨蹭,普通雪水根本融化不了。”
“這就好。”墨時謙抬起手腕上名貴的華表看了眼時間。
“我們出發吧。”
留下兩個人照看司城,剩下的人,全都跟著他們走。
前往烏龜山的一路上,墨時謙和喬戀各坐兩邊,不說話。
唯有車輪碾過石子的震蕩感,和樹林間不時傳來的鳥雀聲,充盈在狹小的車廂內。
不知道開到哪里,喬戀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雪。
果真如同墨時謙所說,烏龜山上的雪,比起城市里要大很多。
她真正見識到了,什么叫做鵝毛大雪。
雙手緊張的攪在一起,她猶豫了好幾分鐘,終于鼓起勇氣,側過身子對墨時謙說道,“如果這次,我遇到什么意外,年年和月月就拜托你照顧了。”
她根本不敢直視墨時謙,眼神恍惚不定,時而往他臉上短暫一瞥,時而故作輕松的看向窗外。
“一下子憑空多出兩個孩子,我知道是很荒謬,如果你,或者你的家人,有任何疑慮,都可以帶著孩子們去醫院做親子鑒定。”
“我不求,你給他們跟墨羽一樣的待遇,只求他們往后余生健康順遂平安快樂。”
“年年他很皮實,跟墨羽完全是不同的性格,月月她雖然是妹妹,但反而乖巧懂事......”
她碎碎念,說了很多話,一開口,就沒完沒了。
可從始至終,墨時謙都沒有接話。
只是一雙深如寒潭的雙眸,靜靜盯著她看。
“說完了?”
喬戀猝不及防中,對上他充滿危險氣息的眼神,不由愣了一下。
她能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熱氣騰騰的怒火,仿佛,在下一秒鐘,就會撲上來掐死自己似的。
“你這是在交代遺言?”
墨時謙坐在原位沒動,但撲面而來的壓迫性,讓喬戀有種被他桎梏在墻角的錯覺。
“這事兒完了之后,你得一五一十,把自己如何懷上我的孩子,如何瞞天過海在y國待了這么多年,如何欺我騙我詐我的犯罪經過,全都仔仔細細說來,你不能逃,就算逃到天涯海角,逃到陰曹地府,我都會親手把你給抓出來!明白嗎?”
喬戀覺得喉口一窒,說不出話來。
墨時謙煩躁的扯了扯領口,疏忽間,猛地抓住她放在坐墊上的左手,冷喝,“我問你,明白了沒有?”
喬戀木訥的點頭,“明白了。”
“聽明白了就好。”墨時謙松開她的手。
然而,不過短短幾秒鐘時間的相握,她的手背上卻全是汗意。
是他的。
喬戀怔忪的望向他,眼眶莫名變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