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老夫人顫著嗓音問道,“年年,難道你先前來過墨家?”

    年年也不再賣關子,點了點頭,爽快的說道,“是啊。”

    小家伙聲音清脆,面對眾人絲毫不怯場,跟竹筒倒豆子般,“我和墨魚仔調換過好幾次呢,我也見過太奶奶您好幾次呢。”

    “第一次是太奶奶您壽宴的時候,您讓我在親朋好友面前彈鋼琴,我哪會這玩意兒,就急中生智吃了許多芒果。”

    “第二次好像是太奶奶您帶了好幾個閨蜜回家,考我古詩,我靈機一動,就念了一些打油詩。”

    “第三次是墨魚仔被下毒,我為了幫他查出真相,又換了一次。”

    “其他的沒了吧?”年年煞有其事的摸著下巴仔細思索,“我和太奶奶您應該就見過這四次面。”

    墨時謙面色平靜,畢竟已經提前從喬戀那里得知了這些事情。

    但墨老夫人和黎敏珠就顯得非常不淡定了。

    尤其是墨老夫人激動的兩眼一翻,又差點暈過去。

    黎敏珠連忙掐住她人中。

    好不容易緩過來后,墨老夫人伸出手指,巍巍顫顫的指著年年,“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完整的一句話來。

    年年乖巧的湊上前,問道,“太奶奶,您到底想說什么?”

    墨老夫人又是想生氣又是想笑的,猛地拍了下年年的手背,大聲道,“你啊,以后可不能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明知自己對芒果過敏,還吃那么多,你是想上天啊?”

    年年被拍疼,眼角擠出兩滴眼淚。

    墨老夫人說完,有點喘不上來,黎敏珠忙著給她老人家順氣。

    黎敏珠想到什么,扭過頭詫異的問道,“前陣子,小羽被張嬸下毒,在醫院里住了好幾天,那時你們倆也調換了?”

    墨老夫人喘著氣,接過話茬說道,“這還用說嗎?前面幾天跟悶葫蘆似的肯定是小羽,最后一天鬼機靈的那個肯定就是這個臭小子,還念了一首詩,如果有來世,我愿意成為一陣風,一朵云,一棵樹忒長的那個。”

    年年不好意思的縮了縮脖子。

    經墨老夫人這么一說,黎敏珠這才慢半拍的恍然大悟。

    如今想來,兩個孩子性格迥然不同,當時怎么就沒發現呢?

    果真是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

    黎敏珠贊道,“想不到,我們這么多大人,還抵不過你一個小毛頭。你是怎么發現不對勁的?”

    年年看向喬戀,“其實,是媽咪率先發現的。”

    聞言,眾人皆是一怔。

    年年朗朗大聲說道,“是媽咪在墨魚喝剩下的雞湯里面發現了秋水仙堿,猜測有人指使張嬸下毒,因為墨魚和張嬸好,怕墨魚狠不下心,所以我才主動提出調換。”

    年年這樣一說,墨老夫人和黎敏珠不由對喬戀刮目相看,就連墨時謙都稍稍驚住了。

    連他一個曾經學過醫的高材生都沒注意到,喬戀竟懂得這么多。

    提起張嬸,墨老夫人難免憤憤不平的抱怨,“張嬸在我們墨家干了幾十年,我真是沒想到,她居然能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來,小羽可是她一手帶大的呀,她怎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