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她,不該問這種愚蠢的問題。

    可她就是忍不住,忍不住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秦洲怔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

    曲今瑤的眼眶變得越來越紅,直到最后滾落下幾滴淚水,遮掩不住的失望像潮水般湮沒了她,“告訴我答案,我要聽實話。”

    秦洲嘆氣,“曲小姐,您這又是何必呢。”

    “告訴我答案!”曲今瑤猛地低吼出聲,她一把掀開被子,赤腳踩在冰冷的瓷磚地面上,朝秦洲走去。

    “是他自己不想來,還是喬戀攔住他不讓他來?”

    “曲小姐。”秦洲放低聲音,“有些話忠言逆耳,但我還是想說。”

    “放手吧!您這樣演戲,只會適得其反,讓墨總更加排斥你。”

    秦洲看向曲今瑤的手腕,“割腕自殺這種小把戲,在過去,不知有多少女人也試過,我只能說曲小姐您見識還不夠廣,就算想脅迫墨總,好歹換個新奇點的法子。”

    “你。”曲今瑤沒想到秦洲區區一個秘書而已,都能一眼看穿,頓時語塞。

    小夢慫得縮在角落,不敢說話。

    空氣有幾秒鐘的停頓。

    秦洲拖了條椅子,坐下,看向窗外,“今天,派我來是墨總的意思。墨總為什么不想過來,您是個聰明人,應該都明白。”

    “倘若,您對墨總,沒存在什么齷齪心思,就算墨總人在國外,也會馬上趕回來。因為在墨總心目中,您就跟他妹妹一樣,是親人,是這輩子要去保護的人。”

    “妹妹。”曲今瑤呢喃著這兩個字。

    她搖著頭,“我才不想做他的妹妹,而且,而且他親口在我媽面前承諾,說會娶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怎么能出爾反爾。”

    “曲小姐,我勸你見好就收!”秦洲見曲今瑤軟硬不吃,也漸漸失去耐心,聲音凌厲起來。

    “說句難聽的,您母親不過是仗著自己快要死了,對咱們墨總進行道德綁架而已。”

    秦洲跟隨墨時謙多年,知道墨時謙和薄夜白之間的事情,也知道墨時謙對曲今瑤對曲母有多么內疚自責。

    正所謂旁觀者清,有些話,他早就想對曲今瑤說了。

    “墨總對您有沒有男女之情,您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嘛?”

    這句質問,讓曲今瑤臉色煞白。

    她的心房,仿佛遭到重擊,嘴唇巍巍顫顫的說不出話來。

    秦洲也不想逼得太緊,逐漸將聲音放緩,“把墨總惹毛了,對您有什么好處?”

    “墨總現在是念著與你哥哥過去的情誼,才把您當妹妹看待,但如果,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得寸進尺,墨總他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

    “您想想看,自從把您從白鹿鎮接回來以后,您犯了多少次過錯,犯了多少次大忌?光是謀害墨羽小少爺這一條,您就占了兩次。換做是其他人,以墨總的脾性,恐怕早就丟進太平洋喂魚去了,之所以一直原諒,都是看在你哥哥的面子上。”

    曲今瑤不說話,秦洲繼續說道。

    “墨總對您算是仁至義盡,娛樂圈從來都不缺年輕貌美的女孩子,說實話,您的條件只能算一般,如果不是墨總幫您,您能有這么多的資源?能在圈子里橫著走還不被那些資方大佬潛規則?”

    “您現在,要名氣有名氣,要錢有錢,有房有車有資產,這些難道還不能夠填滿你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