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從頭到腳的打量了喬戀好幾遍,見她長得確實比自己漂亮,氣得不行,眼神跟刀子一樣。

    陰陽怪氣的說道,“野雞就是野雞,就算飛上枝頭也變不成鳳凰。呵,這種手串,路邊攤賣五毛錢都沒人要,你卻把它當成寶貝似的戴著,丟不丟人?”

    喬戀唇角微勾,心情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我戴什么首飾,關你們什么事?”

    李詩輕蔑的笑出聲,“確實不關我什么事,我就是想好心提醒你一句而已,趁著賓客們還沒有全部到場,趕緊把這種上不得臺面的手串取下來,到時候,丟的可是你們顧家的臉。”

    沈如意和李詩的聲音,都不算輕。

    這樣一鬧,周圍原本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聊天的賓客們,瞬間朝她們這邊投去好奇的目光。

    喬戀穿著一身抹胸黑裙,戴在手腕上紅色手串,與黑色形成視覺上的色彩反差,一下子就被所有人都看到了。

    當即,有人在旁邊附和道,“好歹是顧家剛認回來的千金,身價不菲,怎么戴這種東西?”

    “破破爛爛的,就算掉在地上,都沒人撿。”

    “聽說這個喬戀,以前一直生活在鄉下,應該是過慣了勤儉節約的苦日子,一時間還沒習慣這富人家的生活吧。”

    “平時勤儉節約,不失為一件好事,但今晚是什么場合?”

    “穿著高定的禮服,卻搭配如此寒酸的首飾,嘖嘖,真是笑掉人大牙。”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有些人忌憚顧家墨家,還會刻意壓低著音量,但有些人與沈李兩家交好,或者是嫉妒喬戀者,正好落井下石,站出來奚落諷刺。

    顧佳期因為今晚的禮服裙擺實在是太長,走的極其緩慢,她隱隱聽到‘手串’二字,心中感到有些疑惑,于是加快了步伐。

    誰知剛走出幾步,就被人叫住。

    喬戀看到顧佳期往這邊走來,不急不緩的開口。

    “我這條手串,看起來是普普通通,但其實大有來頭呢。”

    “什么來頭?”沈如意不屑的又是瓢嘴又是翻眼皮。

    “橫看豎看都很普通,還能變出花來?你啊,就不要嘴硬了,趕緊摘掉吧。免得被顧總顧夫人看到,還要怪你給顧家丟臉呢。”

    不管沈如意和李詩怎么擠兌,喬戀的臉上都始終保持著落落大方的微笑,仿佛根本沒聽明白她們的明嘲暗諷似的。

    “你們不要胡說,這條手串是國清寺方丈大師開過光的。雖然不值多少錢,但意義深重。”

    喬戀看到顧佳期快要走近,眸底深處閃過一道狡黠。

    “什么?”李詩毫不留情面的戳穿她。

    “笑死人了,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沒見過世面嗎?還國清寺方丈大師開過光?你怎么不上天呢。我媽每年都要進供好幾百萬的香火錢給國清寺,寺廟里確實有對外售賣的手串,但根本不是這個樣子的,不管是織法還是所用的材料,都要比你這個精致許多。”

    李詩此言一出,其他人有熟悉這一塊的也紛紛發表意見,直言喬戀手上這串是假的,只是平平無奇的路邊攤而已。

    喬戀低下頭,默不作聲。

    沈如意笑了,“現在無話可說了?”

    過了一會,喬戀突然抬起頭,看向已經走到人群中央的顧佳期。

    “她們說的都是真的?”

    顧佳期有點懵逼,“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