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她被周祁山拐走,他得知后,傷心不已,只能看著自己送給他的雙魚手鏈睹物思人。
再有了后來因為雙魚手鏈而牽扯出的一系列事情。牽扯出曲今瑤,牽扯出他們多年前在酒店的荒唐一夜......
命運,就像一個充滿磁力的鎖扣,將他們兩個人牢牢的吸在一起,不可分離。
說起來,她還挺感動的,沒想到墨時謙這個人對朋友如此講義氣。
“怎么可能!”阮素卻開口說道,直接打斷了喬戀的思緒。
“墨家是什么頂級家庭?那可是最最最金字塔尖的,我們家當時很窮,你親生父親只是一名普通的工人而已。”
一提到亡夫,阮素的神情就格外黯淡,也道出了當今社會的現實,“富人家的子女結交朋友,是講究門當戶對的。戀戀,你肯定是記錯了。說句難聽的,以我們家當年的經濟條件,你就算是給墨時謙提鞋都不配的。又怎么會接觸得到這個圈子?”
阮素這么說,喬戀也不與她爭辯。
她猜測,當時墨時謙找她玩,肯定是瞞著墨家人,而她這邊,也瞞著自己的家人,所以阮素不知情也是情有可原。
此時,人行道上的綠燈又亮了,喬戀勾住阮素的手臂,“媽,我們過去吧。”
這次阮素沒有停留,和喬戀一起并肩穿過斑馬線。
阮素把喬戀送到顧氏集團樓下,笑容可掬,“那你趕緊回去上班吧,媽媽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喬戀點了點頭,目送阮素上車離開后,才緩慢轉身。
淺灰色的大理石地面,被拖得一塵不染,喬戀朝入口電梯走去,走到電梯前停了下來,看著顯示屏上不斷跳動的數字,眼神有些癡傻的呆住。
某個瞬間,她感覺自己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拽進了深淵里。
那深淵很黑,很暗,看不到盡頭。
她失去平衡的往下墜落,掙扎間,雙手似乎抓住了什么。
腦子里,有荒唐的想法一閃而過。
但很快就被她否決。
“不可能。”
喬戀囁嚅,“不會是墨時謙,我記得自己問過管家,管家說周祁山犯案的那年夏天,墨時謙一直在家里做功課......那會兒墨彥文還在世,對他管教極嚴,別說是出去旅游了,就連大門都不準邁出去。”
“周祁山帶著孩子們四處周轉,跨時長達幾個月之久......不會是他......他不可能是小九......不可能是那個想不開想要跳河自殺的小哥哥......更不可能是那第十二個受害者......因為,他沒有那個時間......”
“他是金光閃閃的墨家少爺,一直以來都是。”
“我為什么會突然把墨時謙和‘他們’聯系在一起,太荒謬,太離譜。”
目前來看,只有一條線索是重疊的。
那就是——
墨時謙自稱當時他心情不好,是她安慰紓解了他。
而根據阮素描述,她失蹤那天,看到橋邊站著一個想要輕生的小哥哥,于是多管閑事的上前。
正是因為這點,她才情不自禁的往那方面去想。
但仔細思索,墨時謙一個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少爺,偶爾學習壓力大心情煩躁郁悶,出去散散心,不是挺正常的?還不至于到想不開的地步吧。
所以,他誰也不是。
喬戀喃喃自語,分析剖解著這些,過了一會兒,電梯門打開,她呼了口氣,拍了拍僵麻的臉蛋,抬步走進去。
接下來的幾天,一直風平浪靜。
馮菊母子的死,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