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期不耐煩的，揮開她的手，“給我滾。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我輸了，輸得徹徹底底，說吧，你們想怎么處置我？”
喬戀拍了拍手，緩緩站起來，“你是顧叔叔和媽媽養大的，如何處置，交給他們來定奪。”
說著，喬戀退到阮素身邊。
阮素的臉色還很蒼白，沒有因為休息了幾分鐘，而恢復半點血色，她半倚在喬戀身上，目光充滿憂傷的看向顧佳期。
“佳期，我承認，你小時候，我對你的關心還不夠......說實話，嫁進顧家的前十年，我都心不在焉......不止是對你，對景同也是如此......因為我始終想著我丟掉的女兒，想著我失去的丈夫和兒子......”
“你剛才說的那些事情，我現在驚奇的發現，我竟然都還記得......”
“你讀幼兒園時，有一次放學回家，背著小書包興致勃勃的跑到我跟前，讓我陪你做手工，當你從書包里拿出那些剪紙和小工具時，我一下子想到了悅悅......所以，我才會拒絕你......”
“還有親子閱讀也一樣，這些都是曾經，我陪著悅悅一起做過的事情......我接受不了悅悅的失蹤，也接受不了和另外一個孩子重復做這些事情......往事點點滴滴浮上心頭，是最痛苦最難受的......”
“我沒想到，你會這么敏感，因為小時候的這些，而記恨我到現在......在這里，我向你說一聲對不起。”
“但是......咳咳咳......”阮素說到這里，劇烈的咳嗽了幾聲，臉色被嗆的通紅。
“但是這些，都不是你可以犯錯的理由。”
顧佳期睜大眼眶，淚水一滴一滴順勢落下，“現在打感情牌，晚了！你是真心想對我說對不起嗎？行刑前的抱歉，何其諷刺。”
“咳咳咳。”阮素捂著嘴，“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對付戀戀，她是我失而復得的女兒，我對她，自然是不一樣的。還有——”
突然，“嗤”的一聲。
阮素噴了滿口鮮血出來。
見狀，顧景同和喬戀頓時慌了。
“媽。”
“素素。”
兩人雙雙抱住阮素搖搖欲墜的身體。
阮素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上沾染著不少血，“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侮辱我。你罵我前夫短命也就罷了，畢竟這是事實，可是，你怎么能侮辱我，說是我害死了他......我和他是結發夫妻，雖然日子并不富裕，但我很滿足......”
“素素，你不要再說了。”顧景同紅著眼睛，“你吐了好多血，別說話，我送你去醫院。”
“不，等我把話說完。”阮素強行支撐著身體，再次站了起來，面朝向顧佳期。
“你竟然拿我故去的亡夫和兒子說事，實在難以原諒。本來，我還想念在往日情分上，再多留你一些時日，再給你些錢，現在看來，都沒必要了。因為，佳期你啊，真正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