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扇憑白無故丟了,墨書畫武斷定論,此事跟顏六月脫不了干系。
仔仔細細,絞盡腦汁的回憶,無論是進酒樓時,或是醉酒前,那把折扇一直未曾離身,怎么可能丟了?
顏六月來過酒樓,又跟自己有蒂結,以她小雞肚腸,還能不借機使壞?…
這事經反復推敲,墨書畫篤定了,顏六月便是偷走折扇之人!
“找她去!”
一時沖動,新仇舊恨的驅使下,墨書畫帶著馬順來到了顏府。
太陽當空照,他倚靠在顏府不遠處的樹下,手里拿著一把新買的折扇,氣不順暢的使勁扇動。
“公子,咱是上門要家丁通稟,還是守株待兔?”馬順眼盯著顏府大門,不知接下來怎么弄。
墨書畫白了馬順一眼,有想法的道,“死等能等到?若她今日不出門,豈不是白等?…先等會兒,不出來便去要人告知。”
“哦。”馬順乖乖應聲。
這時候,秦賢因事出府,一眼看見了不遠處的墨書畫和馬順。
墨書畫和番青山刁難的事,他心存不滿,可這是顏府未來的二姑爺,不能得罪了。
再說了,買竹斗嘴這事也過去了。
“墨公子在此有何事?需進府喝杯茶么?”秦賢笑迎上前。
墨書畫扯犢子道,“不過是路過顏府,不勞費心。”
秦賢未知真假,心里裝著府里的事,匆匆告辭,“小的我還要去油紙傘鋪,恕不奉陪了!”
這秦賢前腳才離開,昭九后腳從府中出來了,她出門,是給顏六月買珠釵頭鳳。
望見墨書畫兩人的剎那間,臉色都變了。
小姐討厭的人,她也討厭!
就算一日墨書畫成了二姑爺,只要小姐不改態度,她便是一根筋的跟屁蟲。
馬順一見昭九,看出來了不歡迎的面相,他也氣鼓鼓的鼻孔朝天。
墨書畫朝昭九走過去,他不緊不慢的隨后。
“你跟你家小姐說聲,墨公子我有要事,必須當面一談。”墨書畫面對昭九,加重語氣,又添一句,“極為重要!”
昭九疑疑惑惑的樣,但還是順從又折回府,捎話給顏六月。
“小姐,奴婢看那墨公子一臉嚴肅,想來,說的事真的重要。”
顏六月端坐在窗前,聽完昭九說的,放下手中的書卷慢慢起身,“去會會他。”
墨書畫在府門外等了許久,心煩意亂的踱來踱去,嘀嘀咕咕道,“這女人出個門,怎磨磨嘰嘰?日后真要娶了她,倒了八輩子的霉…女人真麻煩…”
一抬眼,正對上顏六月清冷的眼,后面的話,不由自主吞咽下去了。
墨書畫看著她,像是看見了仇人,分外眼紅,“顏六月,我的美人折扇不見了,可是你偷了?”
“偷折扇?!”
顏六月和昭九一聽,同臉震驚。
“沒錯!本公子昨日在好酒酒樓喝多了,醒來時,折扇不見了…你去過酒樓,又和本公子不和,除了你,還能有誰?!”
墨書畫挺直了背脊梁,一雙眼審視著顏六月,似想把她看得透徹。
“墨書畫,你血口噴人!”顏六月怒不可遏。
長到這么大,從未被誣陷冤枉過,這可是頭一回,顏六月有個性的人,聽了這糟心事,脾氣不好也是無可指責。
墨書畫強硬道,“本公子是分析過才來對質,不可能隨便冤枉你!”
顏六月順了順氣,杏目圓睜,“那,有何證據?!”
這一問,還真把墨書畫難住了。
“書畫…”
此時,遠遠的,楊文才大喊著,疾步而來。
楊文才到了跟前,彎身喘了口氣,拉著墨書畫便往前走,“書,書畫,你折扇在我這兒。”
墨書畫驚愕站定,“怎在你手上?”
楊文才從衣袖中掏出美人折扇,遞到了墨書畫手上,一五一十的道來,“昨兒下午我去當鋪,我爹對我說,有位頭戴斗笠的客人來過,他拿出這把折扇要當銀子…我爹一看,熟悉不過,這可是你的折扇,怎到了那人手中…”
“對呀,是他偷了?!報官捉拿偷兒啊!”墨書畫忍不住插嘴,腦子還是帶點慒。
方才在顏六月面前,那叫一個義正言辭,此時,啪啪的打臉!
楊文才咽了下口水,接著又道,“我爹就問他,這折扇哪來的…那人說是地上拾到的。”
這到底是拾到的,還是偷的,還真不好說。
“我爹無話可說,只好當給了他十兩銀,心想,只要拿回了你的折扇,賠錢也認了。”楊文才說完,舒了一口氣。
整個事情經過是,楊文才昨兒先去了當鋪,他爹告知了折扇事,他跑去竹園給墨書畫送折扇,聽說來了酒樓喝酒。
于是呢,他又去了好酒酒樓,向店小二問明了情況,夜晚沒再去竹園,直到翌日又去了竹園,卻是完美錯過,聽聞墨書畫來顏府找顏六月算賬。
他又火急火燎的來了顏府,才有了這一幕。
墨書畫的關注點在當折扇的人身上,頭戴斗笠這特征,讓他想起了那位俠客。
莫非是他?…
楊文才見他怔怔的,伸出手在他眼尖晃了又晃,“你在想什么?”
墨書畫搖頭,“沒什么。”
“十兩銀,改日我給你爹還回去,可不能讓他老人家白出錢。”
楊文才爹一生節儉,省吃儉用的,哪怕如今有了城中獨家當鋪,過上了紅紅火火的好日子,也仍是珍惜每一分錢。
墨書畫的折扇回到手中,心中卻存了疑,那位俠客即便是拾到折扇,也該物歸原主才是,拿到當鋪實屬不厚道。
說實話,對這神秘之人,墨書畫心中,留下了太多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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