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書畫不在府中的日子,顏六月自得其樂,看看書寫寫字,彈彈琴賞賞花,別提多愜意了!
她端坐在雕花窗欞前,手握一本名為《小夫君》的書扎看得是津津有味,拍案叫絕。
“少夫人,有消息了…只是不知,這聽來的算壞消息還是好消息…”
出街回府的昭九進屋后,臉上寫著迷惑二字,似對聽來事無從判斷。
顏六月放下書扎,帶著滿滿的好奇,“說來聽聽。”
昭九放下顧慮,一五一十道,“奴婢街上買東西時,經過苑花樓。”
“聽苑花樓的姑娘們說,前幾日來了位異鄉少女,美不勝收…二姑爺,二姑爺出了大把的銀子贖回了她,成日帶在身邊…”
顏六月一聽,不同尋常的生了興趣問,“多大年紀,長得如何?”
昭九遲疑片刻,才道,“那小姑娘不過十三四歲,小了二姑爺兩歲,跟少夫人一樣美。”
顏六月聽了,抑制不住愉悅的笑道,“好好好…墨書畫帶了個小姑娘,過不了多久,我倆各自安好!”
昭九反射弧拉長,此時才反應過來,“少夫人這般高興,這算是好消息了。”
“當然是好消息!”
顏六月樂得五官飛舞,又問,“快說說,還有什么?”
昭九一笑,又一手消息報上,“奴婢經過茶樓時,偶然聽人說,今兒二姑爺跟那小姑娘茶樓上品茶,相談甚歡。”
顏六月微鎖著眉,沉吟片刻后,附耳昭九悄悄道,“你設法借兩套平常男布衫,兩頂斗笠,咱女扮男裝出府,上茶樓。”
昭九聽言,嚇了一大跳,天喲,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刺激!
“老爺夫人發現了怎么辦?咱主仆二人怎么出府?會不會一下子露了餡?…”
昭九膽小鬼一個,心里發慌七想八想,一連串的擔心。
顏六月笑了笑,拿食指輕戳一下她的額頭,“怕什么呀?一切有少夫人我擔著。”
昭九跟了顏六月許多年,對其了如指掌,自家小姐天生膽大包天,足智多謀,擔心是多余了。
她為自己打了打氣,府中找瘦小些的下人借了兩套男裝,好在那人也未細問。
顏六月和昭九換了松松垮垮的男裝,戴上了斗笠出府。
昭九因太過害怕,走路姿勢同手同腳,顏六月見了想笑又不能笑,強忍著笑小聲對她道,“自然一些,步子稍邁大點才像男人。”
“少夫人…”
“噓…”…
一時忘形,昭九順口溜出,顏六月打手勢噓了一聲。
“站住!”
府里巡邏打更的正好瞧見,覺著昭九舉止奇奇怪怪,叫住了兩人。
昭九仿佛被冰凍三尺,一動不動的,顏六月倒是鎮定自若,不慌不忙理了理衣衫。
因府里今日有花匠,水夫等亂七八糟外來人,兩人這身裝扮與外人一模一樣,想來是能瞞天過海。
“干什么的?”巡邏的人隨口一問。
顏六月沉住氣,憋著嗓音回,“植花的花匠。”
花園不在這邊,回答并不合理,巡邏人又疑問,“跑這么遠干嘛呢?”
顏六月急中生智答,“找茅房,迷了路。”
“快去干活!少磨嘰!”
一聲令下,顏六月和昭九大步往前走,直到安全出了府門,走遠一些,昭九才敢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娘吔,嚇死奴婢了!”昭九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兩人到了茶樓,顏六月大搖大擺在前,昭九畏畏縮縮在后,往里進。
“呃,二位爺留步,請問有銀子嘛?”店小二狗眼看人低,見顏六月兩人一身窮酸衣,毫不留情一把攔下。
顏六月默不作聲掏出了錢袋,在店小二眼尖晃的叮當響,那意思是你聽聽,有是沒有銀子?
一聽銀子碰撞的清脆聲,店小二立馬換了張臉,笑得沒鼻子沒眼,“二位爺,快里邊請!”
顏六月也不理他,徑直往包房那塊地走,聽著一間包房里似傳來了墨書畫的聲音,她沖店小二啞聲指了指隔壁的那間房。
“哦,敢情你二人是啞巴?”店小二摸了摸后腦勺自言,打開了包房門。
等上了茶水點心后,昭九將門栓插上了,坐下來才發現,一身的汗。
“鶯鶯妹妹,新衣裳還喜歡么?”
墨書畫帶秋鶯鶯買了新衣,才來茶樓歇坐一會兒,此時不由關心問了一句。
兩人朝夕相處幾日,己是親近了一步,稱呼上自然而然的改變了。
秋鶯鶯開心點頭,含了一絲嬌羞,“書畫哥哥一片心意,自是十分滿意。”
“不過,有一事,不知該不該問…”
墨書畫生得俊色且才華出眾,對秋鶯鶯也體貼入微,小姑娘悄然情竇初開。
只聽說墨書畫有妻,名叫顏六月,她心里不禁悵然若失。
“鶯鶯妹妹不管問什么,亦是坦誠相見。”
秋鶯鶯長得美艷,性子較之顏六月溫柔,墨書畫對她也暗生了好感。
秋鶯鶯柔情似水的眸子,大膽望著墨書畫,“我想知道,在書畫哥哥的心中,是誰最美?”
墨書畫一眼陷進去,連想也未想道,“那老丫頭哪能跟你比!只說這年歲,她大了我兩歲,而你小了我兩歲。”
“老丫頭?!”
隔壁豎耳偷聽的顏六月,聽了這老字,銀牙咬得咯咯作響。
昭九一臉震驚,為顏六月不平,“二姑爺他…”
顏六月伸手一把捂住她的嘴,平了平怒火中燒,暫且忍下了這口氣。
只聽墨書畫繼續損言,“那老丫頭替嫁不高興,我這被迫娶她也不高興…只等一日和離,一身輕松…”
“看來,這場不幸福的婚姻,書畫哥哥是打心底的不滿意…鶯鶯還小,可以慢慢的等哥哥。”
秋鶯鶯看到了希望,一臉憧憬未來。
“狗男女!”
顏六月氣壞了,在心里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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