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太南如愿以償進了墨府,想著許能見到顏六月,心里似照進了一縷陽光,無限溫暖燦爛。

  管事的看溫太南生得健壯,安排他在后廚做了水夫。

  府里有幾口老井,供水尚還充足,但注重保養的柳氏洗漱用的水,指定了泉山。

  泉山的水質天然渾成,甘甜可口,可外用也可食用。

  一年上頭,水夫可上泉山幾回,不用成日呆在府里,還能出門透透氣,算是謀了一件好差事。

  工錢一月一兩錢,養家糊口半月生活費是撈著了,墨府對下人們較良心,開的工錢也實誠。

  溫太南掙了錢還能見愛慕的人,真是夢里都要笑醒。

  晨時的陽光一絲暖,閑的沒事,顏六月坐在魚池旁的巖石上,靜靜的看著水中魚兒游來游去,昭九在她身后撐著油紙傘。

  “九兒,你上廚房拿些魚食來。”

  顏六月看魚兒水中吐水泡,只以為它們是餓了,想著拿魚食喂飽它們。

  昭九將油紙傘放下,往后廚方向行去。

  顏六月坐久了腰酸,站立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卻不料腳下絆了巖石一角,身體失了平衡,眼看要落入池中。

  突然一道身影閃電般飛來,一只有力的大手緊緊抓住了她的手,扯回岸時慣性使然,她跌入了那壯實的胸懷里。

  大自然的氣息撲面而來,男子漢身上特有的味道,沖擊力十分強烈。

  花容失色的顏六月滿面緋紅望向他,訝色道,“是你?”

  未想到,拾珠釵的少年近在眼前,是巧合還是天意?

  “是我,在下溫太南。”

  溫太南紅了臉,聞著女性身上特有的香味,不言而喻的歡喜。

  “好個水性楊花的顏六月,大白日撲在男人懷里,也不怕壞了我墨府的名聲…”

  “溫太南,臭小子你要臉不要臉?!敢動我墨書畫的妻子?!…”

  忽而,一陣罵罵咧咧之聲傳來,羞憤難當的墨書畫急步而來,手里還攥著一根木棍。

  這才剛一回府,便撞了個正著。

  顏六月跟誰他許是不氣,偏偏是跟他討厭的溫太南。

  兩人打小就不合,如今泡自己的新婚妻,新仇舊恨頓時涌上心頭。

  他也不管不顧,拾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怒火攻心的趕來。

  馬順跟著他一邊跑,一邊勸道,“公子,消消氣,消消氣…”

  “墨書畫,你休要胡說!”

  顏六月從溫太南懷里脫身,站穩了腳跟,對墨書畫斥責了一聲。

  溫太南站著未言語,只見墨書畫揚起木棍掄了上來,木棍不粗不細,打在身上也是疼的。

  顏六月躥步上前,伸手拽住了墨書畫手里的木棍,生氣道,“你動手試試看!”

  “不分青紅皂白,你如此一鬧,墨府才是名聲不保…”

  眼見有下人遠遠的看著,墨書畫聽了顏六月之言,不得不放下了木棍。

  這要是驚動了爹娘,又是一場大風大浪。

  再說了,沖動之下容易吃虧,溫太南這小子身懷武功,真要斗打起來,吃虧的是自己。

  “溫太南,你怎在我墨府里?”

  強忍住心中的波瀾壯闊,墨書畫對這不速之客到來,大感意外,更是反感。

  溫太南目的只有一個,留在墨府,為了顏六月忍氣吞聲回道,“我溫太南太窮,在此混碗飯吃,還望墨公子可憐可憐我。”

  他道窮,墨書畫信,但論人品,打死也不信!

  “你小子上哪混不了吃的?酒樓茶樓,哪一處都適合你,就好上我墨府混飯吃?”

  墨書畫當面拆穿他,毫不留情。

  顏六月見墨書畫咄咄逼人,不由站了出來據理力爭,“墨府條件好,工錢開的足,誰人不想來這混口飯吃?”

  顏六月胳膊肘往外拐,墨書畫氣的牙癢癢,恨不能撲上去咬她一口。

  “顏六月,注意你的身份!你可是墨府的人,竟是幫外人說話?!”

  昭九拎著魚食走近,看著面相陰云密布的墨書畫,嚇得往一旁的樹后縮了縮。

  顏六月無所畏懼,對墨書畫開誠布公道,“身份只是暫時的,或許,明兒就不是墨府的人了。”

  “你…”

  墨書畫氣得跳了一跳,“顏六月,你有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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