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茶客們離了茶館,前往不遠處的客棧歇腳,掌柳也悄無聲息離開了。
茶館幫工回了家,只剩下了阿禮和花惜。
花惜看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僅有的一張單人木床,問阿禮道,“我是否要去客棧住一宿?”
阿禮一笑,自顧自走向后院,片刻后,力大無窮搬來了一塊舊木板。
她將木板往床邊一放,拍了拍手中的灰塵道,“姐姐我睡這個,妹妹你睡床,咱離近點說說心里話。”
阿禮悉心關照,花惜心中一股暖流,隱隱流淌。
花惜途徑茶館,是去往平臺山觀擂臺賽,沒想到半路認了個姐。
夜深人靜,合拍的兩人興奮睡不著,道不盡的話題。
花惜問阿禮,“頭一回看打賽,這九州寨和青鳥寨不熟,不知哪個厲害?”
她山上呆多年,山下世事陌生無比。
阿禮曾湊熱鬧觀過一回,對此熟悉不過,“九州寨和青鳥寨論厲害,半斤八兩…江湖隱藏高手不少,看得是出奇不意的精彩。”
花惜聽后,充滿了期待,“但愿能有高手出現,那才觀的來勁!”
聊著賽事,不知怎么聊到了私事,阿禮無所顧忌問花惜,“妹妹夫君可也是位高手?”
花惜聽夫君二字,腦中立馬想到了蕭南楓,黑漆之中暗暗紅了臉,“花惜還未嫁,但,已有心上人。”
阿禮笑追問,“哪家的公子?”
花惜伸手摸了摸滾燙的臉面,美滋滋的回,“蕭大人蕭南楓。”
阿禮一聽,崇敬之心道,“蕭大人辦案神威,江湖上那是名聲響當當啊!”
花惜心下自滿,轉而問阿禮,“姐姐婚否?”
阿禮不覺望向漆黑的窗外,五味雜陳的心情回道,“未婚…也無心上人。”
此時這一問,勾起了她的回憶。
二十年前,花季少女的阿禮,拜了一位深山老林的俠士為師,學功之后,誤入了世外桃源醉花島。
醉花島一年四季如春,花色遍野,風景宜人。
花草樹木,小橋流水。
一位白衫儒雅公子站在橋上,旁若無人吹著橫笛。
阿禮見到他的那一眼,萬事不在眼中,唯有他。
笛聲輕揚悅耳,入了她心。
公子的名字更是難忘,名為云望塵。
奈何緣淺,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得知云望塵心有所屬,阿禮空歡喜一場。
離開了醉花島,這一別,整整二十年。
阿禮看多了風塵俗子,只覺云望塵才是心中那片云彩,一顆心就此塵封了起來。
一輩子不嫁,她也無怨無悔!
花惜枕著情緣入了夢,阿禮這一夜,枕著懷想難入眠。
不遠處的一家客棧,依是燈火通明,里屋琴聲纏綿悱惻,似傳了千里。
眾人無一人入睡,坐在大堂里聽琴。
臺面上,一位女琴師懷抱古琴,手指靈動的上下撥動,古仆的金石摩擦之音,令人醉生夢死。
她一襲水藍衣裳,小臉稚嫩青澀,觀著年歲尚小。
這位琴師名洛南琴,不知哪方人氏,此番也是要去平臺山觀賽。
掌柳獨坐在一角落里,閑逸品著茶水,欣賞著動聽的琴音。
這一刻,仿佛煩事皆拋,唯有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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