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杳摟著他,鼻尖挨著他的,呼吸里都是一股潤潤的水汽,輕聲又道:“說不定下次,你一時半會兒顧不上,我就被她搞死了。那樣你就滿意了?”
蘇槐定定看著她的眼睛。
“我若死了……”
你又能活得了多久呢?
只是后半句話沒來得及說出口,她就被蘇槐堵住嘴唇,動作十分激狂,身子里將她燙得輕顫。
他一完事,立馬就撤了出來,整理好衣著,牽下她的裙子裹著她雙腿抱著她,腳踩著凹槽,非常平穩又迅疾地往上一掠。
上了地面,他徑直抱著她躍上屋檐。
他在屋檐上速度飛快,一路走一路都在淌水。
腳下的宮墻和屋檐,綿延成一片又一片,對他來說,如履平地。
便是皇宮里到處搜尋的禁衛軍和侍衛,還有前宮那邊穿行的人跡,他也能輕松避開了去。
那些穿行走動著的人影,遠遠看去,便像是一只只螞蟻一般渺小,很快就被拋諸腦后。
陸杳靠在他懷里,耳邊有清風,放眼望去,是那滿城燈火。
奸佞不是帶她往正宮門出宮的方向,后來到了一道側宮門處,她從上俯瞰而下,見那側宮門外的過道里停靠著一輛馬車。
駕車的可不就是劍錚。
蘇槐越過宮墻,直接在那馬車旁平平穩穩地落地。
劍錚見到人來,低低道:“主子。”
蘇槐將她放進馬車里,道:“送她回去。”
陸杳在剛在車里坐穩,拂簾往外一看,哪還有他的身影。
劍錚駕著車調頭便走。
陸杳靠在軟座上,車轍聲在這過道里顯得尤為醒耳。
只是還沒繞離皇宮,車里陸杳忽然道:“去宮門口吧。”
劍錚道:“主子有令,讓送陸姑娘先回去。”
陸杳道:“咱們去宮門口等他。放心,他要是怪你,我替你兜著。”
劍錚想了一下,隨后還是又調轉方向,往前宮宮門那邊駛去。
蘇槐走在宮里,這時節衣衫輕薄易干,加之方才一路下來晚風一吹,袖角衣擺不至于再淌水,但也沒全干,顯得他衣色愈深兩分。
不過燈火朦朧下,看不出明顯差別。
蘇槐招來一個自己的太監,隨手將一樣東西丟到他手上。
太監連忙雙手捧好,垂頭一看,見是一塊上等的玉佩。
蘇槐抬眸看著遠處跳躍的燈火,聲色異常溫和,道:“賞今晚御前獻舞的那名遮面舞姬。”
太監垂首應道:“奴才便去。”
今晚獻舞的那名舞姬此刻就在司樂宮里,她雖非宮里的舞姬,但還不可能這么快離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晚些時候會來有人宣召她的。
所以她不能走。
她便以更衣換裝為名,一直在司樂宮等著消息。
舞姬早已更好了衣,也換好了妝,銅鏡里的她在妝容的特意修飾與裝扮下,愈加楚楚溫柔,似那一人。
她等來了一名太監。
見到太監,舞姬連忙起身見禮,太監也始終垂著頭,回以一禮。
舞姬便問:“公公找我何事呢?”
太監便雙手呈上,道:“今夜姑娘一舞驚艷四座,上頭有賞。”
舞姬見是塊玉佩,伸手拿了過來,觸手極是涼潤。
她心下欣喜,可見那太監送完東西卻走,不由問:“只是送東西嗎?”
太監道:“姑娘所問何意?”
舞姬還是忍不住,道:“皇上會召見我嗎?”
太監道:“皇上若要召見,還請姑娘等著便是。”
說罷太監就退了下去。
舞姬坐回位置上,細細端詳起這枚玉佩來。
只見玉身如羊脂般通透細膩,溫潤無暇,上又浮著一抹極水潤的翠綠。
一看便非凡品。
她自是想當然此乃皇上所贈。
嬤嬤告訴過她了,只要她今晚御前獻藝足夠用心,便能籠絡住皇上。皇上極有可能會召見她。
她往后的日子能否一躍成為真鳳凰,就看今晚了。
如今皇上派人送了玉佩來,看樣子是已經對她上心了。
她把玉佩翻來覆去地看,越看越欣喜,手里摩挲著玉佩上的雕紋,后來在背面的右下角發現似乎還刻得有字。
她對著燈火細看了看,是個“寂”字。
她有些疑惑,但她對京中諸事知曉得不多,并不明白這塊玉佩的含義,只滿心歡喜地等著宣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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