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濠江?”
我有些遲疑,而這份遲疑,估計是沒逃過李朵的眼睛。
“藍道中人,沒有人不想去濠江的吧?”
盡管看出我的遲疑,李朵卻依舊一拳打在了我的‘遲疑’上。
我深深看了李朵一眼:“你想去就去吧,我可以直接回佛州。”
話都被我挑明了,可李朵依舊步步緊逼。
“因為她?”
我沉默以對,而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了。
李朵面上流露疑惑之色:“去一趟又能怎么樣,你們應該很久沒見過了吧,不想嗎?”
我不再看李朵,而是叫道:“胖子!”
李朵根本不知道秦嵐的存在,現在這么咄咄逼人,肯定是有人跟她說了秦嵐的事,而這個人,估計也就是胖子了。
“不用找他,他去錦繡上班了。”
緊跟著,李朵又道:“我說你怎么定力那么好呢,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輕嘖一聲,有心不再搭理她。
可偏偏李朵卻不依不饒起來:“她哪點比我好?”
細看李朵神色,她有點不甘,有點惱怒,還有種深深的挫敗。
說到底,李朵也是女人。
我解釋了一句:“我為什么定力好,你應該知道原因是什么吧?”
兩次引誘,我之所以不上鉤,半點嵐姐的原因也沒有。
包括現在的刻意疏遠,依舊沒有嵐姐的因素在里面。
而這些,李朵應該是知道的。
“哼。”
李朵不置可否的哼了一聲,接著面上露出笑意:“看來,她在你心里也沒有那么重要嘛。”
她臉上流露勝利者的笑意,也不知道她到底哪贏了,反正我是想不到。
“濠江可以不去,不過咱們得坐船走,順便玩玩。”
這句話,可算是讓我知道她為什么會露出勝利者的微笑了。
她是故意提起的濠江,故意提及的嵐姐,她要的,就是我承認不是因為‘嵐姐’才拒絕她。
“你真是夠閑的!”
洞悉這些,我沒好氣的腹誹一句。
李朵似是解釋更像是玩笑的說了一句:“哼,敗給你,和輸給一個女人,可是有本質區別的。”
女人的心思啊,真是古怪。
“我在望北樓訂了包間,今晚去跟秦墨吃飯,咱們明天走。”
我點點頭:“好說。”
當晚,香江市中心的老字號酒店,望北樓。我和李朵,胖子跟耿景嫙,盡數出席,宴請秦墨以及程丹。
這頓飯既是感謝秦墨,也是有意拜托秦墨以后對胖子和耿景嫙多加照顧。
香江,是秦墨的大本營,有秦墨照顧,想來胖子在這邊不會出什么事。
而照顧照顧胖子,這對秦墨來說也不過是一樁小事而已,當即便表態,示意胖子有任何事,都可以找他。
當然了,話是這么說,可要是不遇到什么大事,胖子也不可能去麻煩他秦墨。
這頓飯吃過之后,次日,我和李朵乘船離開了香江。
我倆坐的船是一艘噸位十萬以上的游輪,可謂極盡奢華。
自從上了游輪后,李朵便顯得有些興奮。
“怎么了?”
她那高興的勁,頗像那次知道我‘白玉手’時候的樣子。
“你覺得,我為什么選這艘船?”
我一愣,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李朵也不解釋,直接把她行李中的一個箱子打開讓我看。
行李箱有三十多寸,里面一碼的現金!
我疑惑道:“你帶這么多現金干嘛?”
李朵嘴角一勾:“當然是玩嘍。”
我眨眨眼,心里一動,指了指腳下的船:“這是艘賭船?!”
李朵得意的瞟了我一眼,隨后把箱子一扣,并道:“拿上,走。”
我笑了笑,我算是知道李朵為什么那么興奮了,原來這是艘賭船。
拎著箱子跟著李朵出了我倆住的高檔船艙,我問道:“你怎么會聯系到賭船的?”
李朵笑道:“我跟船上的舵頭是朋友。”
一家賭場,老大稱為‘把頭’。
一艘賭船,老大則稱‘舵頭’。
我揚揚眉:“原來如此。”
賭場跟賭船是有很大區別的,這點我曾聽我爹說過。
這賭船跟陸地上的賭場大致上一樣,但也有很大的不同。
就說賭場吧,在賭場,客人是豬,而在賭船上,客人則是羊。
賭場宰客,那即是養豬殺豬,而這一套放在賭船上則不太行得通。
賭場就立在那,總有人會過去玩,賭船要是用這一套經營方式,那就等著倒閉吧。
賭船的經營模式,用藍道的行話說,分為牽羊,圈羊,薅羊毛,吃羊肉。共分四個步驟。
所謂牽羊,就是賭船的人去拉客人賭博。
圈羊就是把客人定位目標,然后先養起來,養肥了。
薅羊毛,先是在賭徒的身上一點點的賺取好處。
吃羊肉,那就是把賭徒給榨的一點油水也不剩。
前兩步是付出,是讓人上癮,后兩步則是獲利,讓人生不如死。
賭場很可怕,是貨真價實的銷金窟。
但賭船比之賭場更可怕,簡直可稱為屠宰場!
以前,對賭船我是只聞其名,還從沒在賭船上玩過,這一次倒是能見識見識了。
所謂的牽羊吃羊肉,我雖然懂,但見我可沒見過,這些步驟都是怎么走的,我也不是很懂,這一次倒是可以學學。
說不準,我以后也會開賭船,現在學了這些東西,以后都能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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