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唱歌的是陶靜姝,我進來后,沙發上的嵐姐,包括其余的人都沒看見我,倒是她看見我了。
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她眼中頓時流露出‘松了一口氣’的感覺。
我遞給她一個‘繼續唱’的眼神,隨后轉頭看向包廂內。
包廂大概百十來平,天花板吊著一個大光球,光球不住旋轉,濺射出無數姹紫嫣紅的光束,弄的整個包廂時而明亮時而昏暗。
包廂里端靠墻的位置有一排‘凹’形的真皮沙發,那沙發是真夠大的,長約十米,寬有一米多,都夠二三十號人躺上去的了,但這么大的沙發,卻只坐了四人,兩男兩女。
其中一個男的,三十來歲,面白如玉,眉分八彩,大概一米八左右的身高,穿著一身酒紅色的西裝,頭發一絲不茍的向后梳理著,正是我見過一面的陳默。陪在他旁邊的女人二十七八左右,我并不認識。
另一邊的男子看起來比陳默年紀稍大,但也只大個三四歲而已,更顯成熟,更顯貴氣。
凝神打量,他穿了一身極為考究的手工西裝,打底為白色的襯衫,不過并沒打領帶,襯衫的領口,包括西裝的袖口,都裝訂著鉆石紐扣,在他的左手腕上,更是戴著一塊古樸又充滿設計感的鉆石腕表。
看向臉上,發型是標準的三七開分頭,頭發又黑又密,顯然極重保養。面容也沒的說,膚色白凈,眉毛濃重,鼻梁高挺,嘴唇淺薄,那雙眼睛尤其好看,竟是一雙混血兒才有的碧藍眼睛。
柯老爺子就是混血,他兒子自然也是混血。
總的來說……風流倜儻,儀表堂堂,英俊瀟灑,高大威猛。
只是……就是這么個要出身有出身,要身份有身份,要能力有能力的人,卻他媽的做著這種毫無風度的事,竟然他媽灌女人酒!
雖然在著重打量那男人,可沙發前黑色大理石茶幾的空酒瓶子可沒被我忽略。
細看,茶幾上擺了兩個五層高的果盤,里面連菠蘿蜜和山竹都有,除了果盤外,還有五六瓶路易十三,其中三瓶已經空了。
路易十三這種酒,通常在40度左右,正常人喝一瓶都受不了。
而此時,酒桌上已經空了三瓶,第四瓶也已經喝了一半,不用問我也知道,這些酒多半都進了嵐姐肚子。
壓下心底怒氣,我面上沒笑硬擠笑,邁步走向沙發。
打我進來,沙發那邊的陳默以及光先生便沒注意到我,直到我走過去,倆人才一塊發現了不對。
“你是誰?”
陳默疑惑的看向我。
這一刻,面對陳默,除了我自己,恐怕也只有天曉得,我是費了多大的勁,才忍住沒拿起桌上的酒瓶砸他!
擠出笑意,我道:“陳先生吧,我是嵐姐的弟弟,冒昧來此,希望陳先生見諒。”
陳默一聽我的介紹,眉頭頓時皺起,隨后陰霾的掃了嵐姐一眼。
看樣子,他以為是嵐姐把我叫來的。
“哦,秦嵐還有弟弟?”
就在陳默張嘴要說話時,旁邊的光先生當先開口,饒有興趣的看向我。
我也看向了光先生,一臉驚嘆的道:“想必您就是光先生了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一直想瞻仰光先生尊榮,卻一直沒有機會,今天總算是見到您了。”
這般說著,我拿起一個空酒杯,倒滿了一杯酒,對著光先生道:“光先生,我敬您一杯。”
說罷,也不管光先生作何反應,我已經一仰頭,把杯中酒一飲而盡。
或許在懂酒的人看來,路易十三很好喝,但在我看來,這玩意真他媽的難喝,入嘴又苦又澀,咽下去時跟吞一整塊果凍似的,弄得嗓子極不舒服。
干了一杯后,緊接著我又倒滿了一杯酒,并對陳默示意:“陳先生,我也敬你一杯,謝謝你這些年對嵐姐的照顧。”
說著,我再次把杯中酒干了個干凈。
兩杯酒下肚,即便是我,也感覺很不舒服。
這時有點迷糊的嵐姐看向我,嘴角露出笑意,低聲道:“你怎么來了?”
我順勢就在嵐姐身邊坐了下來,手也摟住了嵐姐的芊芊細腰。
“不能喝酒就別喝酒,怎么喝了這么多?”
說話時,我余光一直在看著陳默跟光先生。
此時,光先生的神色倒是沒什么變化,而陳默的變化就有點明顯了,面色陰沉的跟鍋底似的。他旁邊的女人也是面色陰沉,并毫無忌諱的朝我投來冷厲的眼神。
我佯裝沒看出來他們的不滿,摟著嵐姐站起來,并說:“實在不好意思了光先生,我姐不勝酒力,今天我先帶我姐回家,明天,明天我做東,請你吃飯。”
光先生笑呵呵的看著我,不說話。
“你算什么東西?!”
倒是陳默,他陰森森的盯著我。
“秦嵐的弟弟,你倒真好意思說,秦嵐是孤兒,哪來的弟弟?!”
我嘆口氣,你說你狗叫什么,就這么讓我把嵐姐帶走不好嗎?!
“不好意思,是我沒解釋清楚,我再重新介紹一下好了。”
我裝不下去了,面上的笑意瞬間收斂。
“光先生,陳先生,我是秦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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