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我還沒睡醒呢,程丹便找上了門來。
我睜著朦朧的睡眼,有點迷迷糊糊的問:“這么早,有什么事嗎?”
程丹伸手在面前扇了扇,皺眉道:“你昨晚喝酒了?”
我含糊不清的點了點頭,然后轉身進了洗手間,旁若無人的開始洗起了澡。
等洗過澡之后,我清醒了不少,再一看客廳里,程丹給我叫了一杯黑咖啡,還有一份雞蛋三明治。
我一笑:“這么好,還給我準備了早餐。”
程丹看向我,死板的臉上閃過一抹不喜。
“喝黑咖啡,能有效的緩解黑眼圈,給臉消腫……你沒忘記我們來海城是干什么的吧。”
我拿起三明治,三兩下吃完,然后拿起咖啡,咕咚咕咚兩口喝干,緊接著便點燃了一根煙。
“葉千明,我早上六點就起來了,為了自己能有一個良好的狀態,我去健身房運動了一個半小時,然后又花了半小時洗漱化妝吃飯……在重要的場合,或是要見重要的人時,打理好自己的身體狀況及精神面貌,是最起碼的禮貌。”
我一邊應付一邊穿衣服,等我串穿好了衣服程丹還在那喋喋不休的說著,我不由頭疼:“你跟秦哥出來時候,也這么多話?”
以前沒機會跟程丹有這么密切的接觸,對程丹的性格,我還僅僅停留在做事極其刻板這點上,這幾天有了進一步的接觸,我算是了解到了,這人不僅僅工作中刻板,連生活中也極其的刻板甚至是死板。
“先生,從來不用我提醒,他自己就會料理好一切。”
說罷,程丹推了推眼鏡,雙目朝我投來越發不滿的眼神。
“嘖……”
不過,想想也是,基本每次見秦哥,他都打扮的極其儒雅。
“咳咳,走吧,今天要見申滬集團的彭總對吧?”
彭總,真名彭臻,申滬集團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可謂是人力財力一把抓。
昨晚上分開前,程丹已經跟我說了要見彭臻的事。
“約了九點鐘在金茂大廈的唐朝茶舍見面,托你的福,我們已經要遲到了。”
我翻了個白眼:“還半個小時呢,就算在酒店走著去金茂大廈,我們也遲到不了,你就別再嘮叨了。”
我們入住的酒店就在市中心,而金茂大廈也在市中心,雖說相隔并不進,但也絕對不遠,走路十幾分鐘就能到,何況我們也并不用走路。
到了酒店的一樓,兔子包括那幾個商務部的人已經在等著了。
看到我和程丹一塊下來,兔子一邊迎了過來一邊笑容滿面的道:“還以為你們要過一會才能下來呢。”
對她的調笑,我一點也沒當回事。
金茂大廈,兩千年那會,它絕對是海城的最高建筑了。高420米,共88層,光是占地面積就有兩萬多平方米,建筑面積則足有29萬平方米。
聽說金茂大廈光是建造就足足建造了六七年。
昨晚,深夜之中的金茂大廈全身放光,就仿佛蒼茫大地上立著一根擎天巨著一般。
但晚上時看金茂大廈,并沒有什么實感,此時是白天,而且還有點霧,此時再看金茂大廈,那才叫震撼!
塔尖仿佛比天上垂掛的云彩還高,那一面面玻璃,籠罩在霧氣中的顯得朦朧似幻,而陽光能照到的則又顯得流光溢彩,一座高高的巨塔,被云霧分割成了三四節,每一節都各有其獨特的景色異象,當真讓人嘆為觀止。
最恐怖的是,當站在這座金茂大廈的正下方時,抬頭一望,那是真的看不到頂!
一陣風吹來,整棟樓似乎在微微晃動,給人泰山壓頂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么高的樓,真不會倒嗎?”
我似是感慨又似是期盼的說了一句。
“說什么呢,再不抓緊,我們真要遲到了,彭臻可是很不喜歡等人的。”
程丹催促了我一句,腳步一步不停的走入了金茂大廈。
說起來,金茂大廈其實只開放了三個來月,可這會,金茂大廈已經沒有任何一平方米是空的了,全都被各地各國的商家侵占。
其中,41樓于42樓,便屬于申滬集團。
不過,我畢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申滬集團,隨意跟彭總約的地方為金茂大廈內的茶室。
金茂大廈,那可是有數十上百家大型集團入駐的地方,其內怎么可能沒有供人作會面之用的場地呢?
各國餐廳,茶室咖啡廳酒吧會所,可謂應有盡有。而唐朝茶舍在這些場合中,堪稱頂尖。
72樓,我們一出電梯,便被恭候在電梯口的唐朝茶舍工作人員請到了茶舍之內。金茂大廈,進門處有門禁以及安監處,在那里就得說明來意,安全的同時,也能提供更好的服務。
唐朝茶舍,一間包廂內,我跟程丹耐心的等候著,至于兔子等人,她們在外面。
包廂大概七八十平,地上鋪就實木地板,中間放著一個巨大的茶桌,桌上一角,正有個面容端著長發及腰的茶藝師在煮茶,一但我跟程丹的茶杯空了,不用說,她便會自動自覺的添上新茶。
喝了兩杯茶后,我看了看時間,笑道:“彭總不喜歡等人,倒是喜歡被人等。”
現在已經九點過五分了。
程丹瞥了我一眼,沒理我。
我拿出了香煙,不再喝茶,而是起身走到了窗邊,居高臨下的欣賞著黃浦江的江景。
大概快九點半時,喜歡被等不喜歡等人的彭臻終于來了。
“不好意思,有點事耽擱了。”
一個五十出頭,滿面紅光,鬢角斑白的中年人走入包間,他一邊隨意的說了一句,一邊掃了程丹和我一眼,并走到了茶桌旁坐了下來。
我也走到了茶桌旁落座,正要開口說話時,程丹以搶在我前面開口。
“彭總能在百忙之中抽時間見我們,不勝感激。”
稍頓,程丹從隨身的包里面拿出了一個畫卷,一邊將其展開一邊道:“這是我家先生在國外的拍賣會上拍到的唐寅畫作。聽說彭總一直很喜歡明代中期的吳門之畫,這次我來海城,我家先生特意讓我把這幅畫給您帶了過來。還特意囑咐我,事情辦不辦得成并無所謂,但不能傷了和彭總的感情。彭總,您請笑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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