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話叫什么來著?
人要是倒霉起來,河口涼水都塞牙。
這不,就連不怎么在王紅偉等人面前路面的趙紫玉,此時都直接帶著她的兩個心腹,外號壁虎的閆偉,以及外號蝎子的張露,找上了門來。
“你那邊出了什么狀況?”
看到她過來,還一臉的憔悴,我也懶得寒暄了,開口便直奔主題。
趙紫玉苦笑,看了看閆偉以及張露,說道:“除了他們,我已經一無所有。”
我有點沒明白她的意思。
趙紫玉面容憂慮的道:“柯家的人,挖走了我團隊里的所有人,許他們在葡京工作,在信德工作,在澳博安保工作,總之,給予的利益,全是我所給予不了的……”
我愣了一下,接著輕笑一聲:“那正好,你們就都到我這邊來吧,我這邊正缺人呢。”
別看我表面上輕松,可我心里卻充滿了肅穆,并加足了警惕。
柯家已經挖空了趙紫玉的團隊,那是不是接下來就會沖著我的團隊下手了?
事實上,果然是如此。
連三天的時間都不到,安保部,賭場部,賭廳部,酒店,金融公司,三分之一的人遞交了辭呈。
還算讓我感覺欣慰的是,遞交辭呈的這些人,基本都是公司里最新一批的員工,老人基本都還算比較堅定。
可這么下去,不是辦法,我必須得做點什么才行。
首先一點,我必須保住賭場。
其次,我得還了貸款。
最為重要的一點是,我要予以還擊,不然我在濠江道上將再無立足之地,而連續的打擊,也會讓團隊充滿暮氣,如果不能想辦法振奮人心,不用柯家來打,我們自己就先散了。
目前的麻煩有很多,我得一件一件的解決。
而相比起我來,柯家倒是干脆,也透出一股決絕。
這三天,有關違約的資金,已經盡數到賬。
而銀行那邊的催款已經是越來越緊,甚至那個方行長都已經開始著手準備用我的股份去開招標會了。
沒辦法,我只能斷臂求生……
“胖子,清算一下明陽金融,把金融公司,整個抵給建業銀行,我們再花點錢,平了這筆賬。”
整個明陽金融,大概能抵三十億的債,而我們手上原本有五個億,再加上柯家賠付的違約金,平賬是夠了,而且還能剩下一些。
胖子神色復雜的道:“明哥,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
我看著天花板凝神,如果還有路可走,我何嘗愿意把真個明陽金融都打包賣掉?
可問題是,那個方行長真的是油鹽不進。
昨天,我剛剛找他去談過,還是約的他私下協商。
聚豐園,濠江最好的飯店之一。
貴仁府,最好飯店里的最好包廂。
菜品足足有十八道,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應有盡有,還開了一瓶八零年的茅臺。
方行長應約而來,同來的還有他的秘書以及特助。
坐下后,他既不端酒杯,也不拿筷子,板著一張死魚臉跟我說:“葉先生,我之所以來,只是來跟你告訴一聲,我們已經準備好了開記者招待會,只要一周的期限一到,我們會第一時間發布通告,我行將拍出明嵐酒店百分之七十的股份,以及明陽金融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一看這臉,一聽這話,說實話,我當時都有一股立馬把他的臉拍爛嘴撕碎的沖動。
但真開口時,我態度放的很低,幾乎是祈求的說:“方行長,我理解貴方的難處,錢我一定會還,但能不能再多寬限些時間?”
方行長是一點不為所動:“葉先生,請你不要讓我難做。”
我注視他片刻,倒了一杯酒,意味深長的說:“本來,我很期待這頓酒,我以為今天之后我能跟方行長交個朋友的,卻沒想到……方行長,每個人都會遇到難處,有的難處,錢可以解決,而有的難處,錢可解決不了。”
方行長看了看我,還是板著一張臉說:“葉先生是在威脅我嗎?”
不等我說什么,他繼續道:“即便葉先生殺了我,那么還會有張行長王行長這那的行長,而他們,也都會跟我做同樣的事情。”
我又倒了一杯酒,又一次一飲而盡,隨后我便笑了,無力的苦笑。
“方行長,你能不能告訴我,柯家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我看看我能不能出得起這個價。”
方行長板著臉,淡淡說道:“葉先生的話,我聽不懂。”
干你娘!
我又喝了一杯酒,隨后直接離開了。
就在我臨走之前,方行長終于說了一句略帶私人情緒的話。
“葉先生,不是我們銀行想把你怎么樣,也不是柯家要把葉先生怎么樣,而是濠江已經容不下葉先生了,這是濠江各行各業的共識。”
我品味了一番這句話,笑了笑,什么都沒說。
有了這頓飯,才有的我今天的這個決定,把明陽金融整個賣了!
接下來跟建業銀行方面的后續工作,自有胖子去處理。
而我則聯系了景煜晟,有關賭牌的事情,我幾乎是把全部的希望都押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連他都搞不定賭牌的事情……明嵐場子,大概是真的要關門歇業了。
晚上,云商會所,我和嵐姐以及顧青先到,我們三個隨意的聊了聊,顧青對我現在的狀況尤為擔憂,變著法的想幫我,這份情,我很感動,可同盟會里,現在真正有能力幫我的,也只有景煜晟了。
晚上八點多時,景煜晟終于到了。
“大哥,怎么樣?”
他一坐下,我便迫不及待的問了一句,嵐姐和顧青也都在期待的看著景煜晟。
景煜晟看了看我們,隨后伸手入懷,從懷里掏出了一紙調令放在了桌上。
我立刻拿起看了看,看過之后,我心頭如被插上了一把刀似的。
“大哥,對不起,這事,終究是連累到了你。”
這紙調令,是直接把景煜晟給調到了內地。
景煜晟拍了拍我的肩膀:“福兮禍之所依,禍兮福之所伏。這對我來說,未必就是壞事。畢竟現在的深州正是國內重點發展的地方,政策傾斜,資源傾斜,堪比直轄市。而且我父親還在深州做排名第三的副職,我去了那邊,也等于是有了更寬廣的舞臺。”
稍頓,景煜晟不無自責的道:“就是牌照的事情,我終究是沒給你使上什么力,老四,抱歉了。”
我把頭搖成了撥浪鼓:“大哥別這么說,是我拖累了你,我欠你的。”
景煜晟眉頭一皺:“我早便說過,同盟會,兄弟五人是一個整體,一個人的利益就是五個人共同的利益,我們之間,利益是一體,福禍亦是一體。況且,你之前搶賭牌時,我也是支持你的。只是……我們都低估了柯家的能量。”
點燃一根香煙,景煜晟深吸一口,接著苦笑一聲道:“柯家的強大,就在于他們的根系太深,深到了讓人‘心感無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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