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甘要比我預料中來的晚,我本以為張文甘這兩天就會抵達瑯勃,可事實上,直至過去了一周左右,張文甘才抵達瑯勃。
在張文甘抵達瑯勃后,第一時間派人通知了我,并讓我帶著雷曉軍去山樓賭場找他。
派頭很大,不過人家也確實有足夠自傲的本錢。
東南亞大毒梟之中,張文甘即便擠不進前五,總也在前十之列。
對于張文甘的邀請,兄弟們一部分主張我可以去,一部分則主張不讓我去,應該讓張文甘來我們的地頭。
主張我去的人表示,我們沒有必要怕了他張文甘,他們那邊現在還有兩個連多的兵力,而我們這邊不算狼集團,也有百十號兄弟,真刀真槍的干也沒必要怕了他們,更何況,我們還有精銳中的精銳狼集團呢。
而主張我不去的人,倒也不是怕了張文甘,而是出于謹慎。
就在兩方各有主張的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問我:“你是怎么打算的?”
我詫異的看著站出來的人,這可是他第一次主動詢問我的意見。
嘴角勾了勾,我道:“我是要跟張文甘談合作,人家都已經請我過去了,我又怎么能不過去呢?”
主張不能去的兄弟們一聽我這話,嘴角無不抽搐的厲害。
明哥呀,咱們砸了人家的場子,綁了人家的人,還威脅了人家,你是有多大的心,才以為人家是‘請’你過去的?!
那人淡淡道:“既然想去,那就去好了。”
一言既出,兄弟們紛紛看向他,直至他又說了一句話,兄弟們方紛紛收回了眼神。
“我跟你一塊去。”
主張不讓我去的劉沖聞言,連連點頭:“有獠哥跟著,明哥肯定不會出事。”
主張讓我去的大熊也連連點頭:“進可攻退可守,獠哥跟著去,兩樣都辦了,這事靠譜。”
沒錯,剛才表態的人正是葉千獠!
也只有他開口,才能原本意見相左的兩方人統一了意見。
其實不管他們什么主張,我都是要去的,不過我也沒想到,在我決定之前,葉千獠會開口插足這事。
這段時間,除了我有事主動找上狼集團,否則,葉千獠不插手過問我的任何事情,也從不過問場子的事情,感覺就像個局外人似的,只是,不論什么時候,不論大會小會,他如果不在,包括我在內,所有人都感覺缺了點什么,心里會特別的不自在。
葉千獠,他擁有著異常強大的個人魅力。
當天晚上,我和葉千獠,外加大熊和小豹子,再帶上人質雷曉軍,由藍海酒店出發,徑直前往山樓賭場。而在暗中,狼集團兩個小隊皆以出動,以防不測。
抵達山樓賭場后,當我們下車時,賭場門口里頓時涌出一隊又一隊荷槍實彈的士兵!
“嘩——”
數十號士兵皆對我們怒目而視,一桿桿長槍盡在指著我們,肅殺之氣,猛地迸發而出!
我隨意的看了看他們,沒怎么理會,理了理有點褶皺的衣服后,雙手插兜,閑庭信步般往賭場內走去。
當我走進賭場時,一陣把掌聲突然傳來。
“啪啪啪——”
我愣了一下,扭頭看向把掌聲傳出的位置,卻見此時的山樓賭場已經變了個樣子,整個一樓,多有賭桌盡數清空,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名貴沙發,地上還撲了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
在賭場一樓的左側,靠近窗戶的位置,三個沙發擺成了一個‘品’字,在最中間那個單人沙發上正坐著一人,他看起來三十七八,中分發型,面頰消瘦,面色蒼白,身形也很消瘦,似乎剛剛大病一場似的。
鼓掌的人,正是他。
他就是張文甘?!
明明才四十不到,怎么身體這么差?
感覺一陣風吹過來都能把他吹倒嘍。
我在打量他時,他也在打量我,并道:“你就是葉千明?”
我點了點頭:“閣下一定就是甘老大了吧?”
越南那邊對人的稱謂和國內有很大的不同,國內叫人,都是稱呼姓,后面綴上‘小姐’或‘先生’再要么就是頭銜稱謂,如經理,如老總,如老師等。而在越南則大相徑庭,他們那邊對人表示尊敬,通常稱名字的最后一個字,如張文甘,就叫甘老大,甘大哥,甘先生等,即便是親屬也是這么叫,甘叔叔,甘伯伯,甘舅舅等。
來見張文甘之前,這些我都已經弄得門清。
而這種細微之處,顯然也讓張文甘很是舒心。
“呵呵,葉先生有心了。”
說罷,他朝著他對面的一個椅子示意。
我點了點頭,坐過去后坐了下來。
雷曉軍就在我身邊,一看到張文甘,面色大喜,要不是他的嘴巴被堵住了,估計已經哀嚎出聲了。
不過,此時此刻,我和張文甘都沒就雷曉軍的事多言,仿佛他就是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葉先生千方百計的想見我,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吧,希望這個理由,也讓我覺得重要。”
張文甘看著我,說話和和氣氣,但眼神已經蒙起一層陰霾。
到底是大毒梟,頭腦,心機,都不是蓋得。
“呵呵,甘老大最近在越南并不好過吧?”
說罷,我緊緊盯著張文甘的面孔,不漏過任何的細節。
然而,讓我失望的時,張文甘從眼神到表情,一絲一毫都沒動過。
如此養氣功夫,就無愧于他大毒梟的身份!
能爬到一定位置的人,沒有一個是傻子,相反,都是人精中的人精,頭發絲拔下來一根都是空的。
“葉先生,我不是個喜歡跟人猜來猜去的人,有什么話,直說吧。”
張文甘坦誠的看著我,看得出來,他很真誠。
想了想,我也沒什么好故弄玄虛的,便道:“我之所以想見甘老大,是為了促成一筆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的生意。”
張文甘露出感興趣的樣子,并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我道:“張先生手上有打量的黑金,而我手里,有能把黑金洗成白金的水房。”
此言一出,張文甘的面色頓時一變,連眼神也變得凌厲起來。
“我要洗的黑金,數量可不少,數遍亞洲,也只有濠江的水房能洗干凈。而你,已經被柯家趕出了濠江,又能有多大的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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