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內侍衛應聲下去了。過了不久，凱瑟琳便被一隊大內侍衛帶了上來。
吳年的眼睛微微一亮，雖然自己后宮佳麗數萬，但是這么漂亮的少女也是屈指可數，更何況這少女充滿了異域風情。
也就吳年打量了一番這位公主，隨從的文武大臣只是看了一眼，便轉移了目光。
凱瑟琳的氣色還好，就是形象有點狼狽。她的身上穿著臟兮兮的漢女服飾，身體也有些發臭。
自被捉住之后，她就被馬不停蹄的送來了吳年的面前。
沒洗過一次澡。
她看到這排場有點吃驚，但也不怕，勇敢的昂起頭來，仿佛是驕傲的白天鵝。
身為斯拉夫人，哪怕被俘虜，哪怕臨死前，也不能膽怯，不能丟人。
“問一問她。她為什么會被捉住。再問一問她，知不知道斯拉夫人的兵力布局，套取有用的情報。”
吳年轉過頭來，對身旁的一名文官道。
“是。”文官應了一聲，然后上前去，張口就是流利的斯拉夫語。
凱瑟琳的眼睛微微一亮，但很快就露出了輕蔑之色，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文官的臉色有點難看，抬頭看了看吳年。
“她說了什么？”吳年微微皺起眉頭，問道。
“回稟陛下。她說是在打獵的時候遇到漢軍，失手被俘了。她說身為斯拉夫人，她是不會泄露給漢人一丁點情報的。”
“她還說。”文官說到這里，實在是難以啟齒，彎著腰低下頭，沒有往下說。
“說什么？”吳年眉頭緊蹙，心中大概有數了。
“她還說。漢人只配在長城南方，做縮頭烏龜。是注定要被強大的斯拉夫人征服的下等民族。現在你們自不量力的沖出長城，前來送死。她的父親巴伐利亞大公，一定會擊潰你們。為她報仇。然后長驅直入，進入長城，征服整個漢地，把漢地變成斯拉夫人的大糧倉。”
“把漢人全部變成農奴。”
文官聲音略有些顫抖，說完之后，深深的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這個夷婦，竟然口出狂言。”聽了這話后，在場文武大臣，全部都是火氣上涌，雙目噴火，張聲氣的聲音都顫抖了，大罵道。
“啪”一聲。吳年走上前去，抬起手來就是一巴掌，把凱瑟琳打趴下了。收回手后，他對張聲說道：“罵她干什么。”
“把她帶下去。告訴她。讓她晚上給寡人洗腳。什么斯拉夫人的公主，在寡人這里，就是伺候寡人的奴婢。”
“如果她不肯，就用鞭子伺候她。打到她屈服為止。”
吳年轉過頭，對身旁一名太監道。
“是。”太監打了一個哆嗦，慌忙應聲。陛下的眼神太可怕了，就像是要吃人一樣。
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陛下，露出這樣的眼神。
國號為漢，年號建武。
吳年心中漢人的高貴，不言而喻。如今這個夷婦，竟然口出狂言。他沒有宰殺了她，并非心慈手軟。
只是她公主的身份，多少還有用。
吳年是萬人敵，一巴掌勢大力沉。凱瑟琳就像是被馬車撞了一樣，立刻蒙了，坐在地上，捂著腮幫子，腦子嗡嗡嗡的。
腮幫子腫脹起來，血紅血紅的。
什么美人，只是丑婦而已。
身體上的打擊，還在其次。主要是精神上的。她自小嬌生慣養，跋扈任性，什么時候受到過這樣的欺辱？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打了我一巴掌。凱瑟琳反應過來，雙眸中充滿了水汽，然后啊啊大叫著站起，沖上前去，想要襲擊吳年。
吳年沒有客氣，身軀下沉，重拳揮出。
“碰”一聲。
吳年沙包一樣的拳頭，打在了凱瑟琳平坦的小腹上。
凱瑟琳的眼眸凸出，隨即眼白浮現，昏死了過去。
“帶走。”吳年收回了拳頭，神色冷峻道。
“是。”太監連忙上去，把凱瑟琳拖走了。
“真是讓這夷婦壞了好心情。等什么時候征服了河套，就把當地的斯拉夫人，變成漢人的奴隸。”
吳年聲如豺狼，充滿了冰冷恐怖的氣息，隨即矯健的翻身上馬，駕馭戰馬，回去軍中。
“出發。”
“駕！！！！”隨從眾人連忙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斯拉夫人守備險要，建立防御工事，層層布防。漢軍的北伐道路，被切斷了。
先鋒張震、呂言訓，前無去路。
跟上來的漢軍各部散開，各自安營扎寨，與斯拉夫人對峙。
吳年率領張聲、王貴二萬戶大內侍衛，來到了前線，與張震、呂言訓合兵一處。
大帳外。張震、呂言訓率領麾下千戶，排成兩旁，迎接御駕。
“舅舅（陛下）。”眾人彎腰行禮道。
“免禮。”吳年抬起了雙手，然后說道：“你們都辛苦了。賜給酒肉。張震、呂言訓留下，其他人都下去吧。”
“是。”千戶們再一次應聲，井然有序的離開了。
吳年帶著隨從大臣，與張震、呂言訓一起進入了大帳。吳年來到了主位上坐下，抬頭看向前方。問站在左邊的張震道：“怎么樣。我們有機會突破斯拉夫人的防線，進攻西套平原嗎？”
“舅舅。斯拉夫人的防御布局十分嚴密。加上他們戰兵的素質強悍，我們就算拋灑十萬人的性命，恐怕也沒機會，攻取西套。”
張震深呼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吳年的表情極為嚴肅，這小子的性格脾氣，自己很清楚。他都這么說了，那肯定是沒轍了。
還是弱了一些啊。要想與斯拉夫人打，得舉國之力，連百萬之兵。既正面進攻河套，也要出雁門關進攻大同府。
還要出甘肅，從西部襲擊河套，或者切斷河套與斯拉夫之間的聯系。
目前自己還是弱了。
不過辦法也不是沒有。
雖然卑鄙無恥了一點。但與國家大義比起來，就不算什么了。
吳年想了一下后，抬頭對北條氏政道：“派人去告訴斯拉夫人，告訴巴伐利亞大公。”
“他女兒在我手中。給他一次機會。我們各出十萬兵馬，打他一仗。否則，寡人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推平斯拉夫人的防御工事是不可能的。
但野戰，吳年充滿了信心。
“是。”北條氏政躬身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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