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不了一點的江眠眠唯有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只是離得越近，煙草味便越濃。
有些嗆，江眠眠微屏著呼吸，以免自己吸入更多的煙味。
“先進去。”
走近他，正要在他身畔停下的江眠眠：“......”
厲靳深面色不顯，將指間的煙拿遠些的動作做得也很不經意，睨向江眠眠的黑眸因為郁色越發顯得薄冷。
見她傻兮兮的抬頭望著他，涼淡著聲音重復：“回房去！”
臥室有暖氣，陽臺可沒有。
她就穿著一件睡衣，過不了一分鐘怕是就得打寒顫。
且他抽了多少煙他心里有數。
以前顧念她，幾乎不在她面前抽一根煙。
后來這個原則打破，在她面前也抽得多了，煙癮也更重了，再想回到之前竟也變得不容易起來。
當然，只是不容易，不是不能！
厲靳深視線淡淡瞥過江眠眠的肚子。
他說過，只要他們有孩子，他戒掉也不是沒商量！
江眠眠依舊是睜著一雙澄黑的大眼看著他。
過了幾秒才說道：“我，可以嗎？”
他確定他是真的讓她進去，而不是在氣頭上的反話？
厲靳深也不說話，只拿那雙黑眸幽幽盯著她。
江眠眠：“......”
“......四爺，你，不生我氣了？”
江眠眠心頭有些發憷，但還是大著膽子確認的問，語氣小心翼翼的。
“生氣？我敢嗎？”
厲靳深“平靜”的反問。
江眠眠：“......”
眼皮狠跳！
完了！
她家四爺這是氣狠了？
連“我敢嗎”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這世上，能有她家四爺不敢的事？
別開玩笑了！
江眠眠更不敢把他的話當真，真進房了。
吞了口口水，朝著他身邊小挪了一步。
下一秒。
厲靳深感覺袖子被什么輕輕拽了下。
黑眸微縮。
不用看就知道扯他袖子的是什么。
“四爺，你別說氣話......”
江眠眠小聲，有那么點撒嬌討饒的意味。
厲靳深睨她，沒搭理她這話，但也沒甩開她的爪子。
江眠眠安靜了幾秒，見他都沒有甩開她的意思，心頭暗松口氣。
而這么多年，她在厲靳深面前早就練就了一身厲靳深給她點陽光她就......順桿上爬的本事。
于是，爪子從只敢揪著他的袖子到直接抱住了他的手臂......兩只手抱的那種。
對此，厲靳深淺哼了聲，依然縱著。
江眠眠小臉紅紅的，掀起眼皮快速瞅他一眼。
幾個月前，她惹他生氣亦或是想達到某種目的，在他面前插科打諢，賣萌撒嬌每隔幾日都要上演一次。
次數太多了，她做起來那是沒有一點心理負擔。
但自從兩人的關系發生改變之后，她就沒怎么撒嬌過。
算起來，這好像是第一次。
該說不說，挺放不開，也怪不好意思的。
厲靳深倒沒注意到這點，他看了眼手里的煙，燃了好長一截。
他眉心微蹙，修長的食指輕抬便要去彈煙灰。
臂上傳來軟嫩的觸感。
厲靳深抬起的食指一頓，低眸，入目的景象讓他眼廓輕縮，心臟亦在瞬間被什么輕柔拂過，柔.軟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