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江山行者 > 第三十七章 背后一腳
  半小時后,陸去病坐上馬車和靈山來人一起先走了。

  一排剩下的九人也準備啟程,各自收拾行囊。

  “今天這24小時大起大落,實在太刺激了!你們說去病是不是外星人?他怎么能召喚雷電上身,自己毫發無傷,傀儡人卻全部觸電變焦炭?”寸頭學友到處找著東西,隨口問道。

  “是啊,是啊,當時他頭發全都豎了起來,像見了鬼一樣,然后閃電就劈下來了,太陽能板上的避雷針都沒用。”隔壁老王附和道。

  “不是第一次了,秀兒,你只是沒見過。昨天下午大雨滂沱,一群森林狼突然出現在驛站,差點把我們都吃了。那時他就被雷劈過,后來去病手中長槍帶著藍色電弧一槍就刺死了狼王。”

  “鄭大哥說的沒錯,去病說他之前被雷劈后躁狂癥都好了,后遺癥就是他變成了導體,不會受雷電傷害。”甄懷仁摸著肩膀表情痛苦的接茬道。

  “怎么一包煙都沒了?去病也太摳搜了吧,整整一箱的煙一包都沒留下!

  這個兔崽子,他是有預謀的。這可怎么辦!回軍營有上百公里啊,怎么打發漫漫長路!”

  寸頭學友發出了絕望的嚎叫。

  關前路上,去靈山的馬車滴滴篤篤跑的正歡。

  馬車車廂里,一箱基本完整的煙被抱在梁叔手上,笑呵呵的死活不撒手。

  “去病是真機靈啊,全給順來了,這可夠我抽好一陣子了。今兒砍這些傀儡喪尸真值啊,什么時候還有這樣的好事,一定要再叫上我。”

  “梁叔,孝順您是應該的,以后抽完了我給您寄回來,號稱終極殺人王的一代梟雄怎么能沒煙抽。”陸去病臉上堆滿了笑,好話不要錢般張口就來。

  “乖,回去就教你蛤蟆功!”

  “嘿嘿,那感情好啊!來,我給您點上,我們去馬車頭上抽,別熏壞了小白和麻將,他們還是孩子呢。”

  兩人嘻嘻哈哈的爬到馬車駕駛位,讓陸爸進去休息,一人一根抽的不亦樂乎。

  “蛤蟆功聽上去就高大上的不得了,難不難學?”

  “其實都是唬人的,哪有什么武功能天下第一,無非比誰快,比誰拳腳重。”

  “不是吧,我就經常看你在林間操練啊,有時雙掌齊出,碗口粗的竹子都被您輕松震斷。”

  “講究也是有的,無非是身法手腳配合,產生疊加的沖力,將全部力量集中在掌緣瞬間發出,你真有興趣學?”

  “那當然,很快我就真正去闖蕩江湖了,有一技傍身總是好的。”

  “嗯,回山上我教你。”

  車廂內的麻將聽著車前兩人對話,不解的問道:“陸爸,哥怎么變的不一樣了,原來只知道喊打喊殺的,現在好會說話,把最酷的梁叔也哄得高高興興。”

  “那是好事,他終于會和人打交道了,比我強。你們兩個多學著點,以后跟著去病在外討生活,我也能放心了。

  這次他大殺四方立下功勞,我倒也不怎么欣喜,主要怕他以后被人當槍使,現在看來去病機靈的很,已經不需要我和陸媽為他操心了。”

  “嗯,哥變可愛了,士兵們都喜歡他。”

  “小白說的沒錯,尤其是那個甄懷仁,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嘖嘖,你們說,被個男人愛慕是種什么樣的體驗?”麻將嘖嘖稱奇道。

  “笨蛋,她是女的。”

  “不會吧,大家和去病都說他是男的。”

  小白嘴角肌肉抽動,忍住不再說話。

  天光大亮時一群人回到了靈山。

  山上的條紋衫們歡呼雀躍不已,自己家的精神小伙全須全尾的回來了。

  ……

  三天后,綠球51年5月13日,早九點。

  “哥,快起來,不好了!趙哥又要尋死了,方院長和陸媽讓你快去。”麻將猛拍陸去病的房門急切的大喊大叫。

  “啊,這么早就尋死?我去,比一周前還早了兩小時,我牙都沒刷就要死要活的,趙哥一點都不講究。”陸去病嘴里嘟囔著跳下了床,套上褲子直奔衛生間。

  “給我半分鐘,馬上來!”陸去病蹭的一聲跳起,穿上拖鞋沖進衛生間,打開水龍頭,隨意的漱了下嘴、擦了把臉。

  出來時聽到嗡嗡聲,下意識的右手往空中一伸,食指和大拇指一合捏死了一個蚊子。

  麻將還在砸門,陸去病隨手打開門,把蚊子的血在麻將身上一擦,沖了出去。

  兩分鐘后,陸去病和麻將到了208房間門口。

  門口擁了一堆條紋衫,六十來歲的方院長正愁眉苦臉的和陸媽說著話,見他來了趕緊招手。

  “去病,你昨天出的餿主意有沒有把握?上周大家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平了小趙。他發起瘋來,可只有你爸爸才能擺得平,老梁下手太狠了,不能當人用。”

  瘦弱斯文的方院長說了半天,看了眼穿睡衣拖鞋笑嘻嘻的陸去病,嘆了口氣后搖了搖頭。

  “唉,我怎么會信你這么個毛頭小伙子,還是把陸爸叫來吧。”

  “下山一趟砍了幾個喪尸,見了血,老陸又犯病了,還在練功房里打沙袋去火,幫不上忙。”陸媽無奈道。

  “放心吧,院長,如果我搞不定你再請我爸來。你們都走,趙哥是人越多越害怕,麻將、小白留下幫忙。”陸去病表情放松,像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方院長想了想,無奈的點點頭,帶著看熱鬧的條紋衫們撤了。

  陸去病朝門邊面無表情的小白笑了笑,揮揮手,讓她不要堵門,自己站在門前朝門縫大喊:“趙哥,你怎么了?沒事吧,下去吃早飯了。”

  “泥揍開,俺不想活哩,早上醒來,緹娜還是不在,嗚嗚嗚。”一個不停抽泣的粗豪嗓音傳到了門外。

  “她去綠城出差還沒回來嘛,她去賺錢給你們買房子了。”

  “你個小娃娃不是好人那,別騙我,她跟人跑了,不要俺嘞,嗚嗚嗚。”

  “我也不想騙你,緹娜是跟人跑了,那你就得死啊,多疼啊。還不如出來和我們一起吃飯來的實在。再說,你死后萬一她回來了,死的多冤啊!”

  “別管我,我已經打好了繩結,立刻上吊!嗚嗚嗚。”

  房間里趙哥已把頭頸套進了繩套,一只腳抬起準備踢掉凳子。

  臉上決絕的表情讓人無法懷疑他的決心。

  “吊死鬼太難看了,舌頭伸的老長兩眼翻白,死的這么難看緹娜就更不喜歡你了。”陸去病耳朵貼在門上,盡量說的輕松。

  “哎,這倒是,那我拿箭插死俺自己!”趙哥腦袋退出了繩圈,跳下凳子四處找箭。

  “那也不成啊,疼啊,實在太疼了。上個禮拜你教我射箭,我不小心射了一箭在你大腿上,趙哥你差點沒打死我,不成不成。”

  陸去病一本正經的胡說著,邊上的麻將和小白目光呆滯,不知他想干什么。

  “那你說咋弄,這個也不成,那個也不成。”粗豪的聲音越來越急躁。

  “你去跳樓嘛!從天臺上往山下水泥地上一跳,啪嘰一聲,一切都過去了。”陸去病說的輕松隨意,好像在描述一塊豆腐掉在地上的場景。

  “好主意,可俺有點恐高!”

  “趙哥,你死都不怕,還恐高?”

  208房間里一下子沒了聲音,門外三人面面相覷,不知趙哥在里面如何了。

  正躊躇間,一個高大威猛三十來歲的漢子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推開門沖了出來。

  他一把推開躲門口的麻將和陸去病,就往樓梯上跑。

  三人急忙追了上去。很快四人前后腳沖上了天臺。

  漢子果決的沖到天臺邊緣,往下望了一眼,縮回了腳。

  轉過頭來苦著臉對追上來的陸去病道:“去病,不中啊,換個死法哩,太高了,俺腳有點抖。”

  “你好壞也是個射箭教練,當年也射死過不少傀儡喪尸和弓箭手。瞧你這點出息,害怕還死個球?拉倒吧,別作了,下去吃早飯,今天梅姨做了雞蛋炒野菜配米飯。”

  “她老是忘了放鹽,俺不愛吃,打什么岔,不中!俺揍是要死!”趙哥搭了句話,想想不對,面目又猙獰了起來。

  “那就跳啊,我們都餓了,你知道小麻子塊頭大,容易餓。”陸去病不耐煩的揮揮手。

  “我姓麻名將,不要叫我小麻子,好難聽!人家白著呢,臉上沒麻子。”麻將低頭喃喃道。

  “這重要嗎?沒見趙哥正尋死覓活嗎?你還在乎個稱呼,名字不就是個代號嘛,還有沒有公德心?”

  “你們吵什么!俺都是要死的人了,嗚嗚嗚,算了,死這件事不急于一時,我給你們講講我和緹娜是怎么認識的,又是怎樣靠堅韌不拔、持之以恒定的情。”

  趙哥掏出一張七寸照片,第三十七次給三人看性感的美女照。

  “我們真要下去吃飯,故事講太多次了,有點審美疲勞。”

  “事情是這樣嬸滴,在那個美麗的月夜……”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三個少年背都駝了下來。趙哥還一臉的興奮的描述著兩人第三次見面時緹娜驚艷的蕾絲bra。

  “小白,小麻子,捂住耳朵,接下去要少兒不宜了。”陸去病無奈的轉頭看看身邊兩人。

  兩人點點頭,捂住了耳朵,頹廢的面容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他們知道接下去的黃色章節至少得有一萬字,不和諧是不可能的。

  三位少年現在都想代他去死,太磨嘰了。

  隨著互動情節逐漸深入,陸去病實在是受不了了。

  突然大聲道:“看,樓下,緹娜來了!”

  趙哥下意識的轉過身探頭看向樓下,茫然道:“沒有啊,去病,緹娜在哪兒哩?”

  陸去病閃電般抬腿,一腳踹在了他屁股上,猝不及防下趙哥被他一腳蹬落天臺。

  “啊,你騙我,救命啊!”

  “嘭!”

  在空中掉落十米后,手舞足蹈的趙哥摔在二樓結實的防墜落繩網上。

  上下彈了幾下,滑到了二樓窗戶旁。

  “小兔崽子,殺人啊,為什么踢我下來,嚇死俺哩。

  院長!去病這小子要謀殺我,你知道我有恐高癥,太嚇人了。”趙哥抱著二樓窗框不肯松手,聲嘶力竭的嚎叫著。

  方院長早已等在二樓,拼命憋住笑,忍的十分辛苦,和陸媽一起伸手把他給拽了進來。

  “哦,沒事,沒事了,你安全了,去病太壞了,這孩子淘氣的不成樣子了,等會我批評他!陸媽,等會你也好好罵罵他!”方院長沖陸媽使了個眼色。

  “是啊,這孩子自從上次被雷劈了以后,倒是斯文愛笑了,誰知躁狂癥還是沒好透。小趙啊,等會我罵他哈,我們去吃飯吧,今天梅姨雞蛋里放鹽了。”

  趙哥黑塔一般的粗豪漢子,哆哆嗦嗦的站起來,抽泣著被方院長攙扶到一樓食堂去了。

  三位少年走到天臺邊緣伸頭往下看著,見趙哥罵罵咧咧的被拉走了,三人才縮頭回去。

  麻將憨憨一笑道:“哥,你的主意真棒,看來以后趙哥再也不敢死了。”

  小白點點頭,由衷道:“好辦法。”

  陸去病卻搖搖頭,臉色肅然:“不,他還是忘不了緹娜,典型的應激創傷后遺癥,只要那個女人不回來,他還是會想不開的。”

  小白皺眉道:“那怎么辦?”

  陸去病又恢復了賤兮兮的笑容:“還能怎么辦,再來一次唄。這次把他嚇壞了,至少能管一個月。走,我們下去吃飯!”

  三人同時點點頭,一起摸摸肚子,轉身往回走。

  “這個防墜落網什么時候裝好的?我怎么不知道啊。”麻將憨憨的問道。

  “是媽讓爸連夜裝的,說他力氣沒地方用,閑著也是閑著。”陸去病聳聳肩道。

  “你說爸媽結婚這么多年了,為什么媽媽說什么他都無條件答應,按理說爸爸的武力值這么高,媽媽又管的這么嚴苛……”麻將不解的低聲問道,還心虛的左右看了看。

  “這你都不知道了?爸爸除了躁狂癥還有嚴重的妄想癥。”

  “啊,不知道啊,他會產生什么妄想癥狀?”

  “在他腦中一直有畫面,還以為自己老婆的容貌停留在二十年前,所以嘛,怕漂亮老婆不難理解吧,嘻嘻。”

  “胡說,那是愛。”小白忍不住道。

  “迪力木拉提小姐,對于時間這把殺豬刀的威力,以后你會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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