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被嚇得一聲慘叫,眼睛都閉上了。
不過,我這一刀扎下去,并沒有刺在他手上,而是刺在了他食指和中指之間。
看向那人,我微微一笑,故意道。
“抱歉,扎偏了!”
“沈晁,你繼續摁住他,咱們再來!”
那兇手聽到我這么說都懵了,他終于還是忍不住了,立即求饒道。
“等……等一下,胡先生,你想知道什么,我……我全都說,全都說!”
其實,對付這種人,你得比他更狠,他才能說實話,所以,我也懶得跟他多費口舌,直接這么做,果然,他就老實多了。
“我就算不問你,也知道,你是趙一真安排過來的,取我性命的。”
“這個問題,我可以不追究,但我現在,只問你另外一個問題。認真的回答,你這手,不會有事,如果不認真回答,后果你自己猜測!”
我雖話語聲平靜,但那人緊張不已,他連連點頭。
如此我便詢問。
“沈家,除了你,還有誰是趙一真的人?”
這人臉色很是難看,不過,說到底,他也只是個拿錢辦事的,跟那趙一真沒什么交情。
“我說,我說!”
他慌亂的回答。
我示意沈玉山,拿來一張紙和一支筆,然后,他就開始寫了起來。
加上他黃明,總共十二個人。
這些就是趙一真來了沈家之后,一步步買通的所有人。這些人必須連根拔除,這是對沈家有利的事情,對我下一步計劃也更加有利。
我剛才嚇唬那個兇手,為的就是這個。
這些人跟趙一真之間,都只是利益勾連,悄無聲息的處理掉他們,斷掉他們與趙一真之間的聯系,不是什么難事。
隨后,沈晁,沈玨二人,立即行動。
人都在沈家,很快,那十二人就全都被拿下了,完全控制了下來。
趙一真甚至還給黃明打了個電話,詢問他這邊的情況,黃明按照我提前給他的指示,告訴趙一真,我已經被他干掉了,還問趙一真酬勞什么時候到賬?
趙一真對那黃明干掉我,絲毫不懷疑。
因為他覺得,他的布局,肯定已經把我搞成了重傷,沒有任何反抗之力,干掉這樣的我,豈不是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電話那邊,趙一真得意地說。
“放心,黃明,你那十萬塊錢酬勞,等會兒就會到賬!”
黃明對那趙一真,連連感謝,隨后,掛了電話。
他看向我,低聲問。
“胡先生,我做的可以嗎?”
我嗯了一聲,示意沈家人把他給帶下去。
隨后,我讓沈初夏出去,幫我買了一些黃表紙和其他一些,常用的東西,有些東西,去趙家村的時候,可能會用上。
而且,我還想到之前,我從那灰棉襖老太太身上劈下來的那一塊灰色的毛皮,這會兒,將它取出來,用火烤了一下,將其研磨成了粉末。
我將這些灰仙皮粉末,混進了朱砂墨里。
然后,再以這種朱砂墨,畫了幾張鎮邪符。
鎮邪符和鎮尸符都是非常基礎的符箓,我小的時候就跟我師父學過,不過,這種加入了灰仙皮粉末的朱砂鎮邪符的作用,跟普通的鎮邪符不一樣。
拿著這個東西,只要有陰物靠近,符文就會發生一定的變化。
紅色的符文泛黑,就代表,可能會有危險。
這鎮邪符畫成,我分別給了沈玉山、沈晁和沈玨各一張。
一切準備妥當。
大約在傍晚,天色快要黑的時候,我們一行四個人,驅車趕往趙家村。
我和沈晁一輛車。
沈玉山和沈玨一輛車,走在前邊。
兩輛車之間,盡量拉開一些距離,大約出了縣城,二十多分鐘后,天色就徹底暗了下來,沈晁跟我說,他們以前去過趙家村,沈家以前在那邊還有個小金礦。
所以,沈晁知道路,而且路還很熟。
全程大約開了一個半小時,我們就到了一條村路上。
村路進山,很窄,勉強只能容一輛車開過去。
不過,沈晁說,這個地方,距離村子里已經不遠了,大約二里路就到了,我就跟他說,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步行。
而前邊沈玉山他們開車,直接進村。
我們步行跟在后邊,速度要慢上很多。
等我們到村口那附近的時候,就發現,這個小山村里邊的廣場上,非常的熱鬧,有人包了戲,咿咿呀呀地唱著,大老遠就能聽到。
不過,這大半夜的,山溝溝里這唱戲的聲音幽幽,總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和沈晁到村口附近的時候,卻發現,沈玉山他們的車,也才剛剛到村口不久,的確進村的路太難走了,坐車跟步行的速度也差不多。
他們準備把車開進村里。
但是,那邊黑漆漆的路上,突然有幾條手電筒的光線,胡亂的照著,顯然,村子里來了人。
“停車!”
“快停車!”
那些村民們惡狠狠地喊著。
手電筒的光線,伴隨著十幾條黑影,迅速的逼近沈玉山的車。
車子不得不停下。
我和沈晁距離不遠,車燈照射過去,能夠看到,那些村民們,有的拿著木杠子,鐵鍬什么的,有的還拿著竹刀,一個個都是一副來者不善的樣子。
“快下車!”
“你們到底什么人,大半夜的,來我們村干什么?”
“……”
沈玉山和沈玨并未下車,但是,那些村民相當的囂張,見人不下車,他們居然拿著鐵鍬木杠,就沖著車上砸了起來!
砰砰砰地一陣亂響。
前擋玻璃和側面的車窗玻璃,都被砸爛了。
沈玨見勢頭不對,他一把推開車門,那車盟咣當一聲,就推翻了一個人。
那人是個光頭,摔在地上后,嘴里邊罵罵咧咧的。
“仗著你們有錢,就他媽的了不起了?這地方,可是趙家村,在這地界兒,就算是一條龍來了,也他娘的得給老子盤著!”
“鄉親們,大家一起上,他敢動老子,給我打!”
這些話,那光頭說得咬牙切齒。
他爬起來后,抓了一把鐵鍬,沖著沈玨的腦袋上,就劈了過去,那樣子囂張兇惡得很。
但沈玨可是個練家子,他一個側身避開光頭劈下去的鐵鍬,緊跟著,再是一個翻身,一腳就踹在了光頭的肚子上!
這一腳,勢大力沉,光頭被踹得摔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
他疼得齜牙咧嘴,嘴里邊卻還是罵罵咧咧的。
“操!敢打老子,我看你他媽的是活膩了!”
從地上爬起來的光頭,面目兇狠,他一把奪過旁邊那人手上的竹刀,撲過去,就沖那沈玨的身上,就劈砍了過去!
竹刀鋒利,寒光一閃!
眼看著就要劈在沈玨的脖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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