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就是衛逢英養的外室，如今帶著她的一雙兒女住在衛府里，據說府里上下已經在喚她姨娘了。
“我不去找她的麻煩，她倒是主動撞上來了。”
姜云姝這幾日忙著照顧沈氏，沒空搭理衛家這點破事，但這不代表她同樣會無視挑釁。
“怕是我這幾日太消停，叫某些人認為我是個軟柿子。”她轉身坐下，慵懶的扶了扶鬢邊珠花：“把人帶進來吧，我瞧瞧這位長成什么天仙樣，能叫衛逢英做出了這種自食其言，背信棄義的惡心事。”
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用詞過分。
雖說時下男子三妻四妾是尋常事，但當年衛逢英求娶沈氏時答應了沈家永不納妾，如今又弄出了這事，姜云姝自是一萬個看不上眼。
不多時，小丫鬟引著個低著頭，穿桃紅衣裙的婦人進來，她身形較小，身后還跟著兩個孩子。大的男孩看著七歲左右，小的女孩也有三四歲了。
姜云姝扯了扯唇角。
孩子都這么大了，衛逢英還真是能瞞。
“妾身楊氏見過表姑娘，聽說姜姑娘來了揚州，妾特來帶著兩個孩子過來給您請安。”
楊氏說話聲音很溫柔，跪下磕頭時的身段更是弱柳扶風。
“抬起臉來給我仔細瞧瞧。”
姜云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輕笑：“看來衛逢英眼光不太行啊。”
楊氏容貌真的只算的上是還行，甚至還不如沈氏身邊伺候的兩個大丫鬟，不過她那一身柔弱無依的氣質倒是格外惹人憐愛。
楊氏恭順的垂首，柔聲道：“妾身蒲柳之姿，自是比不得姑娘傾城之容。”
姜云姝挑挑眉，天冬一下子變了臉：“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也敢拿自己跟我家姑娘比較？”
楊氏似是被嚇到了，瑟縮著往后躲了躲，她身邊的丫鬟忙道：“楊姨娘她剛進府不久，是不太懂……”
姜云姝抬眼，被盯上的丫鬟只覺得腦后涼颼颼的，下意識閉了嘴。
“她給我姨母敬過茶了？”
“回表姑娘的話，還沒有。”
“沒給主母敬茶，就敢以姨娘的身份自居？”
“不，不是，是婢子不懂規矩，是婢子喚錯了人！”
“看來衛家人的規矩都學到狗肚子里去了，給我掌嘴！”
婆子上前拿人，楊氏忽然沖了出來：“表姑娘恕罪！是妾身不好！妾身沒能管教好身邊的丫鬟，您要罰就罰我吧！”
姜云姝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笑著點點頭。
“成，那就如你所愿。”
話音落下，婆子的目標立刻改了。
楊氏一愣，似乎沒想到姜云姝真會對自己動手，她眸光閃爍，什么都沒說，硬挨了兩巴掌。
子苓手下用了實力氣，楊氏臉頰兩邊立刻腫起了兩個掌印。
楊氏的孩子看見自家娘親被打，雙雙撲上去抱著楊氏哭喊，年紀大的那個憤怒的看著姜云姝：“你憑什么打我娘？”
“憑她自甘下賤，上趕著給人做上不得臺面的外室。”
楊氏一下子捂住了他的耳朵，跪在地上磕頭：“容兒還小！不懂事！表姑娘莫要與他一般見識！”
姜云姝唇角依舊含著笑，目光卻逐漸變冷。
這楊氏一進門就又求罪又磕頭的，揣著什么心思她一眼就看的出來。
可惜了，她姜云姝不是那種會顧及名聲的，衛逢英也護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