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奕看向姜云姝，眸色略顯詫異，就差直接問她是怎么知道的了。
她解釋：“我夢見過。”
前世今生太過玄乎，她沒法跟他解釋，便也同裴正軒一樣，稱那些只是“夢境”。
蕭奕眸色微閃，不知想到了什么，問：“在那個夢里，隋大人結局如何？”
“隋大人被御史彈劾，罪名是收受多個考生賄賂，圣人將此事交由大理寺審理，之后不久，隋大人便被罷官流放了。”
姜云姝之所以記得這么清楚，是因為蘇月暖的父親與隋大人關系親近，險些受了此事連累被貶外放。
“隋大人素有清名。你可記得主考官的位置最后落在了誰頭上？”
“好像此事最后不歸禮部管了，內閣的一位學士接了手，不過那人是誰…我并不記得。”她擰眉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挖到這些記憶，好奇的看他：“你問得這么詳細做什么？與你有關？”
蕭奕道：“圣人打算將此案交由錦衣衛處置，而非大理寺。”
“夢里許久事情和現在都不一樣了，有所改變是正常的。如果我沒記錯，你那時應該不在盛京，我聽人家說，你是去為圣人尋寶貝了。”
寶貝？
蕭奕唇角忽然泛了抹笑：“在你的夢里，我可尋到那件寶貝了？”
“不知道。”她茫然搖頭：“科考一事過后不久沈家就出了事，我再也沒有心思管顧其他的事情了。”
話題扯遠了，姜云姝忽然想起了什么：“還有件事挺奇怪的。不知為何，科舉時各地考生只到了十之七八，圣人欽點狀元那日極為勉強，往俗了點說，就是矮子個里拔高的。”
“那狀元姓甚名誰？”
“問這么詳細，你懷疑里面有陰謀？”
蕭奕不置可否。
姜云姝便道：“叫什么倒是不記得了，但那人肯定姓姜，因著與我同姓才有些印象。不過話說回來，那探花郎倒是挺好看的，他打馬游街那日我還去看了。”
“好看？”
蕭奕眉尾忽然挑起，看著她的目光似笑非笑。
姜云姝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危險，胳膊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一般而已。”她知道這男人又吃了醋，雙臂環上他的脖頸，軟乎乎的說道：“哪比得過我們家蕭大人呀。”
說完還在他下巴上輕啄了幾下。
酥麻感傳遍全身，蕭奕眸底微暗，捏著她的下巴，狠狠地堵住了那張蜜一般的唇。
纏綿半晌，直至姑娘家幾乎沒了力氣才結束。
她一雙桃花眼水蒙蒙的：“過你又欺負人！”
明明是控訴，一句話卻被她說的纏綿悱惻，蕭奕忍了半晌才將身體里的那股子沖動壓下，落在她耳邊的聲音微啞：“太久。”
“什么太久。”
婚期，婚期太久。
他卻只笑笑，不語。
姜云姝覺著這人奇怪，說話總是說一半留一半，撅了撅嘴，又問：“淳陽公主那日請你過去，是不是想要誆你？”
蕭奕頷首，沒有瞞她。
“她覺察到揚州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想套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