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郡王到訪時，敲門傳信的丫鬟是誰？”
“是連翹。”
“何時到姑娘身邊伺候的？”
“有三四年了。”
“拿下。”
送走齊晟后，蕭奕出門便冷著臉下了命令。
消息傳到屋里時，姜云姝一頭霧水。
“怎么回事？”
“蕭大人沒說，婢子也沒敢問。”
子苓扶著她下榻，正趕上蕭奕打簾進來。
看見她詢問目光，他主動解釋：“那個丫鬟有問題，方才通稟時，她對齊晟的稱呼不對，喚的是世子，而非郡王。”
姜云姝回憶了下，似乎是這么回事。
“她怎么說？”
“只說一時情急，口誤。”
雖然如今還沒有確鑿證據，但姜云姝相信蕭奕的判斷。
果然，不多時，有人回來復命：“人自盡了，她臉上有易容的痕跡。”
蕭奕冷著臉吩咐了幾句，姜云姝忍不住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胳膊。
她院里伺候的丫鬟竟然被人悄無聲息的換了？！
子苓大吃一驚，立馬跪在地上認錯。
姜云姝叫她起來：“跟你有什么關系？你又不知她是個壞的。”
連翹從前只是在院里負責灑掃的丫鬟，前幾日有個二等丫鬟告假，子苓才做主把她叫來替了傳話跑腿的活計。
“婢子日后定然會再三小心，不叫賊人再尋了空子！”
子苓后怕不已，要不是蕭大人今日察覺到了不對，將來那賊人對姑娘做些什么……到時候真是后果不堪設想！萬死難辭其咎！
“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去打聽下連翹可還有家人在？若是有，便多給些銀錢，平日多照拂些吧。”
姜云姝心里清楚，連翹如今還活著的機會不大，此事因她而起，她心里愧疚難安。
當然，連翹若能平安回來是最好。
子苓領命去了，姜云姝和蕭奕說起那假扮的丫鬟。
此人對齊晟竟然不怎么了解，應該不是盛京人，甚至，她很可能不是本族人。
電光火石間，姜云姝想到了耶律齊，忍不住蹙了下眉頭。
“連翹是我的丫鬟，這事我來查更方便些。”
“好。”
“對了，齊晟來做什么？”
“與我談一筆生意。”
她抿抿唇，桃目里多少有點委屈：“不方便跟我說嗎？”
他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方便。”
“那你方才為什么叫人攔著我？”
“隔墻有耳。”
姜云姝暗道是了。
蕭奕察覺到連翹有問題，自然不會相信她身邊的丫鬟，方才的舉措也就有了理由。
一想到自己身邊的丫鬟可能完全換了個人，她就不寒而栗。
蕭奕道：“這段時日你委屈些，身邊的丫鬟都要細查。”
“知道的，不過子苓和天冬就不用查了。”
子苓和天冬要是被換了她還毫無察覺，她干脆也不要查了，直接洗凈脖子等死吧。
說了會話，又有宮人來。
“大人，圣人詔您進宮。”
蕭奕淡淡應了聲，轉頭在小姑娘額頭輕吻了下。
“宮中有事，我先過去，有事叫人給我送信。”
姜云姝乖巧點頭，目送蕭奕離去后，立馬著手處理起了自己院子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