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或許有,但沒那個本事。”蕭奕道:“否則,圣人也不會舍近求遠,偏偏在一眾蕭姓子弟中選擇了我為她辦事。”
姜云姝有點迷茫。
這事是公知的,她之所以這么問,就是懷疑圣人其實在私下有別的動作,可蕭奕說沒有,這讓她更看不懂圣人了。
當年圣人登基時,就有很多朝臣抗議懷疑,圣人會逐漸鏟除齊氏子孫,幫扶兄弟侄子。
可是這么多年下來,并沒有。
若說一開始圣人是做給天下人看的,可如今圣人已經垂垂老矣,怎么看都不可能……
姜云姝忽然想到了什么,眉心猛地一跳:“不,不對!圣人在轉移目標!”
蕭奕封王一事很快就在盛京內傳出了風言風語,許多人都說,圣人欲對蕭奕委以重任。
說簡單些,就是圣人想讓他輔佐禹王。
可禹王自幼養在市井,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接觸到朝政,實在不堪用!蕭奕輔佐,直接攝政都是輕的,他若生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心思,這齊家的天下可就要徹底換人了!
齊氏宗親煞時亂成一團,四處奔走商議。
偏偏宮里那位卻跟被堵了耳朵似的,半點反應都沒有。
至于蕭奕,更是淡定的出奇,每日只在自己的府邸與沈府穿梭,絲毫不理會外頭的閑言碎語。
而姜云姝在洞悉了圣人的意思后,心里始終惴惴不安,晚上更是驚醒了許多次。
圣人拿蕭奕當靶子,目的在何處?若說是為了禹王,實際上大可不必如此。
……
“姑娘就別琢磨了,左右天塌下來還有大個的頂著呢。”
子苓捧了碗糖蒸酥酪來,哄著姜云姝起來吃用。
姑娘這段時日受了罪,笑臉瘦成了一條,她瞧了都覺著心疼。
姜云姝拿起瓷白勺子,順口問了句:“蕭奕沒送來什么消息嗎?”
子苓搖頭。
這就奇怪了。
她那日跟蕭奕說過想見婉娘,蕭奕滿口應下。
可這都過了三天,卻還沒有一點消息……齊宸或是婉娘那里肯定出了什么岔子!
她又開始犯愁。
或許真是應了那句屋漏偏逢連夜雨,沒等她琢磨出個章程,蘇月暖忽然推門闖了進來,身后跟著一群驚慌失措的奴仆。
姜云姝被嚇了一跳,忙跳下榻去扶她:“蘇姐姐這是怎么了?先別急,有話慢慢說。”
“出事了!”
蘇月暖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一雙眼睛早已哭得通紅,看著她的眼神仿若救命稻草!
“許公子和冉晴赴京路上遇到了劫匪!冉晴僥幸逃了出來,許公子卻是下落不明!我知道沈家在那一帶有很多人脈!阿姝!你幫幫我!”
姜云姝愣了一下才消化了這條消息,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怎么會這樣?”
就是因為前世許公子在水路出事!她才特意叮囑他走陸路的!
難道…重來一次,這件事情依舊沒有辦法避免嗎?
蘇姐姐她……
不!不對!世上絕對沒有這么巧的事情,她也不信許承志運氣這么背,怎么也躲不過去。
難道,是許承志得罪了誰,惹得對方在他身上動了什么手腳,亦或者說……
姜云姝想到什么,心忽然漏了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