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江稚沈律言小說 > 第624章 生日快樂
    冰箱里的蛋糕,還是很新鮮。

    沈律言下午請了甜點師來了家里,他這人學什么都快,站在旁邊看了沒一會兒,漸漸的也就會了。

    他做的蛋糕,前兩個并不怎么漂亮。

    還是有些不平整。

    到第三個,看起來仿佛和甜品店櫥窗里拿出來的差不多。

    甜品師得到了不菲的酬勞,平時很難接觸到這個階層的人,難免有些緊張,連討好都顯得很刻意,她說:“您夫人看見了一定會很喜歡。”

    男人神色懶倦望著蛋糕,過了會兒,才漫不經心開了腔,問道:“很漂亮嗎?”

    甜品師的話也不完全是恭維,她點點頭:“已經非常好了,如果您不說,她可能都猜不到是您做的。”

    “嗯。”男人叫來管家,“讓司機送她回去。”

    看不出來才好。

    他并不想讓她知道這是他做的。

    沈律言當然不認為這會讓她多感動,她知道了未必也多喜歡。

    他只是想這樣做了。

    起碼是一份心意,哪怕她根本不相信他還有真心。

    回過神來,沈律言默默無言拿起蠟燭,一根根沒入蛋糕里,“啪”的一聲,火光搖曳,

    他看著她,“剛才的不算,重新許個愿吧。”

    蠟燭單薄的火光搖搖晃晃,她的臉在燭火映照下白的像玉一樣的透,唇瓣微微抿著,顏色鮮亮,像一顆柔軟的果凍。

    吃進去是軟的。

    味道是甜的。

    江稚許過很多個生日愿望,大多數都沒有靈驗,小時候還會相信這世上有保護他們的神明。

    長大了,懂事了,也就不會再信了。

    她望著蛋糕上的蠟燭,似乎是在發呆,又好像在認真思考許下什么愿望。

    沈律言望著她的側臉,神色認真的像是在糾結什么巨大的難題,他說:“這次別說出來了,說出來就不會靈驗。”

    江稚握緊了手:“不說出來也不一定會靈驗的。”

    她說完這句好像又很懊悔自己要這樣和他說話。

    冷暴力這方面,她實在不是他的對手。

    江稚深深吸了口氣,閉上眼睛,不再看他,也強行壓下那些紛紛亂亂的想法。

    沈律言抬手關掉了客廳里的所有燈。

    只余最后這一片微弱的燭火。

    少女雙手合十,神色虔誠,閉著眼睛不知道認真許下了什么愿望。

    不過沈律言也幾乎可以肯定百分之百和他沒有關系。

    好的壞的,她都不會浪費這次機會在他身上。

    兩分鐘后,女人緩緩睜開了眼,睫毛顫了顫,似乎還沒適應這么昏暗的光線,她下意識皺了皺眉,“開燈。”

    燭光親吻著她的鼻尖,看起來紅紅的,十分惹人憐愛。

    她的臉也小小的,低垂眼睫時顯得很乖巧。

    “蠟燭還沒吹。”

    江稚俯身彎腰吹滅了蛋糕上的蠟燭。

    燭火熄滅的那個瞬間,整間屋子都黑了下去。

    她的眼前也陷入一片濃墨般的漆黑里,下一秒鐘,就被人捧住了臉。

    男人一只手按著她的后腦勺,另只手扣住了她的下頜。

    這個吻,猝不及防。

    不是蜻蜓點水般的淺嘗輒止,滾燙的快要把人給燙化了。

    他前所未有的耐心,慢慢的撬開了她的齒關。

    像早就瞄準好了獵物的獵人,等到獵物漸漸失去了防備,再一點點的蠶食、拆穿入腹。

    她趁機咬了他一口,男人頓了下,似乎并不在意。

    她很快就嘗到了血的滋味。

    既不是甜的,也不是咸的,帶著點月星味。

    黑暗中,哪怕她努力睜著眼,也看不太清眼前和周圍。

    他的臉是模糊不清的,只有他朝她望來的目光,深沉的令她心里發慌。

    江稚被親的渾身都沒了力氣,手腕不知何時被他攥在掌心,她連掙扎都沒有了余力。

    也不記得自己咬了他多少口。

    男人就像已經叼到了肉的野獸,咬緊了牙關就不肯松口。

    結束后,她幾乎是被他抱在懷里的。

    沈律言還是沒開燈,他抱著她坐在自己腿上,臉上什么表情都看不清,被咬的地方有點疼。

    但是他不在乎。

    沈律言親完她之后也有點懊悔。

    懊悔過后就又是別扭的難受。

    江稚迫不得已坐在他腿上,忽然覺得不開燈也好,他看不見,她也不用偽裝。

    反而還能輕松一會兒。

    她望著窗外,只能看到遠處一丁點兒皎潔的月光,就像偷來的一樣。

    過了很久,江稚一字一句慢慢的說:“你的吻技真是越來越差了。”

    沈律言的身軀僵了僵,他心里剛下去的那點悶氣,又被無限的放大,他知道她是故意來激怒他。

    明知是圈套,還是會上當。

    沈律言忍不住拿自己和她現在的丈夫做對比。

    他心里明明都要嘔血,還不能表現得很嫉妒,很在乎。

    江稚接著又緩緩的說:“他親的我更舒服。”

    沈律言的臉白了白,過了會兒,他的聲音已經聽不出什么異常,“那我們再來兩次?”

    江稚聽見這話就要推開他,似乎是連演戲、激怒他,都懶得激怒。

    “你是不是就喜歡這種得不到的感覺?”

    “沒有。”

    江稚都懶得和他虛與委蛇:“這話說出來你自己信嗎?”

    沈律言的溫和也裝不了多久,淡淡反問了句:“我沒得到過你嗎?”

    說完他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想要道歉。

    她的聲音聽不出什么情緒:“是啊,你早就玩膩了。”

    她接著有氣無力道:“松開我。”

    沈律言緊緊摟著她,“我不放。”

    江稚在他的肩上狠狠咬了下去。

    沈律言越摟越緊,她可能是泄憤累了,倒在他懷里,很長時間沒說話。

    燈遲遲沒開。

    過去了很久。

    懷里的人仿佛累得要睡著了。

    沈律言抬手打開了壁燈,微弱的光照著她淚痕未干的臉龐。

    男人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動作很輕,放在主臥的床上,人還沒驚醒。

    他從背后抱住了她,小心翼翼親了下她的眉心。

    她今晚還沒吃蛋糕。

    蛋糕完好無損放在餐桌上,一口都沒動。

    沈律言摟住她的腰肢,聲音很輕:“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