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奸相:從皇后寢宮開始 > 第50章 一番云雨,輕舟已過萬重山
  窸窸窣窣。

  已經平靜許久的床榻終于有了其他的動靜,先是一條雪白玉臂伸出來,拉了拉簾子,透過簾子一角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瞧見天色已經大亮,公雞都已經打了好幾遍鳴,女子輕嘆一聲,揉了揉額頭,似是有些懊惱。

  視線回到床榻里,雪白嬌軀的女人紋絲不掛,正依偎在熟睡男人的臂彎里,小臉粉嫩的向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似的。

  稍微抬起眸子,看著近在遲只的男人臉龐,宋清婉感到無比安心,忍不住又往男人的懷里拱了拱。

  又賴床一會兒,宋清婉才戀戀不舍地準備起床,先是彎腰伸手,從地上撈起自己的肚兜,左右看了看,帶子都被相爺蠻橫扯斷了,不免有些嗔怪。

  想起昨夜的瘋狂,宋清婉不免臉紅。

  床上的相爺和床下的完全是兩個人。

  平時相爺在外面看起來猶如君子,說話談吐有度,遇見讓人不開心或者不高興的人或事情時,才會少有的生氣,但大抵還是一個君子。

  但昨夜……

  熄了燈,床上的相爺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猶如暴君,一點也不懂得憐惜,恨不得把自己揉碎,揉進他的骨頭里。

  簡單穿好衣裳,宋清婉半跪在床上,伸手輕輕推了推還在睡夢中,嘴角掛笑的陳朝,似乎夢里想起了什么讓他開心愉悅的事情吧。

  “相爺,相爺……天亮了,該起身了。”宋清婉小聲說道。

  陳朝過了一會兒才幽幽地醒過來,一睜開眼,就看見床邊美人冰肌玉骨,香氣逼人。

  他忍不住伸手,一把將宋清婉拽進懷里。

  宋清婉一聲驚呼,身子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二人肌膚相容,陳朝攬住宋清婉,輕聲道:“夫人,天色還早,再睡會兒……”

  說著,就又要閉眼睡覺,實在是昨夜鬧的太瘋狂,體力有些不支。

  “相爺,別睡了,今日大朝會兒,莫要遲……”宋清婉有些擔心。

  陳朝手里揉著軟膩團子,一臉笑容,“已經遲了,估計現在那幫老臣已經開始數落本相的罪證,既然如此,還不如再睡會兒,等他們等不及,本相再去,何樂而不為呢。”

  說罷,陳朝堵上宋清婉紅潤雙唇,溫潤如蜜,宋清婉掙脫不開,慢慢地又被壓在床上。

  一番云雨,輕舟已過萬重山……

  時間回到寅時。

  寅時,天色一片漆黑,夜色漆黑隆重。

  午門前,文武百官分列兩側。

  文官在左,武官在右,涇渭分明。

  人人手持玉笏,垂頭靜立。

  身穿甲胄的禁軍隊伍手持火把,按住腰刀,甲胄的甲葉在月光的照耀下,泛著逼人的寒光,氣勢咄咄逼人。清冷的夜風中,百官靜待午門開啟,偶有相熟的官員小聲交談,竊竊自語,但總體還是保持著肅穆!

  抬眼望去,文官隊伍中為首的那個位置依舊空缺。

  那是宰相陳朝的位置!

  平時空缺倒也沒旁人說什么,可前幾天就傳來消息,陳朝已經回京!

  既然回京,明知今天大朝會,卻不到場,意欲何為?

  眾臣心中壓抑著怒氣,緩緩積蓄在胸中,等待著一會在朝會上釋放。

  咚咚咚——

  不知等待多久,晨鐘突然響起,巍峨的宮門緩緩打開。

  身穿各色朝服的百官排好隊依次進入宮城,他們走過高高的城門洞,走過寬敞的漢白石廣場,走過白石御道,最后進入金殿。

  靜待片刻。

  身穿黑色袞服龍袍的永興帝踏上臺階,輕輕掃了掃袖子坐在了龍椅上。多日不見,這位年輕的皇帝,已經很好掌握一個皇帝該有的威嚴和儀態!

  一舉一動之間,盡顯帝王氣相!

  老太監躬著身子,上前一步,朗聲道:“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群臣出現騷亂,小聲交談。

  刑部尚書嚴頌快左都御史王士斌一步,側身出列,上前作揖,大聲道:

  “臣,刑部尚書嚴頌有本要奏,啟稟陛下,云州匪患猖獗,半月前傳來可靠消息,鎮山營、憾山營、鐵鷹營,三營八千大軍被土匪圍于落英山,音訊全無,八千名士兵不知死活。”

  “云州剿匪元帥周鋒,上任一年,耗費軍資無數,卻收效甚微。周鋒無將才,更無帥才,卻居元帥職位,胡亂指揮一通,致八千士兵身陷險境。”

  “臣,懇請陛下降罪周鋒,奪其元帥之職,責其指揮不利之罪!”

  此話一出,金殿上各人有個人的心思。

  周鋒是誰?

  先帝派去云州剿匪的元帥!現兵部尚書周覓的嫡子!

  大家都知,此次大朝會的重頭戲是王黨聯合周黨彈劾陳朝大興土木,虧空國庫之罪!

  可還沒等兩黨的先頭兵發話,陳黨的嚴頌卻率先出列參了周鋒一本,這是準備先聲奪人,打兩黨一個出其不意。

  周覓的臉色很難看。

  這是一個年近六十的老者,方臉鷹鉤鼻,眉宇間,頗具威嚴。周覓是大紀的百戰武將,年輕時因抗秦出關有功,被軍民稱之為大紀第一武將,上了年紀后便擔任兵部尚書一職,統管全國軍事。

  周鋒是周覓的嫡子,也是周覓立薦自己的嫡子出任云州剿匪元帥一職。

  只是沒想到,一年多來,勝多輸少。

  龍椅上的永興帝表情凝重,似乎在思考,該不該撤下云州的周鋒?若不撤下,云州匪患只會越來越嚴重,可若撤下,大紀境內又有哪位武將能勝任呢?

  這時,又有陳黨官員出列,沉聲道:

  “陛下,周鋒繳匪,不僅無果,而且云州匪患一天比一天嚴重,臣懇請陛下治周鋒之罪,砍其頭顱!懸掛于菜市口三天三夜,祭奠云州剿匪犧牲的將士們!”

  不多時,又有數名官員出列,附和道:

  “臣,附議!”

  “臣,附議!”

  “懇請陛下治周鋒之罪!”

  眾多陳黨官員的推波助瀾,周鋒非死不可,可永興帝并不想看到這個場面,淡淡道:

  “諸位愛卿所言甚是有理,但是云州匪患猖獗,周元帥出身將門,自小苦讀兵書,兵法精通,是我朝一位不可多得的帥才。若此刻撤下周元帥,豈不是坐等云州匪患成勢?”

  “而今之計,最好還是等周元帥平息匪患……若諸位愛卿實在不信任周元帥,大可推舉一位新元帥上任,可問題是有這個人嗎?”

  這句話的意思是……朕知道周鋒不行,但大紀朝堂上已經找不出比周鋒更好的人,周鋒現在還不能動。

  這是永興帝的無奈之舉。

  他無人可用!

  陳黨的先聲奪人被永興帝幾句話化解,別提周黨和王黨有多高興了,那一個個,恨不得把嘴角咧到耳后根去。

  而嚴頌和其他陳黨成員冷著一張臉,壓抑怒氣。

  “還有何人要奏?請上前來。”

  永興帝揮揮袖子道。

  說實話,作為一國之君,他也十分期待接下來彈劾奸相陳朝的局面,周鋒只是開胃菜,被推出來的擋箭牌而已。

  都察院左都御史王士斌伸手整理一下官袍,扶了扶頭上的官帽,更甚至捏了捏嗓子,準備上前發話。

  誰知他左腳剛剛踏出一步,余光便瞥見一人猛然間從文臣隊伍中沖出。秦相如像是被人推出隊伍的,一個沒站穩跌倒在大殿中央。

  嚴頌手持玉笏,斜眼瞥了一眼秦相如,好像在說……此時不主動更待何時?還要等著人家找上門來嗎?

  秦相如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嚴頌。

  出來就出來,推人家作甚?

  慢悠悠地從地上爬起來,秦相如作揖道:

  “臣,戶部尚書秦相如,有本要奏!”

  百官同一時間偏頭看向大殿中央的那個胖子,幾個月不見,這胖子變化有點大,最少瘦了二十斤,整個人看起來歷經風霜,臉色黝黑,皮膚干裂。

  永興帝坐在龍椅上,道:

  “愛卿,但說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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