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嬌嬌貴女一紅眼禁欲王爺折了腰沈定珠蕭瑯炎 > 第169章 他要將她封為貴妃
  夜色已深,蕭瑯炎的桌子上,還有一盞燭燈,他批頭處理棘手的政務。

  這些日子,他不在京城,那些勢力都有些蠢蠢欲動。

  麻煩事一件接一件地來。

  他有些疲倦,放下筆按了按眉心,忽然,馬車后傳來別的馬匹嘶鳴的聲音,伴隨著輕微的嘈雜動靜傳來。

  蕭瑯炎眉心一凜,頓時叫停車,挑簾問徐壽:“后面什么情況?”

  他回頭看去,沈定珠的馬車外掛起了一盞燈,已經停在了距離他們稍遠的山道邊,沐浴著月色。

  徐壽忙道:“奴才剛剛聽到后臺的侍衛去請隨行的岑太醫了,約莫是有什么急事,奴才先去探探。”

  然而,他剛說完,蕭瑯炎已經從馬車上下去。

  “哎喲!皇上,小心夜色寒涼,奴才給您舉燈啊。”徐壽左手拿馬車上的披風,右手提著燈籠,急忙追過去。

  蕭瑯炎走過去的時候,岑太醫剛開始給蘇心澄號脈,沈定珠憂慮地站在馬車下,一臉心疼地看著孩子。

  周圍的人見到蕭瑯炎,忙行禮:“皇上。”

  蕭瑯炎薄眸神色冷峻,看向沈定珠,見她面色蒼白,問:“好端端的,為何忽然病了?”

  “多半是白天玩水的時候著涼了,都怪我。”沈定珠說著,眼眶已經紅了,“如果我攔著澄澄就好了。”

  蕭瑯炎看了馬車里一眼。

  他的女兒,小臉通紅,呼吸有些急促,閉著眼昏昏沉沉的模樣,跟平日里靈動的時候比起來,很是可憐。

  蕭瑯炎的心也跟著一沉,但他情緒穩定道:“臨近初夏,玩會水倒也沒什么,只是忽然病了,或許有別的原因。”

  岑太醫恰好已有結論,他從馬車上下來,先給蕭瑯炎和沈定珠拱手行禮。

  蕭瑯炎沉著黑冷的劍眉:“快說,孩子如何?”

  岑太醫道:“啟稟皇上,小殿下是偶感寒涼,又有些水土不服之癥,所以病才來的兇急,微臣施針,兼之配藥,病情就會有所好轉。”

  蕭瑯炎立刻揮袖:“趕緊去。”

  不一會,岑太醫要針灸的時候,沈定珠和蕭瑯炎,都坐在蘇心澄的一左一右。

  小家伙似有所感,一半靠在母親的懷里,另外一只小手,攥著父親的衣襟,她倒是不怕了,也不像之前那樣,難受得直哼哼。

  沈定珠看著岑太醫給小家伙施針,一點點地刺入那白嫩的胳膊里,十幾針扎下去,不一會才拔出來。

  突然,蘇心澄流下兩道鼻血。

  沈定珠驚呼一聲:“澄澄!”她花容失色,連忙掏出帕子去擦。

  蕭瑯炎語氣嚴厲:“岑太醫,這是怎么回事?”

  感受著蕭瑯炎那快要殺人的凌厲,岑太醫急忙解釋:“這是放出陰毒之血,疾寒在體內發作,是為陰寒,逼出來以后,就會好多了。”

  月白幫助沈定珠給蘇心澄擦干凈小臉。

  不一會,岑太醫將他帶來的藥丸送來,用溫水配合喂給蘇心澄,看著小家伙沉沉睡過去,沈定珠才放下心來。

  這時,一只修長的手伸來,替她刮掉臉上的淚水。

  “在孩子面前總是哭,你這般不堅強,要她看了,恐會擔心。”蕭瑯炎冷淡的語氣里,帶著不易察覺的關懷。

  沈定珠這才用手擦面,指尖一片水漬,她拿帕子擦了又擦,聲音悶悶的:“妾下次不會了,皇上既有事,就去忙吧。”

  蕭瑯炎沉聲:“朕已經吩咐了他們,今晚就在這兒原地休息,明早再出發,就讓澄澄好好睡一覺吧。”

  沈定珠沉默,用手輕輕摸著孩子的小臉,替她撥去耳邊的碎發。

  蕭瑯炎看她一眼,轉而走到外面,不一會,他又回到馬車上,緊接著,徐壽帶人,將他要批閱的那些奏折都帶來了。

  沈定珠這才抬眸,有些驚訝:“皇上要在這里批折子?”

  蕭瑯炎淡淡地嗯了一聲,長眉下的薄眸深邃,透著冷冽:“就在這。”

  說著,他挑了一下眉梢:“你以為就你一個人關心孩子?”

  這倒是沈定珠全然沒想到的。

  蘇心澄睡得很安穩,蕭瑯炎在馬車的門口位置,專心致志地處理政務,沈定珠坐在中間,時而幫蕭瑯炎添茶,時而又摸了摸蘇心澄的額頭。

  小家伙吃了岑太醫給的藥,果然退燒了,這會兒已經睡得十分安慰,小手放在臉頰邊,尤為可愛。

  蕭瑯炎處理完政務,終于放下了筆,吹滅燈燭,外面的徐壽看見燈滅了,頓時伸手入內,將桌子搬走。

  蕭瑯炎便靠在車壁上,閉眼假寐。

  他似是很疲憊,淺淺地舒了一口氣,大概是還顧慮孩子在,故而沒有很大的聲響。

  沈定珠本打算不跟他說話的,但想了想,還是道:“皇上躺下來睡吧,妾往里面靠一點。”

  蕭瑯炎卻睜開薄眸,伸展胳膊,垂眼示意:“靠過來。”

  沈定珠一怔,瞧了一眼熟睡的小家伙,隨后默默地貼靠過去。

  蕭瑯炎懷抱著她,竟將頭垂靠下來,把她當成靠枕一樣,他躺的舒服,沈定珠卻覺得身上壓了半座大山。

  她動了動,才找到舒服的姿勢,于是,沈定珠伸手,輕輕地給他揉捏太陽穴,蕭瑯炎緊皺的眉頭,逐漸舒展開來。

  “回京以后,把澄澄先放到你父母那撫養,朕安頓好后,再將她接進宮里。”

  沈定珠默然,皎白的面色,在月影下,透著一層明滅的絨光,讓美人的面孔,看起來既難過,卻又平靜。

  蕭瑯炎沉聲說:“你父親年紀大了,有孩子陪伴膝下,他該高興的,何況,有些事若不安頓好,直接將澄澄帶進宮里,是害了她。”

  沈定珠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她離開四年,帶了一個孩子回去,如何向世人證明,這就是蕭瑯炎的孩子?

  她紅唇輕啟,問:“那妾可以跟澄澄一起,留在父母身邊嗎?”

  蕭瑯炎沒說話,只是忽而抬起頭,伸手按住沈定珠的脖頸,強迫她低頭,他吻了吻她的唇,薄眸瞇起,在月光下閃爍如刃光。

  他說:“不行。”

  沈定珠眸色黯淡,聽見蕭瑯炎繼而道:“你在朕身邊,朕才能安頓好你的家人,沈定珠,你總不能什么也不給朕。”

  見她好半天不說話,蕭瑯炎揚眉:“怎么?你不信朕會處理好這件事?”

  沈定珠嬌軟的聲音低了低,顯得有些嗡吟。

  “妾不想賭,皇上也許不知道,妾之前做了一個夢。”

  “什么夢?”

  “夢到妾懷有身孕了,但是留在了宮里,最后最不慎小產。”

  她說完,蕭瑯炎眉頭就皺了起來:“所以你是想說,這次你離開宮中,反而順利將孩子生了下來?你怕的,是朕保護不了你和澄澄。”

  沈定珠沒說話,已是回答。

  蕭瑯炎冷著臉坐起來。

  從一旁的奏折里,抽出一章扔在她懷里。

  “你自己看。”

  沈定珠困惑地眨了兩下纖秾的長睫,展開以后,卻見是蕭瑯炎吩咐禮部準備封妃大典的一應事宜。

  她一行行看過去,怔了怔。

  蕭瑯炎又要將她封為貴妃了。

  命運的軌跡,開始與前世重合,只是,一切細節,都變得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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