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嬌嬌貴女一紅眼禁欲王爺折了腰沈定珠蕭瑯炎 > 第309章 回答我,不要折磨我
  蕭瑯炎是真的要生氣了。

  沈定珠是跑不夠嗎?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離開他!

  看來還是他對她太仁慈了!

  整個施家翻了一遍,四處火把照耀,卻沒有沈定珠的人影。

  門口守衛森嚴,她是不可能跑出去的。

  蕭瑯炎面色鐵青地去了柴房。

  此時,施老先生躺在地上,捂著空空如也的肚子。

  他有氣無力地開口:“許大東家,是不是我餓出幻覺了,外面吵吵嚷嚷的,在干什么?”

  許懷松已經站在窗戶邊,有些擔心,狹眸微凝。

  他說了四個字,如同驚雷炸響。

  “阿珠丟了。”

  施老先生猛地坐起來:“什么?!壞了壞了,這么冷的天,她大著肚子能去哪兒,這孩子要急死我啊!”

  忽然,柴房的門被人從外猛地推開。

  蕭瑯炎高大的身軀站在門口,背后頂著萬千火光,威壓駭人。

  他一雙薄眸,更顯黑幽,如同兩彎刃光。

  “你們有沒有見過沈定珠?”

  施老先生都著急了:“我們一直被關在這里,怎么可能見過她,再說了,皇上是她丈夫,怎么不問問是不是自己將她氣跑了!”

  蕭瑯炎身邊的暗衛當即呵斥:“放肆!敢對皇上不敬。”

  他們抽出長劍,還不等動手,就被蕭瑯炎攔住。

  帝王薄眸幽深,劍眉擰著:“若是讓朕知道你們私藏她,等同謀逆。”

  說罷,他轉過身,柴門重新被關上。

  許懷松非常擔心沈定珠。

  他趴在窗戶前,大聲喊住了蕭瑯炎。

  “別再折磨她了,她有很多次機會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沒有這么做,皇上為何不想想,她為什么愿意一次又一次地忍受生孩子的痛苦,她到底是為了誰,您應該知道!”

  蕭瑯炎腳步停下,眸色漆黑冰冷。

  須臾,他什么也沒說,朝前離開。

  陳衡帶著人,在后院的水缸里都翻了一圈,就是沒有人。

  蕭瑯炎的目光都快殺人了。

  他盯著陳衡,質問:“朕讓你派人守著,你的人呢?守哪兒去了?”

  陳衡跪地拱手:“皇上恕罪,因為您說不要理會娘娘的需求,所以卑職才……疏忽了防范。”

  主要是,他也沒想到,皇上就住在這兒,沈定珠還敢再跑第二次!

  正當蕭瑯炎要發怒的時候,不遠處的廚房里,傳來一聲瓦罐破碎的聲音。

  他豁然擰眉看去,只見廚房黑漆漆的,不像是有人的樣子,那聲音從何而來?

  “廚房搜過沒有?”他問。

  陳衡一愣,搖頭:“這里離皇上的外院很近,所以最先排除了此處。”

  “愚蠢。”蕭瑯炎冷聲斥責,大步朝廚房走去。

  門扉一拉開,經由外頭的火光一照,里面的一切無處遁形。

  灶臺、菜架、水缸,和碗柜,還有——

  那半躲在灶臺后面的身影。

  蕭瑯炎放緩腳步,走過去以后,只見沈定珠眨著黑靈靈的眼眸,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她嘴角還有可疑的紅痕。

  看見她的一瞬間,蕭瑯炎莫名的心里松了口氣。

  “你在這兒干什么?藏在這里,還想伺機逃跑?”蕭瑯炎居高臨下地追問,仔細打量,沈定珠背后的地上,放著什么東西。

  她支支吾吾的:“沒有,我只是……”

  蕭瑯炎沒有廢話,直接把她拉了起來,隨后,看清楚了地上那兩盤裹了辣椒的肉。

  他黑沉的眉眼,終于露出半分錯愕,顯得整張冷峻的面容,線條都跟著柔軟下來。

  沈定珠窘迫極了,恨不得找個地縫把自己埋起來。

  “我,我餓了!來吃點東西,不行嗎?”她羞惱地喊了出來,飽滿嬌俏的面頰上,粉紅一片。

  蕭瑯炎收回目光,看著她:“誰讓你晚上不好好吃飯?現在餓了,怪誰?”

  沈定珠咬唇,分外楚楚可憐,像是受盡欺負,美眸里盈潤著兩汪責怪的意思。

  “你讓他們準備的飯菜,都太難吃了,我根本吃不下。”

  蕭瑯炎端起地上的兩盤肉,是白天她吃剩下的,就放在了廚房里,那會是白水燙過的里脊,現在被她用辣椒粉沾了一圈,看起來紅彤彤的。

  他劍眉黑沉沉地壓了下來:“你瘋了,吃這么辣的?”

  沈定珠看著肉,她還沒吃飽,粉舌舔了舔唇,兀自嘟囔抱怨:“平時吃的都是酸辣的,不也沒事,仁伯還總是讓阿良給我做那些菜。”

  蕭瑯炎看向陳衡:“阿良是誰?”

  “施家的小廝,事發后,因著柴房里關不下,皇上讓卑職將他關去施家的鋪子里了。”陳衡答。

  蕭瑯炎將盤子往灶臺上一扔,冷冷道:“把人帶回來,讓他做飯。”

  隨后,他握住沈定珠的手腕,就直接將她帶回屋內。

  沈定珠回到自己屋里,就自覺地離開他身邊的位置,坐去桌子邊等著飯菜送來。

  看她又恢復那樣白凈貌美,仿佛平靜的模樣。

  蕭瑯炎想起她去廚房偷吃,忍不住嗤笑:“沒出息。”

  沈定珠黛眉一跳,唇角還沾著一點紅色的痕跡,她舔到了,自己拿出帕子擦了兩下。

  “皇上不是不管我嗎?”

  蕭瑯炎唇角的嘲笑僵住,他薄眸黑幽,盯上了沈定珠白玉無瑕般的俏面。

  “朕當然懶得管你,為了孩子而已,等你生下龍裔,朕就帶走,往后跟你都沒關系。”

  沈定珠低下頭,不再理他,雙手護著腹部。

  她呵護的動作,和低垂的溫柔眉眼,讓沈定珠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女子溫柔的絕色之美。

  蕭瑯炎瞥見她枕頭邊放著什么東西,今天白天的時候還沒有。

  他走過去,剛拿起來,沈定珠就在一旁焦急地道:“別動我東西!”

  她甚至想過來搶,然而蕭瑯炎動作更快,將東西舉起來,她便夠不著了。

  蕭瑯炎徹底看清楚,她藏在枕邊的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個木人,刻著他的樣子,還是他親手刻的。

  蕭瑯炎陷入了極大的怔忪里。

  他腿剛壞的那段時間,不敢讓她見,卻發瘋般地想念她。

  于是他疼的受不了的時候,就會拿出小刀和木頭,最先刻的是沈定珠,每刻一刀,好像就減輕了他身上的痛苦。

  為了沈定珠,他知道自己要撐下去,所以哪怕被病痛折磨成那個樣子,他都沒有想過死。

  后來沈定珠的木人刻出來了,他又覺得這個木人孤單,于是他刻了一個自己。

  一對眷侶,才能叫佳偶。

  沈定珠當時堅決地要走以后,沈家的人說她什么都沒有帶,連銀子也沒有拿。

  但是,她卻帶著他親手刻的木偶。

  “為什么?”蕭瑯炎深海般的目光泛起波瀾,他看向沈定珠,“為什么明明頭也不回,卻還帶著朕給你的東西,為什么,回答朕!”

  沈定珠微微撇開頭,蕭瑯炎大掌順勢扼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看著他的眼睛。

  “別想躲,現在就說。”他聲音低沉沙啞,透著一種急促。

  蕭瑯炎已經被她的離開,折磨了太久。

  他太想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他太想,太想證明她是有苦衷才離開他的,而不是真的嫌棄他當時腿腳廢了。

  一對他親手刻的木偶,讓他在愛的廢墟里,重新看見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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