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瑯炎正是火熱旺盛的年紀,體力又好的過分,尤其體現在床笫之中,自從沈定珠回來晉國,他就像是解了葷一樣,要的沒夠。

  兩個人都很享受的事,可他偏偏想出許多花樣,沈定珠是個容易嬌怒的性格,每每被翻來覆去的碰,她總想反抗。

  昨晚他便是鬧的太過分,將她咬的有點疼了,連上藥都不好意思上在那兒,要是讓沉碧她們知道,沈定珠都能羞紅臉。

  所以,早上蕭瑯炎去上朝的時候,她就生氣了,他來吻她的額頭,都被她用手推開。

  這不,蕭瑯炎知道妻子生氣,一下朝先放下政務和大臣們,先來哄她。

  他捧著沈定珠的面頰,英俊的面孔近在咫尺,聲音低沉溫柔,頗有耐心。

  “下次朕收斂著點,你說停就真的停,別生氣了?”

  沈定珠咕噥一聲:“看你表現。”

  蕭瑯炎笑了起來:“好,對了,再過幾日,朕要辦個家宴,你陪朕出席。”

  沈定珠正繞著胸前的一縷黑發玩,聞言好奇:“跟康王他們用膳?”

  現在朝廷里,還有能力在宮里走動的王爺不多,宣王死了,康王算一個,他一直老實本分,蕭瑯炎對這個弟弟,也更多寬容。

  在沈定珠剛回晉國的時候,康王妃還來拜見過她,仍然是小心翼翼的。

  但蕭瑯炎卻搖頭,薄眸中漆黑平淡:“是朕母后的族人。”

  “皇上找到他們了?”沈定珠有些驚訝。

  劉妃的母族不夠強勢,在她進宮以后,雖然獲寵了,可因為不會周旋,家族也沒有因此鞏固勢力。

  在劉妃死后,她母族更是人口凋零,蕭瑯炎曾幾次想找到他們,扶持起來培養自己的親信,但因為這一族的人死的死散的散,早就不好找了。

  蕭瑯炎嗯了一聲,把玩著沈定珠的指尖,語氣有些慵懶道:“朕一直沒有放棄找他們,母后臨終前的希望,也是想再見一見家人,可到死她都沒能如愿,朕的人這次找到了她的姨母一家,人丁稀少,加起來總共不過九人,這些年一直生活在通州,朕已經派人將他們都接了回來,打算予以善待,也算是全了母后生前的遺愿。”

  所以,家宴就是跟他們吃的。

  劉妃的姨母一家,算不上是近親了,但就這樣,還能沾到劉妃的光,得以厚待,是因為蕭瑯炎幼年喪母,現在掌握了權勢,他總想以某種方式,彌補母親離世很早的缺憾。

  沈定珠理解他,故而點頭:“我聽你的安排,等見到他們,也會待他們好的。”

  蕭瑯炎非常喜歡她乖巧的勁,抱著她的腰,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唇尖,沈定珠推了他一把,蕭瑯炎才將她放開。

  “戶部的幾個大臣,還在御書房等朕,朕先去忙政務,晚上再來陪你跟澄澄用膳。”

  他走后,晌午時分,沈定珠去了芳草洲。

  這是蕭瑯炎一早就給他們女兒蕭心澄配好的宮殿,也是栽滿了奇花異草,小家伙喜歡寶石,殿里隨處可見的紅珊瑚樹上,掛滿了珍珠寶石的手鏈。

  沈定珠讓宮人將飯菜擺好,把蕭心澄最喜歡吃的芍藥糕,擺在了她的位置前。

  不一會,門口傳來宮人的聲音:“公主殿下,您慢點跑。”

  “阿玉,把我的弓準備好,我下午要出宮去找表哥賽馬騎獵!”蕭心澄興高采烈地跑進來,瞧見沈定珠坐在那的時候,一張飽滿的小臉,頓時沉了下來。

  沈定珠放下書,瞧著她:“你要出宮玩?怎么沒告訴娘親?”

  蕭心澄噠噠邁著步子,冷冰冰的去洗手,聲音悶悶的:“我跟父皇說了,父皇同意了。”

  沈定珠頓了頓,招呼著女兒:“來用膳吧,學了一早上,這會兒累不累?”

  “不累,”蕭心澄看了一眼桌子琳瑯滿目的佳肴,卻說,“我還不想吃飯,早上練武了,我現在要去沐浴,母后你吃吧。”

  她從前都是喊沈定珠娘親,這會兒,還賭氣只肯喊她母后。

  沈定珠張了張唇,蕭心澄卻不等她回應,已經轉身跑去內殿,伺候她的小宮女阿玉一臉擔憂:“皇后娘娘恕罪。”

  沈定珠當然不會跟自己女兒生氣,只道:“沒事,她說的也對,出了一身汗不舒服,那就等她吧。”

  蕭心澄磨蹭了半個時辰,才從內殿里擦著半濕的頭發出來。

  她看見沈定珠還很有耐心地坐在那,沒有走,小姑娘的黑眼睛里,漫出不易察覺的情緒。

  蕭心澄坐在了桌子邊,沈定珠將她平時最喜歡的芍藥糕推去她面前,沉碧在旁邊笑著道:“公主殿下,這是娘娘一早就起來,派人去花圃里摘了,親自做的,您一向喜歡,嘗嘗看味道如何?”

  沒想到,蕭心澄卻用手將盤子推了回去。

  她埋頭挑著碗里的飯粒:“我早就不喜歡吃芍藥糕了,母后走的這段時間,好多習慣我都改掉了。”

  沈定珠不說話,氣息嫻靜地看著蕭心澄片刻,直將小姑娘看的有些不安,抬起頭來打量母親的神色,想示弱,卻又繃緊了稚嫩的面色。

  “沒關系,不想吃就不吃吧,放在這,你想吃的時候去吃。”沈定珠說完,拿起筷子用膳。

  美人吃飯,動作輕柔,幾乎沒有聲音。

  蕭心澄反而時不時踢一下凳子,筷子碰到碗邊發出脆響,這些她小時候就不會犯的錯,在這會兒像是故意做給沈定珠看的一樣。

  沈定珠卻依舊不開口,靜靜地吃飯,時不時給女兒添菜。

  蕭心澄卻不吃她夾的,將她給的菜,都撥去一旁,沈定珠也不說什么。

  一頓飯沒滋味的吃完,蕭心澄坐不住了:“我去找表哥騎馬了。”

  她一溜煙跑了,頭也沒回,阿玉急忙跟沈定珠賠罪,然后連忙追了過去。

  沉碧都有些氣不過:“娘娘,小公主這是怎么了,跟奴婢們相處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繡翠道:“聽說小姑娘這個年紀都會有些叛逆。”

  沈定珠無奈:“她哪里是叛逆,是生我的氣,怪我當初不告而別的時候還騙了她,是我做得不對,沒給孩子一個好的表率,澄澄怪我是應該的。”

  只能慢慢來了。

  沒想到,晚上的時候,蕭瑯炎剛進瑤光宮,打算跟沈定珠一塊用晚膳,就見宮人倉促跑來:“皇上,娘娘,不好了,三皇子吃了乳母的奶,一直在鬧肚子。”

  蕭瑯炎豁然站起來,面色冷冽:“叫太醫了沒有?”

  “太醫剛趕過去。”

  蕭瑯炎跟沈定珠都不放心,蕭不誤才半歲,白胖健康,自打生下來,也很少生病,這次病了,兩個人都很重視,連忙趕過去。

  蕭心澄從宮外騎馬回來的時候,小臉灰撲撲的,天色已經擦黑,她眼里含著淚,不知覺中走到了瑤光宮,探頭看了半天。

  阿玉忙說:“奴婢這就去通傳,這個時辰,娘娘跟皇上肯定才用完晚膳。”

  蕭心澄將頭一扭:“我才不要見母后,反正她也不關心我。”

  話雖如此,她卻沒有走,阿玉連忙跑去瑤光宮里,沒想到,不一會她出來,跟蕭心澄為難道:“宮人說,三皇子鬧肚子,娘娘跟皇上都趕過去照顧了。”

  蕭心澄小嘴頓時撇下來,強忍著不哭:“她果然更喜歡弟弟。”

  小姑娘扭頭,轉身就走,腳步還有點一瘸一拐的,可卻強忍著不說。

  今天她騎馬摔下來了,膝蓋擦破了皮,胳膊肘也破了,她想起自己跟娘親生活在南州的時候,她的頭磕在桌子上,娘親都會心疼地把她抱在懷里。

  可是現在母親要走都不會告訴她了。

  蕭心澄想著想著就哭了,一路倔強的抹著眼淚,回了芳草洲。

  沈定珠一直陪著蕭不誤,到了子時,小家伙終于不哭鬧了,也在蕭瑯炎懷中安穩的睡了過去。

  時候不早,蕭瑯炎心疼妻子:“你去里面的床榻睡覺,朕今夜守著他,你無需擔心。”

  沈定珠卻還記掛著下午出宮游玩的女兒,打算親自去看看,蕭瑯炎卻道:“時辰不早,她應當已經睡了,明早你再去看。”

  如此一來,沈定珠便疲憊地點點頭,去了內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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