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云亦初搖搖頭,“不過我已經讓齊硯去找了。”
桌上的飯菜葷素均衡,太子宮內的伙食向來不錯。
考慮到他身體里毒素還未完全代謝出去,楚凡把桌上的菜挑挑揀揀,最終只留下了兩盤清淡的,看不到點油花的菜品。
一盤清蒸豆腐,一盤清炒蘿卜。
云亦初看著面前僅有的兩盤菜,又看了看男人面前的珍饈,想哭的心都有了。
“凡哥哥,我沒事了,真的!”
真誠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男人,希望得到對方的信任。
“你說了不算,聽太醫的。”
無視了少年的目光,楚凡淡淡道。
太醫是那天開藥的張太醫,就被安排在了隔壁的偏殿。
云亦初醒來后便來請了脈,說了些注意事項。
其中就包括飲食忌口。
郁悶的看著面前兩個顏色寡淡的盤子,云亦初捧起面前的粥喝了一口。
好在粥味道不錯。
里面摻著撕的細細的雞絲,還有香菇,口感十足。
眼睛轉了轉,云亦初悄悄對汪莘耳語了兩句,眼見男人目光看了過來,趕緊坐好乖乖喝粥。
正吃著時,齊硯就回來了,還帶著消失了一天的青衣。
青衣本人也萬萬沒想到,在離開時危在旦夕的徒弟,回來后竟然好端端的坐在自己面前。
激動的上前把人抱到懷里,“嗚嗚嗚嗚徒弟你沒事了,太好了太好了……”
云亦初被他的突如其來的動作勒的喘不上來氣,掙扎著想要推開的手在感受到他身體輕微的顫抖后放棄了。
這人雖然動不動隨便扯個袖子手帕就能哭哭唧唧的演一場,這會兒哭的是真的傷心。
作為某個美學至上的人,師父曾經教過他,流淚一定要把握好時機和角度,這樣看起來才凄婉動人。
此時哭的稀里嘩啦,毫無美感可言。
哭了許久,最后還是男人替他解了圍。
“你昨天挖礦去了?”
云亦初聞言這才發現,自家師父渾身上下灰不溜秋的沾滿了塵土。
“阿凡!”青衣目標轉移,某個男人瞬間抬手制止他的靠近,青衣撲騰著手委屈巴巴,“我可是為了你連命都差點打上了嚶嚶嚶。”
臺詞做作情緒飽滿,嗯,一看就是演的。
“先吃飯。”楚凡覺得耳根子疼。
一句話,瞬間讓青衣轉移了注意力。
坐在自家徒弟旁邊,看著桌上擺放奇怪的菜,青衣頓時心疼了起來。
“徒弟啊,你怎么吃這些沒營養的東西啊。”一邊說著,一邊重新拿了雙筷子替自家徒弟夾菜。
咳嗯——
警告的咳嗽聲想起,云亦初伸到了一半的碗掙扎了下,最后哭喪著臉收了回來。
“師父,我最近只能吃些清淡的。”
青衣看了眼某個苛刻的男人,怒從心頭起!
但是惹不起,只能默默吃自己的。
酒足飯飽之后,才跟兩人說起了自己的經歷。
云亦初聽得心驚膽戰,當即給自家師父多派了兩個侍衛。
“沒關系啦,對方以為我是阿凡才錯抓的,平時我還是很安全的。”青衣見他這陣仗擺擺手,示意他別在意。
“凡哥哥,你怎么了?”
云亦初見男人一直沉默,似乎在想些什么。
楚凡的重點,落在了味道兩個字上。
云亦初身上所有的味道,都是宮中常用的熏香,和別人并沒有什么不同。
可是為什么對方的目標,卻只有他一個呢?
“以我多年閱文的經驗呢,這味道應該和血液有點關系。”青衣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由于這張嘴大多時候還是很靈的,楚凡這次沒有打擊他。
驀然,他想起了村子里的徐大夫。
那時他診脈的時候,用了很長的時間,楚凡最初以為他是為了誆騙診金,可是如今想來,應該沒那么簡單。
可徐大夫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夫,如果是血液中有問題,御醫怎么會診不出來呢?
楚凡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他的認知里,改個血型都是不可能的事。
“這畢竟不是在我們的世界。”青衣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如果不是親身經歷,你會覺得穿越這事兒是真的嗎?”
楚凡點頭,算是認可了他的說法。
“那怎樣可以改變味道呢?”
“要是空想的話應該有很多吧,比如長期喝某些藥啊或者長期吃某種食物啊之類的。”青衣也在猜測。
楚凡敏感的抓到了兩個字,“長期?”
“對啊。”
這個理論,就有一種,腌入味的感覺。
小白和他們在一起的這大半年里,是不存在任何可能性的。
如果是云亦軒的手筆,自然早就開始了。
“先別想了師父,那蜘蛛不是都被凡哥哥踩死了么?”云亦初聽得云里霧里,不過他是一點不在意。
畢竟他沒事,說明這東西對他來講,并不致命。
所以注意力干嘛放在那東西上面。
“也是。”想了半天沒有頭緒的青衣也放棄了。
根據對方的交代,應該也沒有第二只的存在。
他之所以回來這么晚,就是跟在池卿的身后,進了闇巡司審訓的牢房。
說到這里不得不提一句,池卿這個人不能得罪,否則想死都沒門!
青衣轉述了那個黑人的口供,云亦初就更加有恃無恐了,手指戳了戳男人凝重的臉,“凡哥哥,別擔心啦。”
“好。”
話雖這么說,之后云亦初穿的吃穿用度每一件衣服鞋襪,楚凡都會細心的檢查一遍。
云亦初乖乖養著身體,皇上也沒有勉強他帶病上朝。
開始時還妄想讓汪莘給自己粥里加些魚片,在被男人發現,按在凳子上揍了一頓后,再也不敢偷巧了。
好在在某人的“貼心”照料下,身體恢復的很快。
好消息是,太醫終于點頭讓吃肉啦~
壞消息是,身體好了又要繼續上班了qaq。
今日下了入冬的第一場雪,天氣冷的很。
楚凡看著困頓的少年,心里有些無奈,這小崽子,天天賴床不想上班。
他和青衣兩個人都還算自律,不知道他跟誰學壞的。
“乖。”捏了把他哭喪著的臉,楚凡給他披上了狐裘大衣,“不好好上班賺錢,以后拿什么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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