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早上醒來就逃命似的奔出來,都不敢同艷琴說半句話。
他還錯愕地發現,艷琴竟也是初次。
他原以為……原以為風月場所的女人,早早就失了身,誰能料到……
凌云羞憤難當,他提起手邊的刀便往頸間抹去。
“屬下再無顏面對將軍,這邊自裁了斷!”
凌云手腕一痛,刀“鏗”一聲落地。
“將軍!”
“你既奪了她的清白之身,不想著擔責,卻在此尋死覓活,我看你也不必留在我將軍府,自行離去罷。”
凌云一怔。
顧奚不再理會他,走到書桌旁坐下,開始翻閱那些信件。
看一封,眉頭便緊鎖一分。
凌云失魂落魄地退出了書房,但也沒敢走遠,在屋外守著,不敢打擾。
顧奚聽到他的動靜,只抬頭看了一眼,復又低下頭,繼續看。
將信件都看完以后,他拿著信件走到一邊的火盆前,看著這些信件一一燒毀化為灰燼,這才走回到書桌前。
桌上擺著一個素色香囊。
顧奚靜默地盯著那個香囊看了好一會,遲疑著將它從桌上拿起,重新走到火盆邊上,看著火舌涌動,到底還是沒將香囊丟出去,反倒是珍惜般收入了袖中。
他下定決心般,大步朝外頭走去。
凌云見他出來,急忙迎上去。
“將軍,您這是要去哪兒?”
顧奚瞥了他一眼,沒理會他,徑直往外走。
凌云習慣了顧奚這個模樣,快步跟上。
顧奚到馬廄里牽著自己的坐騎出來,朝皇宮方向疾馳而去。
凌云跟在后頭,一路駕馬狂奔。
皇宮守衛見到顧奚,不敢攔。
顧奚翻身下馬,有侍衛上前接過韁繩,領著馬兒到一邊候著。
此時一個太監模樣的人從里頭走出來,見到顧奚哎喲了兩聲。
“顧將軍,可趕巧了!雜家正要去將軍府找您!圣上急召,請將軍您速速進宮!有要事商談!”
顧奚認出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小福子,點了點頭,大步進宮。
小福子跟在顧奚身邊,低聲提醒:“此事關乎北疆動亂,雜家給顧將軍提個醒,讓顧將軍心里有個底。圣上情緒不佳,顧將軍切忌口無遮攔。”
顧奚沒應聲。
還輪不到一個太監教他做事。
來到御書房,小福子躬身開門請顧奚進去。
“皇上,顧將軍來了。”
顧奚邁步走進御書房。
皇上就坐在書案前,手上一卷奏折,見到顧奚來了,冷哼了一聲,直接往他身上砸去。
顧奚接住奏折,朝皇上簡單行了一個禮。
皇上見到他那目中無人的模樣,眼底情緒翻涌。
顧奚將奏折飛快地看完。
是北疆出了禍事。
皇帝既然找他來,自然是心中有了對策。
顧奚合上奏折,主動請纓:“微臣愿領兵前往北疆,平定禍亂,還天下太平。”
“這北疆突厥狡猾成性,屢次進犯朕的大慶國,此怒難消。若是你不能平定北疆,你這鎮遠大將軍不做也罷!”
顧奚料到他會這么說,嘴角勾起了一抹戲謔的笑容,很快消失不見。
他垂下眸,繼續說:“若戰敗,我當自刎于軍前。若戰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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