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的瞳孔驀地放大。
魏柔唇角微勾,眼神卻冷冽不堪。
“還有,我的男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她的聲音壓得低,靈月離得近,聽得清清楚楚。
而站在魏柔身后的顧奚抿起了唇,似是在極力壓下上揚的唇角。
魏柔直起身,拍了拍手,顯露出幾分嫌惡。
“武姜,送靈月姑娘回去罷。”
得了令的武姜大步上前,徑直將靈月從地上拽起來,靈月疼得大喊大叫。
魏柔嘖了一聲:“武姜,手腳輕點,靈月姑娘可是江月樓的頭牌,一不小心再弄傷了,誰來擔責呢?”
靈月看向魏柔的目光里幾乎是噴了火。
她向來是被眾星捧月,何曾在一個女子面前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偏生就連那個男人也幫著她,靈月緊咬著下唇,將怒氣都撒在武姜身上。
“放開我!”
武姜一臉漠然,將她拎到門口,扔在地上,冷漠地丟下一句。
“滾。”
靈月身邊的奴婢這會也慌慌張張趕過來,將她從地上扶起來,默默垂淚。
“姑娘……”
靈月被扶著站起身,看著守在門口的武姜和凌云,下唇幾乎被咬出血來,周遭異樣的目光如芒在背,她忍著痛。
“回江月樓。”
魏柔看著靈月離開,才回過頭看向顧奚。
她走到顧奚面前,從袖子里取出一條手帕,道:“剛才哪只手碰的人?”
顧奚沉默地伸出右手。
魏柔捏著手帕擦著他的掌心。
“下回別親自動手,讓我自己來。你碰別的女人,我會很不高興。”
魏柔的力道并不大,顧奚卻覺得心尖都被摩挲發燙,他沉悶地應了一聲好。
掌柜的在一旁已經冒出了不少冷汗,他抬袖擦了擦。
“這位爺和夫人,這套首飾……”
魏柔斜睨了他一眼。
“放心,我會賠償損失。只不過,這套首飾當真值五百兩的價嗎?”
她還沒眼拙到這個地步。
掌柜的后背發涼,他的喉嚨也有些發緊。
他低下頭不敢看魏柔,咳嗽了兩聲。
“夫人說的是,這套首飾……頂多值二百兩。”
也就偏偏像靈月姑娘這樣的外行人,畢竟以往他都是把價格往高了說,靈月這個冤大頭為了撐面子也會花這個銀子。
只是面前這位夫人看樣子可沒那么好糊弄。
魏柔眉頭微皺。
“這也值二百兩?”
掌柜心里最后一絲僥幸也沒了,他幾乎是哭喪著臉。
“夫人,這套首飾怎么也值一百五十兩!小人真沒騙您!”
魏柔冷哼一聲:“掌柜的,方才你也瞧見了,我夫君脾氣不好,要是惹他不高興了,這家店也能給你拆了。”
顧奚嘴角一抽。
掌柜就差給魏柔跪下了,他怎么招來這么一尊大佛?
他心思也算靈敏,立即道:“夫人,方才小人說的夸張了些,其實……店里還留了一套比這套成色更好的首飾,那套原本是留著送給太守祝壽的。”
魏柔挑眉。
“行,那你把這套取來,算個價。”
掌柜小心翼翼道:“夫人,這原本是送給太守的,若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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