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奚往前邁出了一步,臺下鴉雀無聲。
他還什么都沒做,眾人就已經開始畏懼他。
顧奚審視的目光在底下掃了一圈,聲音不咸不淡。
“接下來這段時間將由本教頭來訓練你們,有不愿意的,可以站出來。”
原本就寂靜的校練場因為顧奚這句話更沉寂了。
在這種時候站出來不是找死嗎?
偏偏還真就有上趕著找死的。
賀楚才是個二愣子,別人說什么是什么,不會拐著彎猜心思,聽到這話高興得不行,終于可以擺脫自己不擅長的了。
他二話不說就往前走了一步,覺得不太夠,又走了一步。
這顯得他在人群當中十分突兀。
就連孟淵三人見到這一幕都不由變了臉色。
賀楚才身邊的那幾個跟班見狀忙低下頭,縮在后頭,假裝自己不認識他,這會哪還敢跟他扯上關系啊!
聽說這京城來的禁軍統領手上都不知道沾了多少條人命,就算賀楚才是太守的兒子也沒轍啊!
賀楚才覺得周圍的氣氛古怪,沒忍住回頭看了眼,隨后就看到人群中就只有自己一個人站出來。
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顧奚沉沉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這時候的賀楚才驚覺自己似乎上當了。
他現在退回去還來得及嗎?
賀楚才的腳還沒挪回去,顧奚的聲音已經響起。
“既然你不愿意,那本教頭就教到你愿意。”
賀楚才:!
他雙腿一軟,差點就跪倒在地。
魏柔嘴角一抽,她私以為顧奚是不屑于做公報私仇之人,只是賀楚才非要上趕著找訓,顧奚順勢殺雞儆猴。
凌云牽著兩匹馬過來,都是書院馬廄里挑的。
“你,過來。”
被點到名的賀楚才欲哭無淚。
“魏教頭,我愿意我愿意,我現在愿意!”
顧奚已經邁開步子走上前。
“就算你現在愿意也由不得你了。”
他的語氣極冷:“上馬。”
賀楚才被凌云拎到了一匹馬前。
他的鼻頭有些酸,朝凌云道:“可以別拎我嗎?我自己可以走。”
他今天丟的臉已經夠多了,現在還在眾目睽睽下丟人,真的好想鉆進地底去!
凌云聞言松開手。
賀楚才站在那匹馬兒前,一時有些局促。
顧奚的眉頭擰起。
“上馬。”
重復第二遍的時候他的語氣里都染上了些狠厲。
“我我我不會。”
說這話的時候,賀楚才的聲音都是顫的。
天知道他斗蛐蛐一流,偏偏就不會騎馬。
小時候從馬上摔下來過,就再也沒騎過馬。
魏柔在一旁見到這模樣都有些不忍。
真可憐的孩子。
怎么偏偏就遇上了顧奚呢?
顧奚注意到魏柔的目光,眸光一沉。
“我只示范一次。”
說完他就走到另外一匹馬前,攥住韁繩,輕巧翻身坐在了馬背上。
賀楚才瞪大了眼睛,這動作太太太快了!他根本沒看清啊!
“到你了。”
顧奚背脊挺直,坐在馬背上,居高臨下睥睨著他。
賀楚才努力回憶剛才看到的,可他真的沒看清!
只能憑著感覺伸出一只手抓住韁繩,另一只手該放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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