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霍行云便神色凝重地看了眼一旁的顧奚。
魏柔看出了他的顧忌,便對顧奚說:“我有話想和霍師父說,將軍能替我去城東買些點心嗎?”
顧奚皺起眉頭,用警告的眼神掃向霍行云,這才嗯了一聲,轉身離開。
等顧奚離開以后,霍行云才大口大口地喘氣。
魏柔見到他這模樣不由莞爾。
“師父何至于如此緊張?將軍又不會將你吃了。”
霍行云抹了把額頭冒出的冷汗。
“你別說,還真有可能。從前就有傳聞說顧大將軍生食人肉,別提多可怕了。”
魏柔:……
真是謬論!
在心中反駁了以后,魏柔面上依舊是笑著的,并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起了自己的狀況。
“師父方才似乎有什么話想跟我說,不知是想說些什么?”
霍行云聞言這才恢復了之前的凝重。
“我上回離京之前替你把過脈,當時你的脈象尚可,只是體寒,多加調養即可。但如今你脈象紊亂,心緒不寧,長此以往難以根治,恐怕對性命有虞。”
魏柔一怔。
霍行云接著道:“還有便是……”
他頓了頓,往屋外的方向小心謹慎地看了一眼。
“你這身子經不住折騰,房事不宜過多。此話我不好同顧將軍提,免得他一怒之下取了我的性命!你可得多勸著他些。畢竟此事非同小可,你若是不好好將養身子,往后難以育養子嗣。”
原本聽著他前面的話魏柔臉上還有些尷尬,聽到最后的言語她臉上便也多了幾分凝重。
“我之前試著給自己把過脈,但畢竟難以自醫。師父的意思是我很難懷上孩子嗎?”
霍行云嘆了口氣。
“我并非與你夸大。你也好歹算我半個徒弟,我自不可能誆騙你。你的底子本就薄,我原想著你既然在江南,應當養好了些,誰能想到竟會變成這般模樣?可是之前發生了什么?”
魏柔抿抿唇,沒出聲。
霍行云見她不說話,也沒多問。
“好在現在不算遲,你年紀小,也不急著延續香火。我可聽說了,這顧家只有將軍這么一支香火,要是斷在此處委實可惜。你慢慢養著便是,我這里再為你配幾服藥,你按時吃,一定一定要注意心情,莫要讓情緒起伏太大。”
等霍行云離開以后,魏柔依舊陷入沉思。
顧奚邁進屋子就看到她恍惚的神情,走到她身邊坐下,順勢將她攬入懷中。
“霍行云與你說了什么?”
魏柔回過神來,臉色還有些發白,她勉強擠出一個笑。
“沒什么,他讓我好好休息,身子還需要慢慢調養。”
顧奚抬起手撫摸著她冰涼的臉頰,微垂下眸。
“他可有說該怎么調養?”
魏柔抬眼看他,怕他多想,便道:“他說要少行房事。”
說著她還促狹一笑。
“將軍可得克制些才行。”
顧奚面色如常:“好。”
哎?
就這么輕易答應了?
魏柔不由盯著他看了好一會,眼中還有驚疑不定。
顧奚則是將她按在床上。
“柔兒要是繼續再這么看下去,為夫可不敢保證能繼續克制。”
魏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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