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求情一句,他們便多受罰一日。”
魏柔:……
這人怎如此……不講情面!
顧奚總算將人放在地上,伸出寬大的手撫摸著魏柔細白的脖頸,那道血痕不過是沾染上去的,并不是她身上的。
“他們攔不住你,也是他們的過錯。我舍不得罰你,只能罰他們。”
魏柔一怔。
“所以從今往后,莫要再做這種危險之事,否則他們會受到千倍百倍的責罰。”
魏柔咬著下唇,好半天才說:“我當時沒想那么多,只知道鶯歌在趙墉手里,我擔心鶯歌出事。”
“命他們去救便可,何須你親自去?”
顧奚的手從她的脖頸落到肩頭,再握住了她還有些發顫的手。
她的掌心紅彤彤的。
魏柔下意識將手握成拳,不想讓他看。
顧奚則已經攤開她的掌心,看到上面的印子。
“說說看,去趙府都做了什么?”
他握著魏柔的手放到自己唇邊,輕輕吻著上面的印痕。
魏柔身子一顫,耳根已經紅透。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
“我……拽著林如意的頭發,把她往墻上撞了好幾下。”
“解氣了?”
“還沒。”
顧奚揚眉。
“然后呢?”
“她拿鐵烙傷了鶯歌,我就用鐵烙毀了她的臉。”
“恩,一報還一報,柔兒做得很好。”
“……”
魏柔被他說得頭越發低了。
“我……我當時控制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什么?”
“控制不住想要殺了她。”
若非趙墉回來,可能林如意已經成了她的刀下亡魂。
“那殺了嗎?”
“沒……”
顧奚輕輕地嘆了口氣,把人摟進懷里。
“下回這種事,交給我來做,你這雙手,可不是用來殺人的。”
魏柔抿著唇,用極小的聲音問道:“那你還生氣嗎?”
顧奚沒出聲。
顯然還是生氣的。
魏柔悻悻地轉移話題。
“你這趟進宮,沒出什么事吧?”
顧奚搖頭,把在宮里和皇帝周旋以及見到兩位長輩的事都和魏柔說了清楚,當然,對于趙墉他是一字未提。
這種人的名字,都不配讓魏柔聽到。
魏柔聽完以后神色有幾分凝重。
“看來皇帝也明白此時并非與你發生沖突的時機,否則怎會讓你安然離宮?”
“他當然明白,畢竟兵權還掌握在我手里,他須得從我手中奪走兵權才敢有底氣。”
“他現在一定很后悔,當初為什么要將兵權交給你。”
魏柔笑了笑,卻瞥見顧奚黯淡下來的神色。
她有些怔愣。
“將軍……”
顧奚扯了扯嘴角。
“當初他能心甘情愿將兵權交予我,也是迫于時局。權衡利弊之下,他料定我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掀不起什么風浪,沒想到我會在邊疆殺出一條血路來。”
魏柔聽到這話,就知道當年恐怕還有不少內幕。
許多內情她都不清楚,她只知道,這些年顧奚一個人走到現在,這條路一定走得異常艱辛。
想到這里,她便抱住了顧奚的腰,把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
“我甚至都想好了,若是此番宮廷生變,我就帶著人殺進宮中去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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