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魏柔所知,東宮向來不參與這些紛爭。
明明是大慶國未來的儲君,但看上去更像是跳出朝堂之外,獨樹一幟。
有的時候魏柔都會在想,是東宮那位太過自信無人會與他爭奪帝位,還是對這帝位興致缺缺以至于想拱手讓人。
當然,這些都不是她需要去考慮的問題。
但她也隱約嗅到了事情的不同尋常。
“東宮為何要將喬掌柜抓走?”
難不成是書坊在何處阻礙到了太子的路?
顧奚聽到魏柔這語氣便知道她是想多了,便笑著說:“別多想。太子并非想與我作對。”
想到之前太子來到府上的情形,魏柔也覺得不太可能。
“難不成是書坊……”
顧奚搖搖頭,伸出手指點了點魏柔的鼻尖。
“都不是。太子知道喬掌柜是我的人,又看到如今城中真假銀票一案鬧得沸沸揚揚,擔心喬掌柜被有心人拿捏。畢竟喬掌柜經營著書坊,太子不希望書坊就此毀了,這才將他帶到東宮。”
魏柔微微睜大了雙眼。
“太子竟這般好?”
轉念一想,魏柔又道:“不對,太子為什么會不希望書坊毀了?書坊與他又無干系,他憑什么……”
看著顧奚臉上的笑容,魏柔頓了頓,反應過來。
“所以太子早就知道我是書坊的主人?”
顧奚點頭。
魏柔:……
她瞬間如坐針氈。
“我還道太子不問世事,沒想到他竟也知道此事。”
魏柔知道這種事絕不可能是顧奚告訴太子的。
他明知道自己想藏著身份,斷然不可能告訴旁人。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是太子自己發現的。
可太子身居東宮,又是如何知曉?
靈光一閃。
魏柔突然想明白了。
“明月樓!”
之前宛平便提起過明月樓是太子名下的產業,如此說來,恐怕京城里不止一處是太子的產業。
說是產業,恐怕用耳目一詞更合適。
魏柔不由暗暗心驚。
“那太子知道這么多事,他可知道你……”
“他并不知情。”
顧奚搖搖頭,知道魏柔指的是他的身世。
魏柔松了口氣。
若是太子知曉顧奚的身世還與他走得這么近,魏柔真要懷疑他是否別有用心了。
畢竟沒有誰能強大到和一個被自己父皇滅了國的人做知己朋友。
“那你之后可有何打算?畢竟太子待你不薄。”
之前魏柔就有想過這個問題,但一直沒問出口。
如今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問出口。
顧奚則是陷入了沉默。
他的語氣稍顯艱澀。
“柔兒想聽真話?”
魏柔見到他這模樣,突然便明白他心中的煎熬。
她捧住了顧奚的臉,小聲說:“不用說也沒關系,無論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
無論他是選擇與太子為敵還是化干戈為玉帛,她都會支持。
他身負血海深仇,承受的煎熬比她想象中的多得多。
這種時候,她就不要再讓他為難了。
這么想著,魏柔就低下頭在他的唇角上親了親。
“就當我沒問過。”
顧奚將她緊緊擁入懷中,低低地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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