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坊的人將趙墉攔在門外。
“書坊有書坊的規矩。大人既然到了書坊,就該守書坊的規矩。”
應聲之人不卑不亢,不抬高趙墉也不貶低自己,進退有度,倒是引起了魏柔的注意。
她問了身旁的喬掌柜一句。
“那是何人?”
喬掌柜忙道:“是小人的遠房侄子。喬椿。”
“是個不錯的苗子,不愧是喬掌柜的侄子。”
說著魏柔瞥了眼喬掌柜。
那個眼神讓喬掌柜后背生寒。
一時捉摸不透魏柔是真心夸贊還是在暗諷他任人唯親。
喬掌柜便不敢多言。
趙墉聽到喬椿之語更是怒不可遏。
“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說著趙墉身后的下人便上前要將喬椿拿下。
“慢著。”
趙墉擰起眉頭循聲望去。
隨后他就看到書坊內有一個清瘦的白衣男子緩緩走過來。
男子并不高,和一旁的喬掌柜比起來甚至還有幾分嬌小。
男子臉上戴著一個銀色的面具。
看到面具趙墉的臉色更差。
這京城難不成誰都以為自己是顧奚嗎?
趙墉心中憤恨,真想一舉踏平這個鬼鶴書坊。
“你是何人?”
趙墉警惕地看著面前這個陌生男子。
他自然是認識喬掌柜,知道喬掌柜是鬼鶴書坊的掌事人,那能讓喬掌柜做出這般卑躬屈膝模樣之人,定然和這鬼鶴書坊脫不開關系。
魏柔不緊不慢走到趙墉面前。
“草民顧魏,不知趙大人造訪,有失遠迎,還請趙大人見諒。”
她話語恭敬,但面上的姿態依舊高傲,不曾有低頭的意思。
趙墉瞇起眼,只覺得此人過于傲慢,心中更是惱火。
“你便是這鬼鶴書坊的主人?”
顧魏,顧魏,又是個姓顧的。
也和顧奚一樣戴著面具,他們倆難不成有什么關系?
可趙墉記得顧奚父母雙亡是個孤兒,可不曾聽說有什么兄弟。
趙墉打量著面前這個清瘦的男子,試圖從他身上瞧出些端倪來。
魏柔則是心中冷笑,一眼便看出了趙墉的心思。
“草民不敢當,此間書坊乃是家師名下,草民不過替家師打理一二。”
“家師?”
趙墉想到這是鬼鶴書坊,又想起傳聞中被稱為畫技大師的鬼鶴先生,難不成這顧魏是鬼鶴先生的弟子?
思及此,趙墉臉上的不滿稍稍淡了些。
他看向魏柔的目光也多了幾分謹慎。
“鬼鶴先生與你是……”
魏柔微微一笑:“不錯,正是家師。”
趙墉沉默了片刻。
朝中文官多愛收藏鬼鶴先生的筆墨,若是能從此人手中得到一副真跡,那朝中官員自然不敢看輕了他。
如今的趙墉還是迫切地需要得到眾人的擁護,否則他也不必低聲下氣來陪林如玉。
邊上的林如意等得不耐煩了,一臉嬌蠻。
“趙家哥哥,說了這么多,這鬼鶴書坊到底能不能進啊?我的腿都快站麻了!”
趙墉聽到林如玉的話眼底閃過了一抹不耐煩,隨后轉身笑著對她說:“如玉,再等等。我與這顧魏公子一見如故,相信他會破例讓我們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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