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筆已經安排好,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魏柔身上。
甚至連軍營里的其他將士聽說將軍夫人要畫布防圖,都擠在帳外探頭探腦,想看看夫人是不是當真這么厲害。
這些人都被凌云攔了下來。
要是攔不住,他今晚就別想回府待著了。
魏柔的動作不緊不慢,先是閉眼思索了一會,才緩緩落筆。
蕭襄其實只懂一點門道,所以當魏柔開始畫的時候,覺得她是在虛張聲勢,畢竟看上去可沒有半點設計感。
但余廷一眼就看出了魏柔的不同,雖說動作沒有那么精細熟練,但可以看出在這方面的確是下過功夫的。
還好他之前沒放什么大話,否則這會丟人的就是他自己了。
怪不得能成為將軍夫人,不論是氣度還是能耐,都能和將軍匹配。
余廷暗暗心驚。
魏柔畫了多久,眾人便等了多久。
等魏柔把布防圖畫好擺到眾人面前時,眾人才圍上去看。
顧奚則是握住了她的手腕,力道輕柔地按捏著。
“酸不酸?”
他也沒避諱旁人,眼里只有魏柔。
魏柔朝他歪頭一笑。
“有點酸,勞煩將軍替我多揉一會。”
“……”
這一幕落在蕭襄眼里,刺目得緊。
她別過目光,集中注意力去看那副剛畫好的布防圖。
余廷已經驚嘆了一聲。
“妙啊!果真是妙啊!還是將軍夫人厲害!這比在下想得更周到也更穩固!在下才疏學淺,在夫人面前獻丑了!”
不論是從整體布局還是細微到某個地方,這布防圖都做得很好。
余廷為之前對魏柔的驕矜傲慢感到羞愧,還表示能不能時常和魏柔交流一下,他最近到達了一個瓶頸,一直不曾有突破,希望魏柔能給他帶來點啟發。
這個轉變更是蕭襄沒想到的。
她怎么也沒料到魏柔竟然真的懂這一方面,甚至連她請來的人都對魏柔青睞有加。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蕭襄甚至可以預想到接下來永城內會如何傳揚魏柔,只是想到那個畫面,她就覺得身體里如同有無數只螻蟻在嚙噬,她的身子搖搖欲墜,臉色也跟著發白。
魏柔抬眼便見到蕭襄這副模樣,擔憂地問:“襄兒可是不舒服?”
蕭襄回過神來,就見魏柔正一臉擔憂地看著自己。
可偏偏顧奚的眼里只有魏柔,根本容不下她半點。
她心頭的妒火燒得更旺。
魏柔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對顧奚的心思嗎?
為什么還能這么虛情假意?
蕭襄捏緊了拳頭,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軍營。
余廷見蕭襄離開,也告辭離去。
魏柔畫好的布防圖已經被顧奚傳下去開始執行了。
魏柔見他都不帶瞧的,有些氣悶。
“你都不看看嗎?要是有什么紕漏怎么辦?”
“我相信你。”
魏柔:……
也不是這么個相信法啊!
“柔兒何時學的?我怎么不知道?”
魏柔解釋說:“從前在魏國公府的時候接觸了一些,最近翻看了娘親留下的遺物,學到了不少。”
其實那幅布防圖是真的粗糙,至少和蘇婉畫得沒有辦法比較。
但這種程度的都已經讓余廷贊不絕口,可想而知,若是蘇婉還活著,將會是成為多少人心中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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