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帶我來這里的目的只是為了炫耀你得到鳳凰嗎？”
魏柔面無表情地開口。
祁彧沉默了一瞬：“你當真這么看我？”
魏柔默不作聲，顯然是默認了這個回答。
祁彧臉上沒了笑容：“霍行云說只有鳳凰心頭血才能治好你。”
魏柔一愣。
如果是霍行云說的，那多半是真的。
她的身子……當真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那你……”
祁彧聽到她這話，總算露出一個笑來。
“你在擔心我？”
魏柔蹙起眉，她并沒有這個意思。
只是取了鳳凰心頭血以后，那鳳凰必死無疑。
若是鳳凰死了，祁彧又靠什么活下來？
看出了魏柔心中的疑惑，祁彧出聲解釋：“若是你飲下它的心頭血，那你的血對我來說照樣有用。”
魏柔怔住。
“什么？”
祁彧臉上的笑意更深。
“所以，只有這樣，你就不得不留在我身邊，做我的續命良藥。”
魏柔的視線轉到那哀鳴的鳳凰身上。
它虛弱不堪，不知被祁彧關在這里多久了。
若是真要取了它的心頭血，那它就注定會死。
魏柔做不到。
她咬著唇：“那若是不取它的心頭血呢？”
祁彧輕輕嘆了口氣。
“那你和你腹中的孩子一個都保不住。我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孩子生死我不在意，你必須活下來。”
魏柔不愿再看鳳凰。
可鳳凰像是感覺到了什么，朝著魏柔的方向瘋狂鳴叫。
魏柔和祁彧聽明白后都是一怔。
魏柔瞪大眼睛看向它，不斷地搖頭。
“不可以！”
鳳凰卻哀傷地看著她，眼里也噙滿了淚水。
祁彧的臉上露出驚訝。
“我將它關在這里多年，它從未主動說要獻血。你果然是不同的。”
說著，祁彧貼近了魏柔的臉，將她鬢角的落發捋到耳后。
“我也很想知道，你究竟是如何掌握獸語的？難不成也是喝了鳳凰血？可它為何獨獨對你這般不同？”
魏柔強忍著心頭的不適。
腦海里則是不自覺想起娘親私下對她所說的話。
她是南疆一脈，身上淌著的血液或許就與常人不同，如今得了機緣，這才覺醒了這項能力。
但這些話她不會對祁彧說，只是敷衍道：“我也不知。”
祁彧見她不愿多說，識趣地沒再細問。
“所以你現在還要拒絕嗎？它已經主動要將心頭血獻給你，這總好過我強行取下來。”
魏柔搖著頭。
“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她的話音剛落，鳳凰又是凄厲地一聲鳴叫。
就連偏殿外的動物都跟著瘋狂叫起來。
此起彼伏的哀鳴聲讓魏柔心尖一顫。
祁彧也是頭一回見到這種場景，同樣大為震撼。
他難得露出驚詫的神色，落在魏柔身上的視線更是充滿了勢在必得。
國師果真說的不錯，得到她，就能得到天下。
那用鳳凰來換她，又未嘗不可？
也不知道國師究竟在懼怕些什么。
思及此，祁彧已經直起身大步朝鳳凰走去。
魏柔瞪大了雙眼。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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