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
沈舟在東廠錦衣處的書房辦事,盤算著時間也差不多了,曹貴這個時候也該來了,他便沖著身邊的宋義吩咐道:“你去外面看看,要是見到曹貴就立馬跟我匯報。”
宋義領命去辦。
等宋義來到門口的時候,果真就看到了曹府的馬車緩緩行駛過來,不禁暗嘆沈舟料事如神。
只見馬車停在東廠門口,曹貴隨后出現在眼前。
宋義上前一步示意道:“曹大人,請吧,我家沈大人已經恭候多時了。”
曹貴認出了眼前的人是沈舟身邊的侍衛,嘴角擠出一抹笑意,訕笑著打招呼道:“不知道沈大人近來安好?他可有什么吩咐?”
宋義帶著人去了里面,聞言斜眸掃了過去,敷衍了事道:“沈大人日理萬機,不過他就是再忙也仍然記得曹大人,惦記了曹大人許久。”
曹貴心里一驚,也就不再繼續說什么。
只是來到書房時,曹貴在四周打量著,心不在焉道:“怎么不見前兩天跟在沈大人身邊的侍女?”
宋義一聽便知道這個家伙還在打宋冉的注意,當即警告道:“曹大人還是先顧好你自己要緊,別打別人的注意。”
“本官這不是關心一下嘛,也沒有說想怎么樣,你又何必發這么大的火?”
話是這么說,可曹貴心里卻泛起了嘀咕。
要不是看在那個侍女長得還可以的份上,自己哪里會惦記?等到丞相解決了沈舟,自己就把那個侍女占為己有,到時候看誰還有意見!
曹貴現在還想著美事,殊不知自己即將大禍臨頭。
書房內,沈舟坐在桌邊,慢悠悠地打量著眼前的曹貴。
兩日不見,曹貴臉色有些憔悴蒼白,而且那副賊眉鼠眼的模樣讓人看了都覺得不舒服。
“曹大人,好久不見,我想要的東西你帶來了嗎?”
沈舟當即開門見山道,緊緊地盯著面前的人,生怕曹貴有什么舉動。
“帶了!”曹貴不敢有什么異議,從懷里拿出來一包白色粉末放到了桌上,“這就是下官說的那個神仙藥了,只要在水里泡一點,就能讓人欲仙欲死!”
沈舟俊眉高挑,用手指沾取了一點點的粉末,然后暗自在系統上檢測了下。
很快系統就給出了成分配料表和檢測結果,確認跟他想的一樣,是一種可以使人很快上癮的東西。
他眸色逐漸暗沉起來,將東西泡在水里,緩緩端起來停在嘴邊,沖著曹貴詢問道:“曹大人,你確定這個東西沒有問題?”
曹貴眼見他都要喝了,這會兒又問自己問題,有些急眼道:“沈大人,下官哪里敢欺騙你啊,你盡管放心,出了任何問題下官擔著。”
來的時候自己就把丞相交代的藥跟神仙藥混合在一起了,只要沈舟喝了絕對會被他們控制,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沈舟像是誠心想讓曹貴心急,端著杯子就是不肯喝,還啰嗦道:“里面該不會有其他藥吧,要是我吃了有什么副作用怎么辦,曹大人,你說呢?”
曹貴故作淡定地再三解釋道:“沈大人,你還信不過下官嘛,下官能騙你嗎,若是下官有一句假話,就不得好死。”
沈舟驀地笑了,那笑容有些詭譎:“曹大人,亂發毒誓是會靈驗的,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叫好的不靈壞的靈。”
“……”
曹貴額頭冒著汗漬,一句話也不敢說。
沈舟見狀也沒了捉弄曹貴的心情,把杯子放在桌面上,示意道:“你去找一條病犬過來。”
宋義當即去辦,很快就回來了,還帶著一條看門犬。
在曹貴疑惑的目光下,沈舟把杯子里的水喂了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等狗喝下去后沒一會兒就抽搐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很快就暈死了過去。
沈舟臉色凝重起來,陰陽怪氣道:“曹大人,這就是你口中的無事?!你從實招來,你這是什么藥,從哪里得來的?!”
曹貴臉色刷的一下白了,壓根兒沒想到沈舟會來這招,心里毫無準備。
“我……下官也不知道啊,以前下官用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沈大人,下官是絕對不顧對您做什么的,您可要明察啊!”
“東西是你拿來的,你能不知道?!”沈舟半瞇起眸子,威脅道,“曹大人,說話可要過過腦子。”
“這……”
曹貴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說,支支吾吾半晌也說不出來一句話。
沈舟冷哼一聲道:“曹大人,既然你不肯說,那只好我來告訴你,你那藥里面有容易讓人上癮的曼陀羅粉,病犬吃了后身體接受不了,就昏死過去了,我說的對不對?”
“不是這樣的!沈大人誤會了!”
曹貴暗自腹誹道,這個沈舟是怎么知道的,他是從哪打聽來的消息,莫不是派了人在背后跟蹤自己,這下可怎么辦!
沈舟才不管曹貴怎么辯解,義正言辭道:“這種東西應該是大梁明令禁止的違禁物吧?曹大人,你可知道非法持有違禁品,按照大梁的律法應該怎么判。”
曹貴被嚇的雙腿發軟,當即跪在地上顫顫巍巍道:“持有違禁品,按律當斬!請沈大人明察啊,這就是普通的藥,怎么會是違禁品,你可不能冤枉我!”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曹貴還在辯解,沈舟搖搖頭,惋惜道:“曹大人,是不是違禁品你心里最清楚了,不如我讓人檢查下?看看里面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什么,或者說你是想讓我送去陛下面前?”
曹貴瞬間警惕起來,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要是這個東西被陛下知道了,只怕我也保不住你,你要是聰明些,就應該知道怎么做,我還是那句話,替我辦事。”
沈舟只給了曹貴兩個選擇,要么死,要么替自己辦事,曹貴甚至沒有反抗的余地。
曹貴暗自心想。
自己當初怎么就惹了這個家伙,還以為他好欺負,結果是個狠角色,現在自己是完蛋了。
沈舟許久也不見曹貴回答,逐漸的也沒有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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