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錯小說網 > 她把全修真界卷哭了 > 第270章 支棱起來
  “天衍宗的支援怎么還不到,我們這里就快頂不住了!”

  南谷坊市西邊深山谷地中,百獸奔騰,聲勢浩大。

  二十幾個散修拉開戰線,同前仆后繼的妖獸群浴血廝殺。

  每年春季,妖獸為了繁衍的資源和地盤,都會從森林深處沖出,形成獸潮沖擊附近坊市。

  今年的獸潮格外兇猛,除了坊市的散修被雇傭之外,天衍宗也派出大量筑基和練氣后期弟子支援。

  妖獸兇猛,嘶吼沖撞,漫天法術火星亂飛,戰況激烈。

  這些妖獸大部分是練氣后期,少部分是筑基期,單殺都不難,但聚集成群就極難對付。

  “守不住了,先撤吧!”

  兩個修士被妖獸頂飛,防線瞬間大亂。

  “天衍宗,來此支援!”

  聽到清亮女聲,眾人熱淚盈眶,激動扭頭,結果只看到一個白衣女修從密林中疾馳而來。

  眾人當即傻眼?天衍宗的人手已經這么不充足了嗎?

  只派一人能支援個啥,送死差不多!

  嗷嗚——

  妖獸后方,狼王仰天長嘯,大群妖狼竟從眾人退路中冒出,怒吼撲殺。

  “閃開我來!”

  千鈞一發之際,只聽一聲鶴鳴,白衣女修化作萬千鶴羽,洋洋灑灑,瞬間沖入妖獸之中,快得不可思議。

  翎羽如刀,風卷殘云,頃刻間百獸哀嚎,血雨滂沱。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妖獸成片成片的倒下,妖狼王嗚咽一聲,掉頭便逃。

  就在這時,翎羽風馳電掣,眨眼間追到妖狼王身側。

  噗嗤!

  眾人一臉驚恐的看著那頭筑基中期的妖狼王在奔跑中,被漫天遍地的翎羽直接分解,血灑大地。

  而那些翎羽依舊潔白如雪,重新聚合成白衣女修的樣子。

  “這些妖獸尸體我打了標記,搬到坊市入口,分你們三成。”

  話音一落,白衣女修轉頭朝其他地方疾馳遠去。

  咕咚!

  艱難的吞咽聲響起,幾人互相看看,又惶恐,又敬畏。

  “我還以為只來了一個人,結果這分明連人都不是,話說這是天衍宗哪位高手?這用得是什么法寶啊?”

  三里之外,江月白站在大片獸尸之中,裝模作樣收回漫山遍野的白藤,一揮手,獸尸上長出的白色云芝紛紛化作粉末消失。

  大妖術已經被她煉成獨藤成海,近百妖獸頃刻間被白藤捆縛,被云芝寄生吸盡靈氣。

  就是這靈氣不能反哺自身,都用作白藤瘋狂生長所需。

  妖術也就是這點好,只要神魂強大能勾得動,就不怎么消耗自身靈氣,直接從自然界中掠奪。

  在遠處幾人驚魂未定的目光中,江月白拿出本子翻了好幾頁,在密密麻麻的地名后寫下,紅山坡駐防點和青石林駐防點兩行。

  “今日已經支援八個地方,等獸潮過去能換不少貢獻點!”

  讓不遠處驚魂未定的幾人幫她把妖獸尸體搬回坊市門口,江月白繼續朝其他防線奔去。

  半路上碰到自己的鶴羽分身,她腦袋一歪,分身散成羽毛重歸太和傘形態,在她頭頂撐開。

  風神術!

  鶴鳴帶著清風卷上江月白身體,她整個的速度瞬間提升數倍,敢與疾風爭高下。

  這把傘讓她愛不釋手,如今完全祭煉之后,除了騎乘仙鶴,還能化成一道鶴羽分身,在她神識范圍內跟本體一起搏殺。

  正好她能一心三用,分出一道神念來操控分身完全沒有問題。

  分身只能利用‘鶴羽’來進行攻擊和防御,不過太和傘上的每一根翎羽,鋒利和堅固程度都遠超一般法寶,變幻無窮,威力驚人。

  最后就是靈器所帶的兩個法術‘風卷殘云’和‘風神術’。

  這兩個都比高階法術更強,風卷殘云是利用狂風卷起翎羽的大面積殺傷法術,只要她靈氣量足夠支撐,想卷多久卷多久。

  風神術則是輔助法術,可以提升她自身速度,消耗得靈氣越多,提升越多,極致可達風速。

  破空閃每次都需要積蓄三息左右靈氣,若是在瞬息萬變的戰斗中,還是風神術更快更節省時間。

  如此山中奔波三日,江月白不停歇的到處救援,搶著出手,獸潮終于在天衍宗大量弟子的支援下退去,南谷坊市周圍重歸平靜。

  江月白就地賣了獸尸,算好貢獻點,立刻回宗直奔內務堂。

  一問,洪濤又不在。

  “洪師叔在風云會上應該是大賺了一筆,這些日子對內務堂的事務都不怎么上心了,一直請假閉關,專心修煉。”內務堂新來的雜事弟子跟江月白說道。

  提到這個,江月白就心塞,他們在外面賭她贏,竟然都不叫上她,感覺自己平白錯過了一座靈石山。

  不過有一說一,風云會最后半途終止,算不得她真的拿了魁首,賭場的掌柜還愿意兌現,不是仗義就是有錢,江月白感覺是后者。

  畢竟白水域做生意,就沒有窮的。

  “最近有什么新的宗門任務沒?”江月白問。

  雜事弟子苦著臉道,“是真沒有適合您的任務了,您手下那幾個師兄師姐每日都來問呢,要是有,都不用您開口,他們就搶著接下了。”

  江月白一臉落寞,“好吧,我回去種地了。”

  走出內務堂,一路上遇到的年輕弟子看到她,都會停下來恭敬拜禮,尊稱一聲‘江師叔’。

  這些都是上過她課的練氣弟子,有外門的,也有雜役。

  他們由衷的尊敬讓江月白很有成就感,隱隱找到自己存在于這個世界的意義和價值。

  她此時才開始明白,師父當年無法結嬰只能等死時,對她說的那句話。

  師父說,他到講法堂授課,不光是為了傳道授業,更多的是享受大家尊重的目光,否則他將惶惶不可終日。

  這種尊重,確實能讓人找到活下去的意義。

  “江師叔!”

  “嗯。”

  “江師叔。”

  “嗯。”

  江月白努力維持嚴肅樣子,看著這群潮氣蓬勃,青春活力的孩子們歡笑打鬧著從她身邊跑過。

  和同齡人在一起,她覺得自己還年輕,還是個稚氣未脫的小姑娘,此時看到這些真正稚氣未脫的孩子們,才覺得自己開始變老了。

  二十八歲,距離而立之年已是不遠。

  她得支棱起來了!

  “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最近這日子過得太順太舒適,是時候出去見點風浪了!”

  昨天太上長老喝醉說漏嘴,提到她師父跟陸應淮去了北海。

  江月白扭頭,看向天罡峰方向,拂衣真君他們也要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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