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綰綰原本還心不在焉地滿臉標準假笑,聽到沈括州的名字才來了精神。
總算來了一個不臉盲的。
雖說沈括州歲數都比她大了一個巴掌多,但是在這群人中,他可是扎眼得很。
簡直就是“萬花叢中一點綠”?
尤父不知道兩人之前早已經認識。
還在認真地給兩人介紹。
哦,原來是這樣。沈括州的父母年事高,早已經去世多年。
他大哥一心向道,追求閑云野鶴般的生活,就把家里和公司里的事情都扔到了沈括州身上。
“哦……那……沈哥哥?”尤綰綰嘴角不自覺地勾起,像是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樣。
怎么說,在這種場合下見到沈括州還是很有意思的。
她的老爸以為兩人不認識,哪里知道兩人早已經見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尤小姐生日快樂。”沈括州舉起酒杯淺淺示意。
“我們小綰不會喝酒,還希望…”
沈括州那眼神像是在對尤綰綰說,你信嗎?反正我是不信。
尤綰綰被盯得不好意思,輕咳嗽了幾聲,“沈叔叔怎么就不懂,這種交際場合女孩子不能暴露自己的酒量?”
“尤綰綰!”尤父反應過來,臉耷拉下來,“你嘴上又開始跑火車了是吧!”
沈括州倒是不介意了,因為習慣了。
就靜靜地看著尤綰綰和父親胡謅,“爸爸,我明明說的是哥哥呀,是您老了耳朵不好使了還好我說的普通話不標準……”
尤父一看尤綰綰那一臉嬉皮笑臉的樣子就一肚子的火。
就算是從小在國外長大的她,缺少說國語的環境,普通話確實不是那么標準,可是總不能連叔叔和哥哥都叫不清吧,
這丫頭就是膽子太大了。
“尤綰綰!你給我嚴肅一點。”
“沈括州,你要一直在這里嗎?”尤綰綰對尤父的話只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我們下去玩吧……”
“尤綰綰!”尤父又嫌尤綰綰直呼沈括州的名字沒禮貌。
“哎呀!爸爸!我和他早就認識了!您就別一個勁罵我了,我們可是朋友,好朋友!”
尤綰綰說著在沈括州旁邊站定,絲毫不加掩飾地朝沈括州使眼色,“是不是呀,沈哥哥您告訴我爸!”
沈括州面無波瀾,在尤父的驚詫中,看了一眼手表,“現在距離你生日會正式開始也就只有半小時,你等不了?”
也就是說,本來尤綰綰只需要在上面陪著他父親再呆半小時就好。
“我覺得叔叔還是希望尤小姐能好好呆在身邊。”沈括州說話滴水不漏,“尤小姐還是要聽自己父親的話。”
“聽見了沒有?”尤父無比認同沈括州的話。
尤綰綰使著小女生性子,不悅地撇撇嘴,“好嘛……”
沈括州離開之后,尤父才問了起來,“怎么認識的?”
“您不想想,沈括州和誰關系好,那大家都是朋友,還能不認識呀。”
“我說的不是認識沈括州。”尤父嚴厲了幾分,“我是說你叫人家叔叔,之前又聽你提到過他的侄子沈之硯,我是問你和沈之硯進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尤綰綰不解,“我們就見了個面,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說來也是很迅速的一件事,當時尤綰綰剛回國一門心思撲在找個戀愛搭子。
之前說什么早早把自己嫁出去就是為了有一個穩定合法的性伴侶,其實都是尤綰綰隨口胡諏的。
主要的原因就是那會尤綰綰想談戀愛。
因為尤父思想還是相對保守的,是不太接受尤綰綰帶回來個外國女婿。
所以尤綰綰一回國就想試一試戀愛的“苦”。
還有一方面原因是尤綰綰剛回國那會沒有什么朋友,社交圈子也窄。
無聊的時候,不就是想談個戀愛結個婚玩玩。
可是后來,尤綰綰在國內交到了一堆朋友,每天和朋友玩得充實,偶爾也到自家公司體恤一下老爸,哪還有時間想著花前月下談戀愛。
有些人呢一見面就知道是磁場不對付的。她和沈之硯就是這樣的情況。
沈之硯不說話,她話太多。
沈之硯嫌她話多,但是面子上又不表現出來。尤綰綰嫌他一板一眼,也是強忍著不吐槽。
這別說當戀人就是當朋友,愛說話的朋友都夠嗆。
但是這并不代表尤綰綰不把沈之硯當朋友。她最后成功地和沈之硯處理好了關系,成了筆友或者說是網友。
其一是因為沈之硯真和周沉說的沒差,安安靜靜的像是畫里走出來的美少年一樣,對于顏控來說就是顏值即正義。
其二的原因是尤綰綰從周沉那里知道了沈之硯有輕微的自閉癥傾向,喜歡把自己的世界封鎖起來。尤綰綰恰好是研究心理學的,對這一方面十分感興趣。
然后尤綰綰就以專業的態度和沈之硯隔著網線聊了起來。
再簡單點,兩人之間的關系更像是一個主治醫生和一個病人。
這樣一來,兩人的關系倒是相處得格外融洽。
“那你這丫頭前一段時間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著女兒大了要結婚……”
尤父還想吐槽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呢。
“哪能呀爸,我……現在不是已經很長時間沒念叨了嘛……”
尤綰綰說著不經意間和沈括州的眼神碰上了。
一時間說不清楚,他們倆到底是誰偷看誰。
或者說,都有。
如果說剛才尤綰綰的心思還有百分之三十在尤父這里的話,那現在是已經全跑掉了。
全部被剛才的一個眼神勾走了,全飛了。
感情是道不清說不明的,就像是兩種化學試劑胡亂碰出來的反應。
剛才那個眼神,要讓尤綰綰怎么去理解?
或者說不用她理解,因為她自己好像對沈括州有感覺了。
尤綰綰心里沒嘲笑自己沒出息,被一個男人的眼神就迷得七葷八素的。
她覺得這是人的正常情感,打心里的,人為干預不起來。
【沈叔叔,你有很多女人嘛?】
沈括州這個年紀有女人不足為奇,要是沒女人的話,才奇怪得很。
尤綰綰發完之后,就把手機關掉了,也不著急去看沈括州發的消息。
沈括州看見手機上尤綰綰發來的消息,罕見地笑了。
尤綰綰除了個子小,別的什么地方可都不小。
尤其是膽子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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