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岑枝到了醫院手術室門口,只看到滿面愁容的張姨。
“枝枝你終于來了,岑總他剛回家的時候還好好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等我去書房叫岑總下來吃飯的時候,人已經暈倒了。”
“現在……現在人……那會兒剛進了手術室!”張姨握著岑枝的手,“醫生醫生說是不容樂觀。”
岑枝安慰著,“張姨您別急,您別急……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她只不過也是一個沒經歷過太多的小女孩,心里怎么可能不慌。
“張姨……您、您胳膊上這是……”岑枝發現張姨胳膊上有止血的繃帶。
“沒事,那會醫生說是要給岑總輸血,需要b型血。二小姐她一聽就暈了過去,夫人說二小姐她暈血。這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一想我也是,這不就順手的事情嗎……”
“就是沒想到我自己是不好止血的體質,這才弄了止血繃帶……”
岑枝這才想到,岑檸和她媽都不在。
“岑檸暈血?”岑枝疑惑地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和大小姐您一樣的毛病,但是二小姐嚴重的狠呢,聽到要抽血先是沒事,后來不知道怎么了,就突然暈倒了,明明也沒見著血呀。然后夫人就帶她回家了。”
岑枝拉著張姨的手,“張姨謝謝您,您放心,您對我爸的恩情我一定會報答您的。”
“大小姐跟我客氣什么……”
岑枝又問,“我爸這大概要多久才能出來?”
“估計要幾個小時了,枝枝你先坐一會,我給你去倒點水喝,嘴唇都干了……”
“不用了張姨,您有事隨時和我聯系,我回家一趟。”岑枝越想越不對勁。
幾個小時,夠岑枝回家一趟了。
岑枝打車回到家的時候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
別墅內外都是靜悄悄的一片。
樓上房間里一盞燈光的亮起顯得格外明顯,那是岑檸房間的。
岑枝默默地上樓,即使有傭人看見了她,她也沒有讓任何人聲張。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岑檸的房間門口,貼近門,她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到一些。
這些只不過是她的直覺。
幸運的是,剛好可以聽見兩人對話的聲音。
“媽!您這是做什么呢!”岑檸似乎也對岑母的行為十分不滿,從聲音上也可以聽出來。
“爸在手術室里!不就是抽個血!能有什么!只要爸喜歡我再多一點,討厭岑枝再多一點,我才不怕疼!”
“現在他在醫院,我們倆這樣就在家里,真的合適嗎?”
岑枝聽著不知道心里應該流露什么樣子的心情。
岑檸某種程度上還是挺孝順的。
“你懂什么呀!”
然后是岑檸母親嚴厲刺耳的聲音,“你知道什么呀!他都一把年紀了!當然是你的身體比較重要,我可不想你去給他獻血!給我老老實實躺著!”
岑枝聽著拳頭不由地握緊。
還真是當著岑父的面一副嘴臉,背著岑父又是一副嘴臉。
母女兩人就因為這個產生了沖突。
聽里面的動靜大概是岑檸非要起來,要去醫院等著岑父出手術室。
“都是媽媽你,要不是你不讓我獻血,我要是給爸獻了血,爸的財產肯定都分給我!”
岑檸其實心里想的挺簡單的,平時在家里也就是這樣,她跟岑枝的叛逆不聽話不一樣,她一心只想著討得岑父的喜歡。
聽到這里,岑枝剛準備想走,因為也沒有什么好聽下去的,無非就是爭吵。
接下來的話讓岑枝直接愣在原地。
“你就是傻!要是你去獻血了!別說財產都是你的!你和我一分錢也撈不到還得被他趕出家門!”
然后是很長時間的安靜。
想著岑檸估計也是呆住了。
岑枝也是,這話是什么意思?
“……媽”許久才聽見岑檸的聲音,“您……您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傻孩子……你根本就不是b型血。”
岑枝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聽到這里,她大概該明白的都明白了。
而屋內的岑檸像是一下子失去了精氣神一樣,“這意思是說,我?不是爸爸親生的女兒?”
岑檸說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
“不可可能……怎么可能……爸爸對我那么好,比岑枝還要好,怎么可能……”岑檸完全不敢相信。
“檸檸理解一下媽媽,為了讓你有一個更好的生活,就當不知道這件事情好嘛?你依然是爸爸最喜歡的女兒。”
“那……那那個人是誰?”那個人,岑檸她自己的親生父親又應該是誰?
“這個……你不用知道的檸檸,他反正早就不在了。”
“我要知道!”岑檸聲音再一次放大,“無論是誰!我都要知道!”
“媽媽……媽媽不知道……”
岑檸再一次震驚,她的三觀被徹底擊碎。
她原來不是岑家正兒八經的女兒,她原來是個父親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
岑檸一下子不知道該替誰可悲。
是岑父?替被人帶了綠帽子,還給別人養了這么多年的女兒……
還是岑枝。正兒八經的千金小姐被她欺負了這么多年?原本還以為兩人是同父異母的姐妹,現在呵呵。
……
但是岑檸還是覺得自己才是那個最可悲的人。
原來她這么不堪,她的媽媽也這么……
“檸檸忘記今天的事。我當時只能讓你裝暈倒,不然這事情一定會敗露的。到時候你和我都會吃不了兜著走。”
“只要你不說我不說,誰都不會知道的檸檸,我的寶貝女兒依舊是岑家的二小姐,得到的寵愛依舊比岑枝那個小丫頭多的多。”
這時候岑枝的手機震動起來,岑枝心虛地急忙按了匆匆離開。
不停地往后看著岑檸臥室里的動靜,沒有人出來。
那她們兩人應該是沒有聽到她手機發出來的聲音吧。
等岑枝坐上了去醫院的車,才顫抖地點開了一段錄音。
她以為會和岑檸母女倆對峙,回來的時候就小心翼翼地開了手機錄音。
但是岑枝沒有想到會聽到剛才的內容。
岑枝也不知道能不能錄上兩人在房間內說話的聲音。
顯然沒有錄進去。
只有岑枝聽見了。
證據沒了,岑枝要怎么去和自己父親去說。
有了!頭發!頭發是可以做親子鑒定的。
其實很簡單,就算沒有錄音。只要岑枝和岑父說了,讓岑父起了疑心。
應該都挺好辦的。
那現在的問題就是要不要和岑父說,什么時候說。
岑父的身體狀況還不知道可以承受不承受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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