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
陸聞舟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狠狠攥緊了拳頭。
就在這時,宋清雅從里面出來。
看到陸聞舟那張陰沉的臉,頓時就哭了起來。
“聞舟哥,我不是故意要陷害喬秘書的,當我知道你和喬秘書在一起以后,我控制不住情緒,所以才想拿咖啡潑她。
你知道我的病發作起來,不受大腦控制。
事情發生了,我又害怕你知道真相,遠離我,所以找阿姨想辦法刪除視頻。
聞舟哥,你不要怪我好不好,其實我都是因為太喜歡你了,看到你和別人好,我就忍不住發病。”
她一邊說著,一邊哭得梨花帶雨。
宋母立即過來安慰:“清雅,別哭了,再哭又要犯病了,聞舟,你和清雅青梅竹馬,以前又有過婚約。
清雅一直認為你是他的,所以看到你和喬秘書好,她才失去理智的,你不要怪她。”
陸聞舟從煙盒里掏出一根煙點上,瞇著眼睛抽了幾口。
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那天在霍家,你對喬伊說了什么?”
宋清雅看到他那雙陰鷙的眼眸,頓時嚇得抖了一下。
結結巴巴說:“我沒說什么,就說喬秘書那么喜歡孩子,為什么還要打掉她和你的孩子。”
“然后呢?”
“然后她說孩子只有跟心愛的人生才會喜歡,跟不愛的人生下來孩子也是遭罪,所以她才選擇不要的。”
陸聞舟忽地傾下身子,目光陰沉看著她。
“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我發現你說謊,別怪我不顧長輩情面!”
說完,他頭也不回上了車子。
宋清雅看著他決絕的背影,氣得跺腳。
“喬伊,我絕對不會讓聞舟哥愛上你的,你根本不配!”
陳卓看到自家總裁的臉都要耷拉到地上了,斗膽看著后視鏡開口。
“陸總,您為了找曹陽差點被野狗咬傷,一天一夜沒合眼,這些您怎么不跟喬秘書說呢?”
陸聞舟頭靠著椅背,半闔著眼說:“你看她能聽得進去嗎?”
“聽不進去也要說啊,您想想啊,喬秘書是個女孩子,當著那么多人面,放出那段錄音,又被對方律師質問你們的關系,她跟您生氣算是好的了。
這要是我女朋友,她都得扒我一層皮。
您想要跟喬秘書好,您得讓她知道,您喜歡她,有多在乎她,以前那些話都是玩笑。
不然,她是不會原諒您的。”
陸聞舟黑漆漆的眸子里泛著幽光。
“我為什么要向她低頭,她對我不也一樣嗎?虧我以前還以為她有多愛我,原來都是假的。”
陳卓急得額頭冒汗:“陸總,您就憑一句醉酒的話,就否定喬秘書以前對您的好,這是不是有點不公平啊。
您讓我查了她身邊的男人,沒有人帶‘九’字的。
沒準她當時也是氣話,故意氣您的,您怎么能當真呢?
男人哄老婆,錢是重要的,但嘴也是重要的,您得長嘴說啊,不然,誤會越來越深,到時候喬秘書真的走了,您就后悔吧。”
陳卓光顧著幫他家總裁追妻了,開車都忘了看紅綠燈。
直接闖燈,差一點撞上一輛電動車。
嚇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陸聞舟睨了他一眼,冷聲說:“專心點,我的事我自有主見。”
“是。”
“那個女人查到在哪了嗎?”
“目前還沒有,她原來叫夏楠,這么久查不到,多半是改名了。”
“繼續查,別讓她接近喬伊。”
陸聞舟敢肯定,喬伊失蹤一年多,一定跟這個女人有關系。
不然,她不會那么恨她。
當天晚上,陸聞舟被母親電話連環call叫回老宅。
一見面,陸夫人就把一沓文件摔在他身上,冷聲質問:“你為了喬伊,從我手里拿走光伏項目也就罷了,為什么其他幾個項目也要拿走?
你這是想獨攬大權,一人說了算嗎?”
陸聞舟不留任何情面道:“我為什么這么做,您不知道嗎?”
“就因為我動了喬伊,你就這么喜歡她嗎?她有什么好,就讓你這么癡迷,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跟我作對。
你不要忘了,她母親是什么樣貨色,我們陸家絕對不會讓這種女人進門的。”
陸聞舟修長的大腿交疊著,嘴里咬著一根香煙,深深淺淺地吸著。
那雙幽深的眸子里泛著忽明忽暗的火光。
“我說過,您要是再動她,再動喬家,我不會輕易放過,是您沒把我的話當真,一意孤行的。
下周我爸和我姐就回來了,您正好騰下來時間,跟他搞好夫妻關系,不然,您這個陸夫人的位子也不保了。”
“陸聞舟,我是你親媽,有你這樣的兒子嗎?就盼著我們早點離婚。”
陸聞舟臉色驟變,“如果不是我爸當年答應外公,不會拋下你,我想你們早就離婚了,也不會讓我和我姐天天看著你們吵架,影響我們自己的婚姻。”
陸夫人氣得將桌子上茶杯推到地上,指著陸聞舟大罵:“陸聞舟,你和你爸,還有你們陸家人都是一伙的,就想把我從這個家趕走,不要忘了,當年要不是你外公救了你爸,你們陸家早就絕后了。”
她說得咬牙切齒,義憤填膺。
好像眼前這個人根本不是她兒子一樣。
身后忽然傳來陸老太太冷厲的聲音。
“聞舟聽了你的話,我們陸家才會絕后呢!”
老太太步履匆匆走到沙發上坐下,看著滿地狼藉,眼神里充滿里嫌棄。
陸夫人看到她,立即斂起剛才的囂張。
聲音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媽,我剛才是太生氣了,才說錯話了,您別生氣。”
“哼,是說錯話,還是本心就是這么想的?陸家絕后對你咋就那么好呢?
明知道那個宋清雅不能生育,還非要撮合她和聞舟在一起。
你不要以為,你對喬伊做的那點事,我一概不知。”
老太太是家里最威嚴的,就連陸聞舟都懼怕幾分。
陸夫人立即好聲勸解:“媽,聞舟和清雅是我跟桑梅定下的婚約,即使桑梅去世了,我們也不能毀約啊。”
“哼,我都懷疑她到底是不是桑梅生的孩子,怎么品行跟她媽媽差了那么多,車禍的時候被人調包了,倒也不是沒這個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