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雅陷害喬伊沒得逞,明天又要被送到鳥不拉屎的地方守靈。
她心情不好去跟朋友喝酒,喝多了便找個代駕開車送她回家。
她上車報了一個地址,然后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車子不知道開了多久才停下。
宋清雅以為到家了,她立即睜開眼睛。
可是映入眼簾的是一片荒無人煙的野地。
她瞬間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
剛想開門逃跑,一個黑色頭套罩在她頭上。
緊接著是一頓拳打腳踢。
宋清雅只感覺五臟六腑像被人打碎了一樣痛。
她想大叫,卻奈何嘴里不知道被塞了什么東西,一股惡臭的味道讓她感覺一陣惡心。
不知道過去多久,宋清雅被打得渾身酸痛。
像狗一樣趴在地上求饒。
她以為她的噩夢終于可以結束了,卻沒想到整個人被拖到一個水池里。
水池的水雖然不深,但一股難聞的惡臭味朝著她撲鼻而來。
她想掙扎著爬出去,但四周圍欄被人鎖住。
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原來是一個破產的養豬場。
她所在的地方應該是豬圈。
想到這些,宋清雅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哇’的一下,晚上喝的酒全都吐出來。
等到她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她被浸泡在豬屎里整整十幾個小時。
好巧不巧的是,發現她的那個人是個網紅,正在現場直播。
宋宴辰也是通過這種方式找到她的。
宋家千金被人丟進糞坑里這件事,迅速傳遍整個網絡。
宋清雅哭著大罵:“一定是喬伊那個賤人干的,哥哥,你要為我報仇。”
宋宴辰自從知道自己一直疼愛的妹妹,曾經對喬伊做過那么多壞事,他不知道為何那么心痛。
有對妹妹的失望,而更多的是對喬伊的心疼。
他神色冷然看著宋清雅:“醫生檢查過了,沒有皮外傷,也沒有傷到骨頭,明天一早,我就派人把你送到老家。”
宋清雅以為自己聽錯了,淚眼蒙蒙看著宋宴辰。
“哥哥,我渾身上下都是疼的,怎么可能沒有傷到骨頭,你為什么一點都不心疼我,為什么還要把我送到老家,嗚嗚嗚,難道你再也不愛我了嗎?”
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宋宴辰這邊靠過來。
卻被他巧妙躲開了。
他輕輕拍了一下她的頭,聲音沒什么溫度。
“如果你不想我們宋家滅亡,你可以任性不去。”
結果,第二天早晨,陳卓親自帶人過來。
將渾身傷痛的宋清雅送到郊區老家。
住進一個只有十幾平米的老房子里,周邊是宋家墓地。
陪伴她的是個年過花甲的保姆。
看著滿屋破爛不堪,看著桌子上擺著的殘羹冷食,望著不遠處一個個小山丘一樣的墳地。
宋清雅氣得將桌子上的東西全都推到地上。
眼底泛著從未有過的狠意。
“喬伊,這筆帳我一定會加倍還給你的!”
——
喬伊吃過晚飯帶著小白下樓跑步。
心理醫生建議她多做些運動,對緩解抑郁癥很有幫助。
小白似乎很興奮,一直跑在前面。
直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它才停下來。
它對著陸聞舟‘汪汪’叫著。
激動地圍在他身邊轉圈圈。
陸聞舟一身的疲憊減輕了不少,他蹲下身子,白皙修長的手指輕輕揉了幾下小白的脖子。
聲音沙啞道:“有沒有聽爸爸話,好好照顧媽媽,嗯?”
小白‘汪汪’叫了兩聲。
他將手里的袋子套在小白脖子上,笑著說:“這是給媽媽和你買的禮物,你替爸爸送給她好嗎?”
小白很懂事哼唧兩聲。
然后朝著喬伊跑過去。
喬伊跑了五公里,早就累得滿頭大汗,看到小白朝著她撲過來,她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輕輕揉著小白的頭:“媽媽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要別人給的東西嗎?怎么那么不聽話。”
她笑著從小白脖子上取下袋子,剛要打開看看,耳邊就傳來那個低沉熟悉的聲音。
“是我給它的,不是別人。”
喬伊臉上的笑瞬間僵住。
她慢慢挑起眸子,看到的就是一抹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她面前。
男人穿了一件黑色襯衣,灰色西褲。
英挺的眉眼在暖黃色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立體好看。
那雙黑漆漆的眸子里含著小心翼翼,默默注視著她。
多日不見,喬伊以為自己再次面對陸聞舟的時候,可以做到心靜如水。
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
心臟在那一刻還是沒由來地緊了一下。
手指也跟著蜷縮在一起。
四目在朦朧的月色下相視。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可有可無。
不知道過去多久,陸聞舟才踱步走到喬伊身邊,慢慢蹲下身子。
目光毫不掩飾地看著她,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伊伊,你還好嗎?”
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將喬伊額前濕透了的碎發別在耳后。
濕熱的溫度順著他的指尖迅速傳遍他全身。
他想一把將人抱在懷里,趴在她肩上訴說他這些日子對她的思念。
可他還是強行將心底的欲望壓下去,安靜等著喬伊的回答。
喬伊抹了一下臉上的汗珠,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托陸總的福,我很好。”
好到待了一周都沒有人找她打官司,好到她每天都要接受心理治療。
好到每天半夜都是被噩夢驚醒。
這一切都是拜他母親和白月光所賜。
陸聞舟看著她眼底的寒意,心臟被扯得生疼。
聲音也低啞了幾分。
“伊伊,對不起,他們對你的傷害我知道很大,我會想辦法彌補,宋清雅被送到老家守靈,我也撤銷了我母親在集團所有職務,奶奶讓她跪在祠堂抄經書,夏楠我征求喬叔意見,把她送進監獄。
如果你覺得哪里不滿意,你告訴我,我一定按照你說的去辦,只要你別不理我就行。”
喬伊聽了這些話,面無波瀾地看著他。
“陸聞舟,如果過去三年,你曾經愛過我,她們怎么對我,我都可以接受,至少我得到了你的真愛。
可事實并非如此,你我之間只是一場走腎不走心的游戲,為什么要讓我承受那么多。
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很不公平嗎?”
“伊伊,我...”
他想說我愛你,但這三個字卻顯得那么蒼白無力。
如果他愛她,就不會說出這么傷人的話,如果他愛她,就不會一次次選擇相信宋清雅而不是她。
陸聞舟那句話終究沒臉說出口。
只是目光深邃地看著她。
喬伊她將小白塞在他懷里,語氣淡淡:“小白你帶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
說完,她不管小白怎么叫,都沒再回頭,直接進了電梯。
陸聞舟剛想追過去,手機卻不合時宜響了起來。
他有些不耐煩按了接聽。
“先生,喬小姐喝的中藥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