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以后,顏星丞把喬伊送回酒店。
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終于鼓足勇氣問道:“伊伊,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喬伊猶豫一下剛想開口,就聽到身后傳來一個低沉渾厚的聲音。
“喬律師現在有空嗎?我的案子還有一點后續問題,想跟你談一下。”
陸聞舟一身黑衣,面色冷峻朝著這邊走過來。
他顯得客套又疏離,眼睛里也看不出來任何其他情緒。
顏星丞氣得暗自咬了一下牙。
他知道陸聞舟這是故意的。
就是不想讓喬伊答應跟他在一起。
他睨了一眼陸聞舟,冷笑一下道:“陸總不知道喬伊為了你的案子,已經好幾天沒好好休息嗎?資本家壓榨也不帶這樣的。”
陸聞舟從來沒這么紳士過,對著顏星丞禮貌頷首一下:“抱歉,事情緊急,關乎到我的隱私問題,還請顏律師回避一下。”
顏星丞氣得攥了一下拳頭。
這個案子關乎陸聞舟隱私,審理的時候也是不公開審理。
如果真是討論案子的問題,他確實不應該在場。
喬伊淡定自若看了一眼顏星丞說:“師兄,那件事等回去以后,我再給你答復,我確實有些事跟他說一下。”
顏星丞淡淡點頭:“不要睡太晚,明天我來接你去機場。”
看著顏星丞進了電梯,陸聞舟眼睛里露出一抹得意。
進了房間,他就原形畢露。
盯著喬伊手腕上的鐲子說:“這個玉鐲不適合你,哪有小姑娘戴這么老氣的鐲子,我幫你摘下來。”
說完,他一把抓住喬伊手腕,毫不費力把玉鐲摘下。
沒等喬伊做出反應,又給她戴上一條鉆石手鏈。
手鏈上的鉆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璀璨明亮。
襯得喬伊手腕更加白皙漂亮。
陸聞舟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臉上帶著無法形容的情緒看著喬伊。
“伊伊,不要跟顏星丞好,他一直都在騙你,嘴上說喜歡你七年,沒準他都背著你孩子都有了呢,哪像我,一輩子只碰過你一個女人,也只想跟你生孩子。”
喬伊眼神清冷地看著他:“如果說的緊急事情就是這些的話,那就請回吧,我跟誰好那是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我已經收了你的律師費,這條手鏈就免了吧。”
說完,她毫不猶豫摘下手鏈,塞進陸聞舟口袋,打開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陸聞舟被人下了逐客令,不僅沒離開,反而很隨性坐在沙發上。
剛才還深情滿滿的他,此刻卻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我的身體除了你以外,沒人見過,為什么赫蓮娜知道那么多,喬律師不覺得奇怪嗎?”
“你在懷疑我嗎?”
“當然不是,你那么愛我,又怎么舍得把我的隱私說給別人聽。”
他神色看似如常,但語氣卻透著一股悶騷。
故意將‘你那么愛我’這句話說得繾綣纏綿。
讓喬伊不由得皺了一下眉心。
耳根沒由來地泛起了一層薄紅。
這些細微的變化,陸聞舟盡收眼底。
他假裝不經意碰了一下喬伊的耳尖,語氣正常道:“房間沒開空調嗎?怎么熱得耳朵都紅了。”
喬伊暗自咬了一下牙,很快恢復如常。
神色瞬間變成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那么隱秘地方的胎記,我想只有自己最親的人知道。”
陸聞舟深暗的眸子瞇了一下,“我們家知道這件事的人只有奶奶和我父母,我想不出他們陷害我的理由,因為這畢竟關乎整個陸氏集團。”
喬伊眼睫輕顫了幾下,抬眸看著陸聞舟,“如果有人想通過這種方式,讓你娶赫蓮娜進門呢?”
“為什么這么說?”
“赫蓮娜曾經給過我一個選擇,說服你跟她聯姻,她會立即撤訴。”
“那你為什么沒跟我說?是不是你心里還有我,不想讓我跟別的女人有染?”
陸聞舟幽深的眸子緊緊盯著喬伊。
想在她臉上找到一絲不舍的情意。
只是喬伊淡淡彎了一下唇。
“我接到顏先生的任務是幫你打贏這場官司,不是隨意妥協,跟在不在意沒有任何關系。”
陸聞舟像被萬箭穿心一樣,靠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他盯著頭頂的吊燈,聲音里透著無奈:“伊伊,你不覺得我很可憐嗎?有一個總想左右我人生的母親,為了達到她的目的,不惜傷害我和你。”
他笑得有些苦澀,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捏著眉心。
他早就懷疑這件事里應外合,因為陸家蝌蚪庫不是任何人都可以進去的。
可是他沒想到那個人竟是他的母親。
她為了阻止喬伊跟他在一起,不惜害死他們的孩子,還要傷害喬伊的身體。
現在竟然連他都算計在內。
連陸氏集團死活都不管不顧了。
陸聞舟只感覺心口扎了什么東西,刺痛難忍。
他聲音里透著滿滿的傷痛:“伊伊,面對自己親生母親的傷害,那種感覺是不是很心痛?我們兩個算不算是同命相連。”
喬伊又怎么會不理解陸聞舟此刻的心情。
當初夏楠一次次傷害她的時候,她也是這么難過。
她沖了一杯咖啡遞給他,輕聲說:“你就當作她不是你親生的,就沒有那么難受了。”
陸聞舟苦笑。
他也希望不是,因為這樣,他和喬伊之間就不會再有隔閡。
他接過喬伊手里的咖啡,雙手一抖,咖啡全部灑在他褲子上。
滾燙的溫度瞬間讓他從沙發上彈起來。
喬伊嚇得臉色蒼白。
那杯咖啡是用滾燙的開水沖的,而咖啡灑落的地方正好是陸聞舟關鍵部位。
她聲音都變了:“陸聞舟,你怎么樣?”
陸聞舟動作迅速解開皮帶,急匆匆往浴室走。
邊走邊說:“我要借你浴室用一下,不然這輩子就要斷子絕孫了。”
喬伊立即拿起手機說:“你趕緊用涼水沖一下,我打電話叫醫生過來。”
陸聞舟走進浴室。
看著濕透的褲子,并沒及時脫下。
而是咬著牙感受著那種強烈的灼燒感。
過了許久,他才慢慢拉開拉鏈,看著某個地上被燙得起了水泡。
他不僅沒有絲毫擔憂,反而唇角勾起一抹會心的笑。
醫生檢查完以后,皺著眉頭看著他。
“情況有點嚴重,這種猛烈刺激對功能會有影響,可能會......”
陸聞舟立即問道:“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