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舟臉色陰沉瞪著林雪,眼睛里充斥著無法掩飾的恨意。
他一把將林雪推到一邊,然后把喬伊抱在懷里。
剛才還冷厲的眼神,在看向喬伊的那一刻瞬間變得溫柔。
聲音也軟了幾分:“伊伊,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喬伊喉嚨有些堵塞,眼眶滾燙。
“陸聞舟,你......”
她的話只說到一半,卻發現自己早就沒了力氣。
一直強打精神撐著的一口氣終于泄了。
她身子一軟,攤在陸聞舟懷里。
“伊伊,伊伊。”
陸聞舟立即攔腰把她抱起來,快步朝著病房里面走。
從始至終都沒給林雪一個眼神。
氣的林雪牙齒都要咬碎了。
在身后大罵:“陸聞舟,喬伊就是個掃把星,她身邊的人一個個都被她克死,你要是再跟她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也難逃厄運。”
一直跟在身后的白時肆聽到這些話突然冷聲開口。
“如果讓我姑奶奶知道,你這么詛咒她孫子,你覺得她會不會把你轟出家門?”
林雪沒好氣瞪了他一眼:“我們家的事,不用你管!”
“但你罵伊伊姐是掃把星這件事,我不能不管,林雪,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要是再敢打喬伊的主意,信不信我不顧親情,把你剁了。”
林雪陰森笑了一下:“喬伊那個小騷貨到底給你們灌了什么迷魂湯,怎么讓你們這些狗男人一個個都為她賣命,果然跟她那個媽一樣,骨子里都是賤貨!”
她罵的咬牙切齒,恨不得把喬伊嚼碎了心思都有。
白時肆臉上的肌肉狠狠抽了幾下,黑眸里也涌動著無法掩飾的狠意。
他揚起胳膊朝著她的臉打了一下。
狠聲說:“陸聞舟不敢動你,不代表我不能!”
林雪本來白皙的臉蛋被這一巴掌打得瞬間紅腫,嘴角也有鮮血流出。
精致的妝容也變得凌亂不堪。
被一個小輩打臉,還是她人生中第一次。
她氣得肺管子都要炸了。
“白時肆,誰給你的膽子打我的,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說完,她朝著白時肆沖過去,剛做的美甲就要抓到他英挺的面孔上。
只是下一秒,膝蓋傳來一聲脆響和鉆心的疼痛。
林雪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嘴里發出難以忍受的哀嚎。
“白時肆,你以下犯上,我要讓你爸收拾你。”
白時肆不以為然輕笑:“打你還要看時辰嗎?沒有陸家,你在我眼里連個屁都不是!”
說完,他吩咐旁邊保鏢:“把她送回老宅,別再讓她出來犯瘋。”
林雪就像死狗一樣,被人拖著離開。
白時肆走進病房,看著臉色慘白的喬伊躺在床上,他眉心狠狠跳了一下。
“她怎么樣?”
陸聞舟一邊輕撫著喬伊的臉頰,一邊說:“只是勞累過度,好幾天沒睡覺了。”
“你不回來,她能睡得著就怪了。”
白時肆看了一眼陸聞舟身上的傷口說:“傷口又出血了,我讓人給你重新給你包扎。”
“沒事,死不了。”陸聞舟聲音透著疲憊。
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喬伊。
他不知道她這些天是怎么挺過來的。
一方面擔心父親的病情,另一方面擔心他的安危。
她還要為了肚子里的孩子,管理好自己的情緒。
當他聽說喬伊為了支撐下去,每天都逼著自己吃飯,吃完以后又全部吐出來,他的心就像針扎的一樣痛。
他抓著喬伊的手,放在唇邊不停親吻著。
不知道過去多久,喬伊才慢慢睜開眼睛。
看到的就是滿臉疲憊和擔憂的陸聞舟。
她盯著他看了許久,才微微動了一下唇。
聲音有些沙啞:“陸聞舟。”
陸聞舟立即起身,趴在她跟前關切道:“伊伊,你感覺怎么樣?”
喬伊輕輕搖頭:“我沒事,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你男人好著呢,要不是你懷孕,做幾次都不成問題。”
他越說得若無其事,喬伊越不相信。
那雙漂亮的杏眸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后張開手臂道:“我想抱抱你。”
陸聞舟并沒多想,彎腰將喬伊抱在懷里。
因為動作太大,扯到傷口,疼得他擰了一下眉頭。
喬伊雙手伸進西裝,輕輕在他身上撫摸著。
等摸到腹部的時候,她感覺到襯衣上面有濕乎乎的東西滲出。
她不用想都知道這是什么。
眼圈在這一刻瞬間紅了起來。
她趴在陸聞舟耳邊低聲哄道:“陸聞舟,把醫生叫過來,讓他幫你處理傷口好不好?”
陸聞舟看到實在瞞不下去了,低低笑了一下:“都聽老婆的,不過好幾天沒見,先讓我親一下行不行?”
話落,濕熱的唇一下一下描摹著她的耳廓。
滾燙的氣息順著喬伊的耳朵傳遍全身,引起一陣陣戰栗。
陸聞舟情動的雙眸緊緊盯著喬伊,低啞的聲音就像燎原之火,在她耳邊響起。
“寶貝,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尤其是受傷以后,他對喬伊的思念達到了極致。
他甚至很后怕,如果子彈再偏一點,恐怕他這輩子再也見不到她。
幾天的日思夜想,終于讓他再次吻上了那張柔軟唇瓣。
他就像捧著稀世珍寶一樣,捧著喬伊的臉蛋,在她濕熱的唇上不停廝磨著。
兩個經歷生死分別的人,心里都有種無法表達的情緒。
他們吻得纏綿,吻得難舍難分。
以至于房間的門被人打開都不知道。
韓知意看到這一幕,立即捂住眼睛。
“哎呦我去!這么勁爆的嗎?我來的真不是時候。”
聽到動靜,喬伊立即推開陸聞舟。
從床上坐起來,紅著臉問:“知意,是我爸有情況嗎?”
韓知意搖頭:“不是喬叔,是我,我受傷的事我媽知道了,她剛才搞突然襲擊,殺進我的病房,正好看到許言之,然后,她就......”
她實在說不下去,憋得滿臉通紅。
看她這么為難,喬伊就明白怎么回事。
“她把許言之當成你男朋友了?”
韓知意苦著臉點頭:“最要命是那個狗男人竟然承認了,伊伊,你得幫我澄清啊。”
喬伊笑著說:“沒事,我們過去看看。”
幾個人一起走進病房。
正好看到韓母跟許言之聊天。
那個小眼神,就像丈母娘看女婿一樣稀罕。
“言之啊,既然你和知意孩子都有過了,婚事就趕緊定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