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陸聞舟和喬斯禮不約而同對視。
他怎么都沒想到,宋郡輝為了給宋清雅報仇,竟然不顧跟陸家多年的交情,當了別人的走狗。
他和喬伊可真般配,他有個不知死活的母親,喬伊有個不知深淺的渣爹。
陸聞舟眸色有些加深。
林雪給他和喬伊造成傷害,已經無法彌補,他不能眼看著宋郡輝再次成為影響他們感情的障礙。
他拿起手機給宋宴辰打了一個電話。
幾天以后。
郊外別墅大廳。
男人一身黑衣坐在輪椅上,臉上表情愉悅聽著助理匯報。
“爺,陸家已經損失上百億,這次打擊讓陸氏集團元氣大傷,陸晚檸那個丫頭急得跟記者吵起來了,距離我們吞滅陸家已經不遠了。”
男人唇角發出一抹冷嗤:“很快陸家家族里的人就會揭竿而起,陸晚檸這個代理總裁也做不了幾天了,到時候我們的人坐上這個位置,就是我奪回陸家最好時機。”
他一邊說著話,雙手一邊緊緊握著輪椅扶手。
就在他得意之時,門口忽然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保鏢急急忙忙匯報。
“爺,不好了,別墅外面來了一群黑衣人,手里都帶著家伙,已經把別墅圍起來的。”
男人眸色忽地一沉,手背上青筋根根凸起。
與此同時,男人手機也響了起來。
他立即按了接聽。
打電話的是四大家族的人,那人慌慌張張道:“爺,我們四大家族所有產業遭到重創,以前我們吞并的陸氏項目和股票都被人低價格收購,我們要破產了。”
“爺,我們地下賭場被查封,所有人都被帶走。”
“爺,我們這批貨被警方截獲,那可是給歐洲黑老大的東西,我們損失慘重啊。”
電話一個接一個,全都是壞消息。
男人眼底厲色越來越濃。
他狠狠將手機摔在地上,狠狠罵了一句:“全都是廢物!”
助理立即上前安撫:“爺,這里面一定有問題,我不相信陸晚檸一個丫頭片子有這么大本事,您說陸聞舟有沒有可能......”
后面的話他沒敢說出口。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他們爺好像中了陸聞舟的圈套。
男人挑起眼眸看他,眼神兇狠又帶著滿滿的戾氣。
“陸聞舟,竟然裝死來騙我,我一定會讓他付出慘痛代價!”
說完,他操控輪椅進了地下室通道,冷聲吩咐:“留下一部分人抵抗,其余人跟我撤退。”
外面的戰火已經響起,雙方交戰不到半個小時,外面的黑衣人就沖進別墅。
另外一邊。
陸聞舟猶如王者一般,安靜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里傳來的一個個消息。
好看的唇角微微彎了一下。
就在這時,陳卓過來匯報。
“陸總,郊區別墅被我們控制,有一部分人已經從地下通道轉移,這是我在現場找到的。”
他將一個黑色徽章遞給陸聞舟。
當看到那枚徽章的時候,陸聞舟眼眸一滯。
這枚徽章是國外黑風會的。
擁有這種徽章的人,都是黑風會各個堂的堂主。
所以,一直想要吞并陸家的人是黑風會的人。
黑風會是歐洲一個地下黑社會組織,他們權勢滔天,掌管歐洲各個國家經濟命脈。
傳言,他們的堂主都是歐洲各大家族的掌權者。
這些人聯合起來,壟斷整個歐洲產業鏈。
隨著最近幾年國內發展迅速,黑風會的大手已經朝著國內企業伸出來。
他就被人傳過話,讓他加入這個組織,并承諾會給他歐洲市場。
可陸聞舟并不相信這件事是黑風會的主謀。
以黑風會的勢力,想要一個企業死,不會籌謀二十多年。
所以,他敢斷定,這個人是黑風會的一個堂主,但他卻是陸家的仇人。
就在這時,陳卓又從口袋拿出一張照片遞給陸聞舟。
“陸總,我在別墅主臥床下發現這張黑白照片,照片上這個男孩會不會就是主謀。”
陸聞舟接過照片,幽深的眸子沉了一下。
照片上面是一對母子,女人妖嬈嫵媚,小男孩眉眼漂亮,眼神卻有些緊張。
在女人肩膀手有一只男人大手。
很顯然,這張照片本來還有一個男人,卻被人剪掉。
陸聞舟盯著照片看了許久,或許被剪掉的這個男人跟陸家有什么淵源。
更準確的說是他是陸家的男人。
他連夜派人審問,從犯人口中得知,他們的老板是個雙腿殘疾。
但誰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也很少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隱藏如此之深,他下了這么大一個漁網,都沒抓到他。
陸聞舟對這個人越來越好奇。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陸老太太帶著管家從外面走進來,臉上帶著愉悅。
“聞舟,事情都處理了,壞人都被抓到,你和伊伊是不是該結婚了?再不結婚,我的乖曾孫都要出生了。”
她走到喬伊面前,有些心疼摸著她的臉蛋:“這些日子苦了我們家伊伊了,等回家以后,奶奶好好給你補補。”
喬伊笑著應道:“謝謝奶奶。”
“你看這小臉都累瘦了,手也粗糙了,都是伺候這個狗東西弄的,非要沒病裝病,讓我家孫媳婦跟著受罪,回家再好好收拾你。”
聽到老太太的責怪,陸聞舟忍不住低笑出聲。
“奶奶,您最好搞清楚以后再說,這些天我是怎么伺候她的,每天刷牙洗臉都是我幫她弄的,吃飯都要我喂,吃飽就睡,我還要收拾東西,受罪的那個人是我才對。”
聽到這些話,陸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你伺候老婆天經地義,再說,女人在這個時候最難受,你作為丈夫不伺候,誰伺候啊,我們家伊伊這么好看,身材這么好,愿意給你生孩子,那是你的福分,現在好多年輕人都不要孩子,你知足吧。”
老太太拉著喬伊坐在床上,剛想說點什么,低頭就看到床邊放著的那張照片。
那雙有些渾濁的眼睛猛地一滯。
聲音也有些顫抖:“這張照片哪來的?”